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gu903();听燕王这样说,蕙贵妃嘴上虽然应承下来,但内心的小心思一直在浮动着。虽然圣人不愿赐婚但若是温妧主动想要嫁给章怀,他还能拦着不曾。

“殿下,前面传来消息,昨晚蕙贵妃为章怀和九娘子亲婚惹怒了圣人,圣人当场拂袖而去。”福安小心翼翼的禀告着。

萧昶攥紧手中的笔,怒极反笑:“章家莫不是疯了。”

第64章

明德殿

殿内一片寂静,福安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他已经不知多久没见萧昶如此动怒了,特别是近两年萧昶越发不喜形于色,他们身边的服侍的人如今也很少能猜透他的心思了。

“传贺玉。”萧昶不辨神色。

“唯。”福安领命。

福庆见福安出来上前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师傅,里面怎么样了。”

福安摇摇头似是可惜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瞎折腾拦都拦不住。”

言罢,伸手敲了敲福庆的头:“跑趟詹事府,请贺司直来一趟吧。”

“何人惹得殿下如此震怒,竟要请贺司直。”福庆好奇的问福安。

“啧!还不快去,不该问的事情别问。”福安踹了他一脚。福庆嘿嘿一笑,掸掸袍子上的灰尘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这贺玉虽然不过是太子詹事府的七品属臣,但其师从御史大夫,写的一手好文章。曾在背后替御史大夫写了一篇弹劾前尚书右仆射于慎芳的折子,言辞犀利,针针见血令其羞愤欲死当着朝会文武百官的面摘下鱼符请辞。

贺玉当时风头无两,不知多少人发出拜帖,前去求他入仕,结果他毫不留恋转头离开长安,一直到五年前投入太子门下。

福庆一边往詹事府跑着一边幸灾乐祸着,反正不管是谁落了太子殿下和贺司直手上便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福安到了詹事府,被管事儿的总管公公看见了,立刻上前奉承道:“福庆公公,今儿怎么有空来这儿,去我屋里吃茶?”

“哎哟,多谢哥哥了,但今儿不行我这儿正忙着呢,下次吧!”话毕朝院内看了看问道:“可知道贺司直在哪儿吗?”

“那位爷在殿后头又辟了块地摆弄他那堆草呢!”总管太监示意一旁洒扫的小内监领着福庆去寻贺司直。

“多谢哥哥了,下次去我那儿坐坐。”

“这就见外了,多替我在殿下那儿美言几句就行了。”总管太监肥胖的手拍了拍福庆的小身板。

福庆扯着笑点点头,匆匆拉着那小内监往里走着。

走到殿后面,见一片枯地上蹲了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人。

“见过贺司直,殿下有请。”福庆弯腰禀告着。

贺玉叹了一声气,拍拍腿,站起来转身皱着眉头看着来人:“走吧!”贺司直男生女相,这番容貌可不知把多少小娘子比下去了。

背着光,福庆和那位小内监一阵恍惚。

直到贺玉走到前面回头看他们:“还不走。”

“您不回去换身衣服吗?”福庆回过神,小心翼翼的问道,看着他一身污渍,脚底还沾着泥,实在是入不得眼。

“另一件官服破了尚未缝补,就只有我身上这件了。”贺玉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衣服上已经结痂的泥土扣掉。

福庆跟在他后头直摇头:可惜了,一番好相貌全被糟蹋了。

到了明德殿,萧昶见到贺玉那幅破落模样眉头都没皱,示意他坐上。贺玉也就大大咧咧的穿着沾着污渍的袍子往案后的垫子上一坐。

萧昶冲他抬了抬下颚:“孤可不知何时把你调去典仓署了。”

贺玉哀叹一声:“臣已经弹尽粮绝,臣准备自己种些粮食,以后不愁吃不愁喝,衣可蔽体便以心满意足了。”

福安一旁,表情麻木,这贺司直每每来这儿都像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萧昶一滞,朝福安挥手:“让内直局为贺司直再做两件官袍和两件常服,其他照旧。”

“唯。”福安恭敬的回道。

“多谢殿下赏赐,有殿下这样的储君乃我大庆子民之福,臣定每日为殿下称颂……”说得停不下来的贺玉看见萧昶波澜不惊的凤目,心中一紧,立即正襟危坐。

“殿下传臣过来有何事。”

萧昶闻言才缓了脸色,伸手递给福安一个折子示意他传给贺玉。

贺玉也严肃起来,翻了翻折子:“这不是章家……”

“孤命你回去写封谏书,比起于慎芳那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萧昶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冷意。

贺司直皱着眉回道:“此时不是动章家的最佳时候。”

听到上首萧昶笑了一声,贺玉抬头看他,只见他往后靠在圈椅背上气势雍容,手臂搭在扶手上手里好似还在把玩着一颗银毬,再往上对上那双凤目,里面可没有一丝笑意:“孤只想问你能否做到。”

贺玉低头看着折子,抬头眼神坚定的说道:“臣领旨。”

*****

温妧此时正伏在案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在一个个小薄木条上刻着字。

降香在一旁数了数,开心的说道:“已经有十三份了,娘子还需做四个便好。”

温妧放下刻刀,甩甩手往后瘫在垫子上:“我为何要自己找自己的不痛快。”温妧要宴请颜十一娘和乐平的事情被崔氏知晓了,崔氏建议让她自己做个帖子送去各府,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还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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