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好了吗?”晏宗突然出声。

郁徊一愣,点点头,就被对方拉住手腕瞬移出去,正好瞬移到家里。

“我还有事。”晏宗把他送回家后,马不停蹄瞬移走,完全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郁徊满脸迷茫,怀里抱着的鳞片被他这一扯一拽掉落几片在地上,发出铿锵的金属音来。

“怎么了?”最近一直住在这的叶浅听到声音跑出来,看郁徊在捡东西,热心帮忙:“我帮你,这什么啊?”

看着像鳞片,但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鳞片?而且摸上去很锋利,一不小心都可能被割伤皮肤。

郁徊把他手里的鳞片拿走:“晏宗以前蜕下来的鳞,我和他要来研究了。”

叶浅一愣:“你要来的?他居然给了?”

他听说以前国家想要,被晏宗超凶地拒绝,后来谁都不敢打他的主意,结果今天被无数科学家垂涎的鳞片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郁徊抱了回来。

那么一大捧!

叶浅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摸了龙的鳞片,四舍五入就是摸了龙,顿时捧着手傻笑:“我也是摸过龙的人了,今天不洗手了!”

他得到郁徊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叶浅连忙收敛,看看门口:“晏先生没有一起回来吗?”

“回来了一下,马上就走了,说有事要忙。”郁徊随口答道。

“这么急,不会是什么大事吧?”叶浅顿时担心起来:“现在外面成了这样,虽然暂时控制下来了,但谁知道这种岌岌可危的平衡会不会马上被打破。”

“担心就好好修炼。”郁徊瞅他一眼,发现他的实力与第一次见面增长不少,看来最近确实有静心修炼,便安慰他:“以你的实力,只要不出现过于强大的变异生物,活着还是没问题的。”

叶浅目光呆滞:“虽然知道你在安慰我,但心情并没有变轻松。”

他心理太脆弱,郁徊不理他,抱着鳞片往自己的房间走。

鳞片每一个都有他巴掌那么大,甚至更大,但抱起来很轻,银白色反射着周围的光,看起来十分漂亮。

银龙确实是一种美丽的生物,据记载,他们在阳光中展开翅膀飞翔时,甚至会折射出类似彩虹一般的光辉,在很久以前甚至被人类当成圣兽崇拜过。

然后就被烦得不行的龙一翅膀扇飞了半个国家的房顶。

真想看看天空中飞翔的银龙,能摸上两把更好。

郁徊在心底畅想,而被他觊觎“肉/体”的晏宗此刻却是回到洞穴,鼻子微动,嗅着空气中郁徊的气息,化为龙形,哐当一声趴在财宝中间的金色大床上。

第42章!

金床与以往一样舒适,很大,甚至可以收敛着翅膀在上面打滚,然而今天晏宗在上面却觉得地方狭窄,他下意识扇动翅膀,卷起的风流将周边的珠宝吹到远处。

周围都空荡荡了,他又觉得缺点什么,把脑袋搁在前爪上,翅膀覆盖住身子,嗓间无意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身边该有一个人,贴着他的身体抚摸他的鳞片,最好身形纤细,用两只稍短的前爪便可以完全抱住,压在身下。

晏宗恍惚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又在对郁徊想奇怪的事,连忙摆摆头,将那档子事甩出脑袋。

一定是他延迟的发/情期要到了,所以才会去在意郁徊的身体。

龙族的发/情期很长,但难捱的只有前三天,如果忍住或得到纾解,之后三年便和以往一样,只是会更愿意与伴侣待在一起。

为了后代,很多龙族在这时候都会选择和伴侣一起在洞穴中度过三年,不过仍旧很少有后代诞生。

大概这是上天对龙族的强大而做出的制衡。

晏宗脑海中的传承里有很多对龙蛋的养护,但郁徊是人类,没办法生蛋……不对,他怎么又想到郁徊去了。

他干脆起身飞到自己的珍藏中,将它们全部揽在怀里挨个抚摸,希望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惜有些事开个头就难以再返回,在抚摸宝石时,他想的却是这甚至没有郁徊的肌肤触感好。如果是郁徊……

脑海中浮现出对方含笑的黑眸,之前手掌在其细腻的后颈皮肤摩挲的感觉再度传来,让他不由得握了握前爪,身体发热。

龙族是冷血生物,除了情动与发情期外很少会有身体发热的感觉,晏宗将脑袋埋进一堆金子中,只觉得一向毫无感觉的龙角都在发痒。

他确定自己的确是开始发/情期。

至于对象为什么是郁徊,也许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的伴侣是郁徊,又或是因为他只对郁徊产生过类似的欣赏之情,到底是什么他现在无从辨别。

至少要在洞穴中等待三天,不然他怕自己看到郁徊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青年的模样实在适合被叼住后颈弄得一团糟,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若是被泪水浸满,大概会漂亮得让人不住地亲吻。

意识到自己思想又走向危险的晏宗长叹一声,用翅膀把自己裹住了。

这估计是十分难捱的三天。

为了防止自己三天间不受控制地出去找人,他还特意设置了阵法将自己关在其中。

郁徊不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一劫,没被突然飞过来的银龙叼走,还兴致勃勃地研究着晏宗那里得来的鳞片。

用手敲一敲,是清脆的金属音,在桌子上轻轻一划便是深刻的划痕。再抚摸,就发现触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硬,捻一捻竟感觉还挺软,十分不可思议。

“这是龙族的鳞片啊。”萨尔也忍不住跑出来,拿起一块摸了摸:“我也是第一次见。”

龙族向来不喜欢深渊恶魔,他们能碰到龙族鳞片的机会大概是在战斗时撞在对方身上或者被打飞。

能亲手摸一摸龙族的鳞片,甚至是在幼年到成年间蜕下的鳞片,对他来说也是十分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