好几天我都没去找王浩淼,也没给她打电话,她也没给我打。我一直忍着,心里总盼望她能主动问候我一声,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声足矣。母亲却着急了,催促我主动些。看在母亲的份上,还有王大妈的面子上,我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王浩淼在电话里的态度依然是那么冷漠,丝毫没有想念我的意思,反而对我反感起来。“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她在电话里问。 我说:“还能有什么事,好久都没见你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连问候的意思都没有。”
她说:“有这个必要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忙,哪有时间打电话。”
我真后悔打这个电话,我的问候显得多余,她一点安慰的话语都没有,看来她真的不是以前的王浩淼了。毕竟我们谈了好几个月了,不能说分就分,感情是不能浪费的。我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看能不能改变这一切,也为了日夜操劳的母亲。
王浩淼去省城进货也没给我打声招呼,当我去她摊上时只有她母亲在,她母亲对我的态度依然是那么冷漠,没有给我让座,也没有留我的意思。当我问及王浩淼时,她只是冷冷地回答:“到省城进货去了。”
我问:“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我也不知道,回来她自然就给你打电话了,难道她没告诉你吗?奇了怪怪。”
我真怀疑王浩淼和别的男人去省城进货了,最起码应该说一声。还是等她回来再问个究竟,我再也不能这样忍耐下去了,一定要让她有个说道,再也不能这样拖下去。
等了好几天,依然没有等到王浩淼的电话,我只好去摊上找她。她正在忙着整理货架的衣服,地上还放了一个大包,可能是从省城进的。我发现以前的那个小伙居然也在,还在帮着她从包里取衣服,也许王浩淼这次就是和他去省城的,不知道他们在车上干了什么,让我想起上次我和她去省城的场景,也就是那次我拉肚子,不然王浩淼可能已经被我俘虏了,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个色狼。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顿,然而我选择了克制,想知道王浩淼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真的选着对方,那我只有安静地走开。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来到她面前,她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吭一声,把我吓一跳。”
旁边那个小伙使劲看我,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撬我的对象,还当着我的面,这也太不地道了,不过我不想和他计较,因为王浩淼这样的姑娘已经不值得我去付出了。我说:“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害得我等了好几天,担心你进的服装有问题,特意过来看看。”
她说:“你看看这批货怎么样,是不是适合消费者的胃口,提出点批评意见。”
我说:“不敢,你现在越来越有眼光了,青出于蓝胜于蓝,完全可以出徒了。”
王浩淼给那个小伙使了个眼色,那个小伙悄悄地走开了。王浩淼说:“以后不用你来帮我了,你还是忙你的工作吧!我一个人能行,我也学会了选择衣服,这些都是向你学的。”
我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具体说是被耍弄,她学会了进货,生意好了就一脚把我踢开,让我感到很伤感,而她却风光无限。我都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她风光了,翅膀硬了,看不起我了,我只有独自吞下这枚苦果。我说:“那好,祝你以后生意兴隆,一帆风顺,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说完,我扭头就走。
她似乎感到了歉意,大声对我说:“谢谢你!主席,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胡想。”
我头也不回,此时已不是一句简单的谢谢就能弥补一切,我受够了,也该走了,有时放弃也是一种幸福,洒脱也是一种成功,我付出了感情,收获了自由,从此不再忍受她的折磨。
好几天,我都沉静在痛苦中,一想起和她相处的日子就心酸,付出了那么多,收获的只是伤害。看到母亲我就难过,她为我操碎了心,我并没有带给她想要的结果,让她失望了。还有隔壁的王大妈,她为了我找对象煞费苦心,我愧对她了。
尽管很失落,很痛苦,很伤楚,但心头还是存在一点幻想,也许王浩淼会主动找我向我赔礼道歉,然后跟定我。不过,这只是一种自我的安慰,谁知道奇迹会不会出现,就像天空突然出现彩虹一样,那时肯定是雨过天晴一般的感觉。
我抱着幻想在痛苦中煎熬,期待王浩淼的电话,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然而我失望了,都过去两个星期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此时,如果主动找她,肯定适得其反,只有按兵不动,等她悔过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深知这个道理。我要给她充足的时间考虑,让她好好想想,彻底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是应该记人好的,除非她太绝情。
工作中,我心不在焉,脑海里总是王浩淼和那个小伙的影子。生活中,我提不起精神,老显得闷闷不乐,没有心思出去玩。我像得了单相思,无法摆脱这种困境,找又不能去找她,放又放不掉。其实,我是最大的受伤者,没处话凄凉,独自品尝着失败的苦酒。
还是出去散散心吧!再也不能这样窝在家了,否则会窝处病来了,这种病痛比肉体上的更痛苦,只有自我摆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过往行人匆匆,一种莫名的伤感总在心头荡漾,让我有种自卑的情绪。当我在一棵树下停留时,我看到了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是王浩淼,她和那个小伙走一起,那小伙还将胳膊搭在她肩上,两人有说有笑的显得很亲密。我心里酸溜溜的,眼泪在心里流淌。看来,王浩淼还是选择了他,因为我的工作,这都是我意料之内的。她不止一次地问我,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吗?我的回答是,单位不是我家,我想到哪就到哪。
也许他们并没有看到我,而是从我眼前经过,直到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一切希望都在此时破灭,一切幻想都在此时退却,伤痕在此时生根,失落在此发芽。我只能选着放弃了,不得不这么做。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我只能选择伤害自己。还是祝福她们吧!也许祝福要比痛恨好,我的心灵才会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