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心魔有古怪,上面有大哥的气息,凌恒,大哥好像把一部分灵魂倾注在心魔里。”婉兮抱着心魔,发现心魔消失了,对吴凌恒的戒心也没有了。
抱住这半个心魔之后,离去的戒心才堪堪能留住一些。
她终于能理解为何呢么段薄擎心魔消失后,会那么生气,没有人离得开心魔的。
就像天上有了月亮,就有太阳。
任何事都有正反面,缺失的一面一切都将模糊不清。
吴凌恒剑尖对着她的小腹,“楚婉兮,你是不是觉得你做任何任性的决定,我都会顺着你。”
“我这个决定不任性,我们都希望大哥不会要受伤,难道不是吗?”婉兮皱眉道。
吴凌恒一字一顿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心魔交出来,否则,这一剑刺下去,你会后悔的。”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消灭这颗心魔吗?”婉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要除掉心魔,彻底毁了她的戒心。
他这样做无异于暴露的更多,暴露出他凶残冷酷的一面。
吴凌恒缓缓道:“这一颗心魔是吴有匪和你,两个人的心魔,你不是已经在上面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了吗?”
“他的……心魔。”婉兮愣了一下,心中已然明了。
吴有匪临死之前,将他们二人的心魔融合在一起,塞到了这个死去的孩子的身体里。
她一时绝望,双手举起心魔。
他想毁灭心魔,就毁灭吧。
心魔被吴凌恒捏碎,碎片随手扬在了空气里。
吴凌恒扶起她,“起来吧。”
她的心魔没有了,心空空落落的,木讷的看着他。
他摸了摸她的下巴,“不要怕,就算有圣族要吃慧灵之女,也会等她出世。”
“我没有怕,你怎么吃自己的骨肉呢。若是段薄擎觊觎,你定会杀的他满地找牙。”婉兮彻底受到了催眠,心口很难受。
明明被他加诸了无数痛苦,可是一点也不怕他,恨他。
人像是走在阳光下,阳光却是冰冷的。
吴凌恒笑道:“当然,你们母女是全天下我最在乎的人,谁要是打你们主意,我就要他灰飞烟灭。”
“夫君,你真好。”婉兮失去了心魔,不知好歹。
下一秒竟是笑着搂住了吴凌恒的胳膊,满心满脑的只有他。
是了!
若非心魔惊醒她,她只是一个爱吴凌恒的傻女人。
吴凌恒此刻要她立刻去跳崖,她都不会犹豫。
白大人已经从楚温良的身体里出来,鸟头都看呆了,“吴凌恒,你……你真是比我还狠。”
在楚温良六岁以前,它只能暂借楚温良身躯,并不能长久呆着。
借用了一下,立刻就只能出来。
“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他们姐弟,算是被圣族坑惨了。”吴凌恒淡淡道。
婉兮问吴凌恒,“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把这孩子埋了,然后,在山中修炼一段时间。”吴凌恒的魂魄也回归身体,回了婉兮爹娘家。
借了把铁锹,亲手给那死孩子挖了个坑。
孩子被埋上土的那一霎那,睁开的眼睛慢慢合上了。
竹片做的墓碑上只写了四个字:吴氏子孙。
后几日,二人都住在山上。
山上灵气充沛,还有一处烂柯阵。
听说入阵后,没有百年是出不来的。
也只是在外面跟着玄清真人学习炼器吐纳,冥想也增加身体里的灵力,和修一番道家心境。
有时白大人也来,不是落在婉兮肩上,就是落在吴凌恒肩上。
如此,一修就是半年。
“夫君,我们何时下山啊?”婉兮询问吴凌恒。
吴凌恒并不言语,只给她看了一封讣告。
那讣告竟然会吴军阀的,他在去往奉城的列成上被炸死了。
放炸药的,据说是段薄擎的人。
话说吴军阀和陈有容的三个月之约到了,吴军阀又在元术镇呆了三个月,才启程去的奉城。
没成想在列车上,被炸药炸死了。
婉兮一惊,“这么说,我们现在就要赶回去奔丧?”
“莫慌,你这肚子似要临盆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吧。”吴凌恒的眼神毒蛇一样冰冷,分明就是充满额阴谋诡计。
若婉兮还清醒,定会怀疑他要打这孩子主意。
可婉兮自从心魔被除,便一点都不怀疑他,只是点头,“也是,只是不知何时生产,可别耽误了爹的丧事。”
说起吴军阀的死,婉兮眼圈红红的。
吴凌恒眼中却没有半点伤心,只是淡淡道:“今晚亥时就会临盆,到时候,我们的几个老朋友都会来。”
“老朋友??!”婉兮错愕。
吴凌恒一字一顿道:“你师父白大人、段薄擎、孔凌尘。”
“他们怎么知道我生产之日?况且孔凌尘不是在国外吗?”婉兮惊愕莫名。
吴凌恒嘴角邪异扬起,“你不信的话,就等到亥时吧,到时你即将临盆,月满月空亡,血色的辉光照耀大地,你腹中慧灵之女也会跟着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