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是有琴音响起，似山涧清泉潺潺作响，又似一汪清泉，泉水叮咚。

“栖月，醒醒，醒醒......。”

温柔的嗓音萦绕在耳边，那般熟悉，那般缠绵，刻印在心里从未忘记。

凤栖月猛然睁开了眼，大脑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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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难受的感觉继续，只是大脑不再昏沉，凤栖咬紧牙关，强行抵挡虚空壁障带来的巨大的压迫感。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熬人的折磨终于结束，刺眼的金光消失，眼前的景象为之一变。一个云雾环绕间巨大的山顶平台出现在她的眼前。

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四周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比昆仑派的环境更加清雅优美。

“咦，已经飞升上来了，好快。”

前方云雾环绕的方向传来少女清脆的嗓音，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从浓密的云层深处跑过来一位年龄不大的花季少女。

少女短衫襦裙，扎着两条麻花辫，清秀的小脸漾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黑又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刚刚飞升上来的天之娇女。

“请问这位仙子，可是从崇壑大陆飞升上来的？”

“正是！”

凤栖月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些。

灵界化身期以上，又有炼虚，合体，大成，渡劫，四个等级。习惯了站在孤峰之巅俯视天下的人界骄子，来到新的环境，不得不收敛锋芒，重新开始。

对于如她这般，长年在人界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下界骄子来说，在心里的适应上，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

“请跟我来。”

少女惊奇的眼神不离凤栖月左右，好在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转身先行一步，领着她向前走去。

凤栖月打起精神步步紧跟，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浓密的云层，缓步行走在蜿蜒幽深的山涧小路，一步一个台阶，不急不燥。

凤栖月跟随在少女身后，心下稍惊，细看之下眼前清秀可人的少女竟然没有丝毫灵力。

“咳咳！”

惊异的发现让她禁不住的咳嗦，差点一口唾沫呛在嗓子里。

“请问，我们不能飞下去吗？”

憋了半响，熬不过心里的疑惑，她语调清幽，婉转的试探。

少女清秀的眉眼显而易见的划过一道苦涩，继而又释然的笑了笑，坦然解释，自己没有灵根，仅是个普通的凡人。

在灵界，修仙者占了绝大多数，但是也有凡人。

他们都是灵界土生土长的孩子，出生后被测出没有灵根不能修炼。

幸运的，得到大机遇，服用仙丹灵药，后天生成灵根，得以改变命运。

绝大多数人，只能一辈子碌碌无为，虚度光阴数十载，化为一捧黄土。

“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经意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处，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凤栖月禁不住的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