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怕就是要晒成咸鱼干,楚婉兮的爹娘便劝说他们晚些回去。
二老盛情难却,吴凌恒便做主多呆一会。
她爹刻碑,她打下手。
别看楚婉兮大字不识一个,也读不懂碑文。
可刻出的字,堪比名家。
他又一次的长见识了,只觉得看着她做活,都赏心悦目。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日头弱了许多。
才领着楚婉兮,回到镇上。
夏日里,天黑的晚。
波清河两岸的商铺,也因此会推迟写关张。
一般要开到晚上六点多钟,才会关门。
桥头的大树下,坐满了乘凉的人。
连带着附近的铺子,生意也变好了。
最多人光顾的要数“越记”,门口围着的全是人。
说是那日越记珠宝行的女掌柜,在河边捡到一条大白鱼。
本来只是贪个便宜,要宰了炖汤吃。
谁知道破开鱼腹,鱼肚子里竟有颗鸡蛋大的珠子。
那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珠,表面细腻有光泽。
触手如摸贝肉,湿润柔软。
据说到了深夜里,房里没人的时候。
还能听见摆放这颗珠子的房间里,传出少女清甜的歌声。
反正流言传的玄乎,大家都对这颗珠子感兴趣。
吴凌恒让吴府的下人,先回去做事。
自己带着楚婉兮,下桥去看热闹。
此刻,女掌柜手里拿着一块绸布。
嘴里含着款款笑意,慢悠悠的擦拭着这只珠子的表面。
瞧这样子,就是故意在显摆。
“我出八十块,买这只珠子。”上次在“大碗茶”见到的,那个从日本留洋归来的青年,张嘴叫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