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吕薇的电话，整个人一丝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久好久，马文都知道这件事了，打来电话，他才反应过来，匆匆和马文说了几句，随便洗了把脸冲了出门。

半个钟以后，陈冬杨在刑警大队大门口见到曹警官，他把事情告诉了曹警官，让曹警官去了解情况。

案发地点是郊区，下面公安分局管的，但对于曹警官而言，这些事很容易了解清楚，他打几个电话就得到了答案。关于峰哥那些，陈冬杨没在意听，他就在意韩远山的状况了。伤不少，其中最严重是肺部和脑部，肺部是大面积的穿刺伤，脑部是剧烈的撞击，有个血窟窿。人能不能从重症出来，还真的不好说，得一关一关走，已经抢救过三次，最近一次，一个半钟之前。

陈冬杨说不出话，曹警官自然知道为何他这样，因为玲儿。

他安慰他说道：“我看玲儿那孩子没这么倒霉，她是个小天使，命很硬呢！”

陈冬杨说道：“我都不知道现在谁能救她，她的情况很不好，已经不能再吃药，药物也已经无法控制她的病情，现在她要靠仪器做清理。她不能离开疗养院了，再一段时间估计还得住进医院。”

曹警官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哪还有力气继续安慰陈冬杨，他自己都需要安慰。

他想了下说道：“我们能做什么？继续找能匹配的么？”

“对，看看是不是有遗漏，或者搞错血液样本等等，一切有可能发生的问题都过一遍，然后查清楚。”

“这个你得找尚厅长，我干不来。”

找尚文？这怎么能，送上门让他胁迫么？陈冬杨对曹警官说道：“想想办法，一条生命呢，玲儿那么可爱，你也不忍心。”

“你找尚厅长会简单快捷很多。”曹警官当然不忍心，但真的没有那个权力。

“我不能找。”

“为什么？”

“不是说过了么？红酒那件事，背景我没说，我也不想说，你帮我就是了。”

曹警官还想问，职业病，可看陈冬杨的模样，问不出来的概率大，也就放弃了，问了另一个问题：“玲儿的情况变成这样，怎么柳烟离还跑出去？你让她回来好生照顾着。”

玲儿的情况是柳烟离告诉陈冬杨的，但曹警官提这个问题，陈冬杨似乎也没有想过。

对啊，想想是不妥，玲儿正需要人照顾，怎么柳烟离却那么急着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比谁都爱玲儿，这个时候离开，她……不担心么？

“愣什么呢？”曹警官拍了一下陈冬杨。

“没什么，我去一趟疗养院。”

“小心点开车。”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