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阀伫立在原地,丝毫也不退缩,“何兄,你要杀就杀吧。”
他其实也怕死,只是知道求饶没用。
才故意装作,视死如归的样子。
心中实则早就开骂了,门口的那些府兵。
都是吃干饭的吗?
尸妖闯进来这么久,还没发现动静。
“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我醒来的那一刻,就等的是今天。”何天硕一脸得逞,狂笑出声。
吴军阀更是一脸晦气,心中喊着:【吾命休矣啊!怎么就栽在这么个孽障手里。】
正此时,肖副官带着人闯进来救驾。
一脚踹开了大门,打算开枪诛杀尸妖。
却见何天硕,并未立刻发难。
而是眼睛发直的,看着吴军阀胸前的赤色石头吊坠,“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那吊坠上的时候,可不是俗物。
看似普通丑陋,却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平日里,我就一直戴着。”吴军阀淡淡道。
实则,豆大的汗从额角滑落。
何天硕气的,喷了他满脸的尸水,“你撒谎,这是零落留给凌恒的。”
“我过寿的时候,凌恒又转赠给我。”吴军阀浑身汗流浃背,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面门被他死死捏着,脑袋等于系在裤腰带上。
身子又被尸妖的阴气控制住,压根没办法做出任何反抗。
有大半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了。
何天硕何等聪明狡诈,狂笑出声:“哈哈哈哈,你这是怕我杀你,才让他把这东西给你的吧。”
吴军阀被他说中,沉默不语。
“真是天真,我杀吴凌恒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你以为就这破石头会救你的命?”
何天硕伸手一握,手中有股怪力。
随手就把项链上的那块石头,捏成了齑粉,“我杀你这个老糊涂狗,杀妻仇人摆在眼前还不自知。”
金军阀嘴角,阴险的一抬。
看来这吴老狗,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平日里看他老奸巨猾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仗义。
“开枪,开枪杀了尸妖。”肖副官心中一凛,连忙让属下开枪。
可惜子弹打出去,根本近不了何天硕的身。
遇到他身上暴涨的肌肉,受阻之下掉落在了地上。
这特娘的是什么怪物啊!!
真是铜皮铁骨打造的,刀枪不入到了这个地步。
吴军阀闭上了眼睛等死,尸妖捏住他面门的手却迟迟没有家中力道。
耳边还传来,一个老者温和的声音,“无量寿佛。”
“老东西,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动不了了。”何天硕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玄清真人一身素服,款步走进宴会厅,“自己头上的定尸针取没取出来,心里没点数吗?”
“定尸针,原来你是用定尸针困住我的!!”何天硕怒吼出来,准备强行突破。
定尸针自那日吴凌恒,用计扎入他脑中之后。
他想了许多办法,都无法取出来。
便用阴气隔绝了定尸针上的破煞之力,才勉强能够生存。
眼前这牛鼻子老道,嘴里无声的随意一念咒。
定尸针上的破煞之力,一下就冲破隔绝在上面的阴气。
在脑子里发作起来,就好似有千万条小虫在乱钻。
玄清真人脚下如同踏莲,步伐美妙轻盈。
好似踏在九霄云上一般,漫步何天硕面前,“去吧,莫要在阳间久留了。”
“我偏要久留,你这道士别多管闲事。”何天硕怒道。
玄清真人摇头,“你这孽障,给你机会改过自新,怎的不知悔改。”
“你怎么不问问姓吴的不知悔改,是他横刀夺爱,又护她不周,害了她惨死。”何天硕双目赤红,扔在抵抗。
玄清真人叹了口气,将一枚铜钱印在他额头,“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阳间的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