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冰怒视林关孝:“我想怎么样?这个问题为何你不早些问我?我想怎么样你应当清楚。”
林关孝是有些恐惧,手掌心里开始冒汗:“你不开口我哪里清楚?讲吧!干脆点!有啥要求?”
俞冰大声笑起来,林关孝赶紧来捂俞冰的嘴,俞冰摆脱,恨恨地说:“林关孝,你没有预料到会有今日吧!你怕我了吗!你求求我好了!跟你说,我这下来,就没有想着活着回家,我要和你演一处戏,你真是演戏的专家啊!”
林关孝面对俞冰的无畏和没有规律吓得颤抖起来,但是,林关孝丝毫没有任何头绪,更别提有相应的措施了。
俞冰忽然又变换了口气:“看你吓得一身冷汗的模样,话说你胆量不是挺大的么!我和你开玩笑呢,不要把胆子吓破了,回家去吧!你媳妇儿还在家里面等着你上交粮饷呢!”
俞冰的话,有些俏皮,林关孝似乎不能信任自己所听到的。
林关孝脸颊上的肉不停地跳着:“别胡闹了行不行,我为之前犯下的错误和你说对不起好行不行?事情闹大了,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
黑夜里林关孝看不见俞冰的眼神,也恐惧见到俞冰的眼神,俞冰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林关孝在那一个地方呆了好长时间,带着一双软弱无力的腿也回家了。
陈建刚笑着说:“去个卫生间那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这儿全是都黑乎乎的,还认为你掉茅坑里面了,不要到处乱跑啊,有妖怪啊,你害怕不。”
俞冰说:“我怕啥啊,我尽管不是熟人,但是我那么友好,妖怪不可能吓我,就怕那种内心里面心怀鬼胎的活人。”
陈建刚说:“你回来的刚好,我妈着急这要孙子,询问咱们什么时间办事呢!”
俞冰看着陈妈妈,陈妈妈一脸慈祥的看着俞冰,俞冰含含糊糊地说:“恩,这,着,以后再谈吧!我有些困了,先睡觉了。”回房间睡觉去了。
但是,压根无法入睡,躺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树木,叶子在微风的吹动下拍打屋檐,一阵阵悉悉的声响,窸窸窣窣地回荡俞冰的脑海,天快亮的时间,俞冰才举得有些困意,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早上睡醒,天已经大亮了,想起林关孝,或许他正在暖和的被窝里面做着好梦吧!想起他,心猛烈地疼起来,俞冰穿着拖鞋出来,陈妈妈走过来说:“建刚和他爸爸去收割麦田了,你洗一洗吃东西吧!早饭在锅里边热着。”
俞冰饶有兴趣地问道:“在哪儿啊?我也要去。”
陈妈妈说:“你就不要过去了,阳光很烈,照的人冒油。”
俞冰就说了个有心的谎话:“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姐,没事的。”
陈妈妈听了说道:“那行吧!帮他们带点水。”
俞冰和陈妈妈一块儿到了麦田,这儿真是一个热闹的地方,众人都在自己家的麦田里干活,一面劳作一面讲话,俞冰一下子就看到了林关孝,林关孝坐在麦田边悠然自得地抽着烟,他媳妇儿却在麦田里一刀一刀地收着麦子。
俞冰大声说:“哎呀,大老板,你过来感受生活啦!这真不是你到的地儿啊,你应当在某个茶馆或者某个五星级饭店陪人才是啊!”
林关孝不好意思的笑道:“你高看我了啊,我本质就是种地的。”
邻居家的王大妈就笑着说:“他呀,有这份福气,都是他媳妇儿惯的。”
林关孝的媳妇直起身来,开心地朝着大家笑了。
俞冰说:“大老板,我听闻你在外边包养了一个小三!为什么不将她带回家?一定是不敢吧!”
陈建刚立刻回答:“俞冰,你不要胡说,我表哥会包小三?谁会信啊!没人会信得,我哥那是远近闻名的模范代表,王大叔,我说的是对的吧!”
包括王大叔在里面,大家都说:“就是啊!咱们谁会信!他那是俺们村的自豪,是俺们村的未来。跟你说,以前也有人胡说过,但是,没有人会相信啊!传言就不攻自破。”
林关孝脸红青一块紫一块,抽着烟的手在颤抖着。
俞冰说:“你们如何清楚他有没有啊?你们又在跟踪他,只是,有小三也不意外,城市里谁没几个小三,大老板,你打什么颤呀!中暑了吗!”又开始讲:“我非常得开啊,如果建刚在外边有小三,我肯定要他带回来一起过。”
大家起哄:“不可能吧!那么慷慨?”
俞冰说:“对啊!就是慷慨。”
俞冰想,林关孝确实一位地地道道的小人,早已经在老乡们那儿建起了一道又高又大的墙,把一切的传言和蜚语皆堵在了房墙外边,而房墙内的林关孝是个孝顺爸妈的乖孩子,和老婆相濡以沫的好老公,疼爱儿子的好爸爸。
俞冰没其他的,林关孝想起的心又悬着,寝食不安地过了一个上午。
趁着一个空儿,林关孝凑近俞冰,黑着脸朝俞冰讲:“你玩够了没?我已经和你说对不起了啊?”
俞冰冷笑说道:“林关孝,你这张脸真的让我恶心你明白吗?我真想把它撕烂。你认为就你那句毫无分量的说对不起就能够叫我原谅你?就能够治愈我的伤口了吗?实话跟你说,没有那么容易,你也要好好的保存体力啊,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林关孝恼地脸都发紫:“你究竟想干嘛?你害过了我没关系,不要再害我表弟。”
俞冰笑:“假如陈建刚被伤害了,那也算你干的,你是元凶!”
林关孝的脸剧烈地纠结着,他寻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反驳俞冰。
俞冰说:“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样好了!你在你媳妇儿和陈建刚的跟前,诚恳地和我说一句对不起好了!这个请求不是很高吧!这可是最低的要求了,要不,你也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我会叫你名声尽失。”
林关孝闷吼一句:“你做梦!”
俞冰并不恼怒,慢悠悠地说道:“做梦不做梦如今还不可以随便下定论的吧!这个世上没后悔药可以吃,你好好考虑清楚!我肯定玩得起,我有很多的精力跟你玩。”
林关孝说:“我两天以后就要回明珠市了,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别胡闹,闹开了对你和我都不好,你和建刚也不用多待在老家,我祝愿你俩感情圆满,幸福一辈子。”
俞冰冷笑着说:“陈建刚,我并不喜欢他,他仅仅是你的犯下的错误!完全是你的错误你明白吗?如果说明珠市,是你完完全全地伤害了他。”
林关孝几近崩溃:“俞冰,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人没有路可退,我会搞死你。”
俞冰笑:“行啊!我瞧你怎么搞死我,就叫咱们一起死好了。”
夜晚,林关孝给俞冰发了一则信息:抱歉,上午我说话的口气太冲了,事实上我压根不可能做出对你不好的事,你让我在他们的面前和你说对不起,那不是要揭露我的做过的事情?你也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吧!这件事一被人知道,我的家就崩溃了,同时又伤害了建刚,你舍得建刚好好的被毁了吗?我知道你和建刚是真心的相爱,你说道你不喜欢建刚,也许仅仅是你的气话,我是真心祝福你俩,就把过去当做一场梦,忘记好了!我真心和你说句对不起,求你放了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这条短信,陆陆续续地发至俞冰的电话上,俞冰非常生气,没有认真看完就全给删除了。
很长时间等不到回信的林关孝像火烧屁股似的在房间走来走去,他媳妇儿问道:“怎么回事?那么忐忑不安?”
林关孝说:“哦,没啥大事,单位里的事情,你先睡吧!”
林关孝坐在床边,费尽心机地想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或许是抽的太猛了,吸得咳嗽了,一声一声的咳嗽,都快把心给吐出来了。
俞冰找陈妈妈要白纸写字,陈妈妈笑着说:“家中压根无人写字,哪里有写字的白纸,唯有报纸几张,你要吗?”
俞冰说:“报纸不行,就要白纸。”
陈妈妈也没有问俞冰写啥,转身回来,拿过来一打泛黄的土纸:“给,这只有一打写家谱剩下来的土纸,可不可以?”
俞冰就将这打土纸接着,回房间了,拿着笔,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写,也不知道要写哪些内容,写林关孝犯下的嘴?写自己的不幸的过去?或者给陈建刚写些什么?
这边林关孝非常生气,愤恨地一连发了几个信息给俞冰:
别给你脸不要脸,行,我倒要瞧你玩什么花样!我陪你玩。
你究竟想怎么样?不要将我逼到死角,兔子急了还要人,你当心点。
骚娘们,你真是个妖精!你再瞎闹,我绝对不放了你,不要认为我搞不死你,我将你搞死了你也是白死,死掉了也没有人知道。
后面的这条短信把俞冰惹急了,俞冰迅速地回复了道:行,我奉陪到底,明儿,明儿一早我就将陈建刚带着,亲口说讲给你媳妇听。
林关孝又害怕了,原本认为自己先下手为强能够珍珠俞冰,但是,俞冰并不害怕,俞冰近日以来遭到林关孝的要挟、恐吓以及利诱,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个男的的内心,那是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胆小鬼,俞冰想还给那一个毫无责任心可言的小人留下什么情面?
林关孝头疼而又愤恨,毫无办法,真的是束手无策地挨到天亮。
早上,林关孝醒过来,看到局势还没有改变,骄阳似火,媳妇儿在厨房里做饭,儿子们在门前玩玩具,林关孝才放下心里的石头。
林关孝走到门口,朝陈建刚家看去,一切照旧,林关孝笑自己想多了,俞冰一界女流,况且又是生人,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林关孝在屋里洗脸的时候,听见媳妇和人说话,仔细听,却是俞冰,林关孝的胆子都差点被吓破了,俞冰倒笑呵呵地在门口与小孩子们抢玩具玩,林关孝想不明白俞冰的用心,只有跟着一起聊。
俞冰说道:“陈建刚真不讲义气,一个人跑去城里,也不喊上我一块去,还得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大嫂,今天林大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我想借他用一下,你应该会答应我的吧!”
林关孝媳妇压根没有细想,笑着说:“人,还能借呀,你们城市人讲话就是叫人不懂。”
林关孝确实猜不透俞冰的想法,只有迷迷糊糊地跟她走了过来,林关孝问:“姑奶奶,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了。”
俞冰笑着说:“哎呀!借你用一下,嫂子都同意了,你有啥不同意的。”
林关孝咬着牙跟在后头,到了陈建刚家的后面,俞冰站住了,对林关孝说:“昨天晚上想了一个晚上,想清楚了没有?想要在哪儿和我说对不起?我可没有过分的要求,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
林关孝摸着自己的脑袋:“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这么着,你讲个数目,我抵偿你好不好?并且,你们办喜酒的所有花费都包在我身上了。”
俞冰笑,可是比哭还丑:“林关孝,你认为赔偿多少钱才够?”
林关孝不说话。
俞冰淡淡地说:“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你的时候也没多少了,赶快给我一个回答吧!你要是不说,也没事,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一本能够叫你一败涂地的东西。”
林关孝很着急,于是显示出了可怕的一面来,靠近俞冰,恨着把俞冰的脖颈勒到了,被勒住颈部的俞冰脸变成了红色,眼睛里也爆发出来愤恨的火光,顺手拿起一根削尖了的竹竿用力地朝林关孝的胸口戳去,林关孝忙放手躲避,最终,锋利的竹尖刺到了林关孝的脚踝……
假如说在这以前俞冰还未下决心如何报复林关孝的话,那林关孝今日的举动给了俞冰最终的理由,也突破了俞冰的最终防线,俞冰撕裂了已铺在桌面上的拿张土纸,发狠要给那一个伪君子致命的一击,今天,在俞冰看来,充斥着仇恨,充溢了愤怒,但是也给俞冰自己的人生增添了一样悲怆的颜色。
陈妈妈回家,高兴地对俞冰道:“今天晚上庄上放映电影,你俩一起去看看吧!”
俞冰问道:“是室外的吧!庄上经常放映影片吗?”
陈妈妈说:“每个月放一回。”
俞冰说:“建刚什么时间回家?”
陈妈妈说:“一会就回家了。”
抬头见到俞冰脖颈上的勒痕,问道:“怎么回事啊?”
俞冰说:“是我自己弄的!痒痒的,有点难受。”
陈妈妈笑着说:“有人勒自己脖颈的么?叫人瞧见了要闹笑话了。”
俞冰想到,行,到了晚上,还有更加离谱的事情呢!
黄昏的时候,俞冰给林关孝发了一条消息:哎,想了一整天,思来想去,那样争下去永远没有一个尽头,最终想透了,好吧,放过你算了!看着你媳妇贤惠大方,看着你机灵可爱的儿子的份上,我这可没有饶恕你啊!
林关孝正在和媳妇一块在打点行装,林关孝收到俞冰这条信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深深地叹了一声气,他媳妇问道:“叹那么长的一声气干嘛?”
林关孝笑着说:“不舍得你们啊!”
林关孝笑着对媳妇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林关孝给俞冰发了一条感激的短信,字字真情,谁看了都很感动。
陈建刚回到家,俞冰笑着说:“今晚庄子上放映电影哦。”
陈建刚说:“放影片?是室外的吧!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过室外的影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