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温恽胸膛不停起伏压不住的怒意:“来人,将九娘子带到佛堂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什么时候让她出来。”
崔氏一听,忙握住温恽的手:“三郎,莫说气话。”温恽拍了拍崔氏的手,点点头,见温妧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松软。从小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儿,自己何尝又舍得让温妧去跪佛堂呢,只盼着温妧能服句软。
谁知温妧此时倔脾气也上来了:“不用别人,我自己认得路。”说完便跑。
温恽站起身,往门口走了两步,自己也气的不行冲崔氏说:“你看她,你看她,气性这般大。”话都说不利索了。
崔氏一脸愁容:“这可怎么办,怎么会和太子扯上关系呢。”
温恽闻言也不气了,这个人都败落下来,深叹一口气。
在她们心里温妧还是那个只会撒娇卖痴的小娘子,而萧昶却是年少便过经历宫中沉浮的太子,两人格格不入。所以温恽才放心拜托萧昶教授温妧学业,就算前段时间温妧往憩园走得近了他们也没有多想。
看着温妧一幅深陷情局的样子,崔氏在心里自责着自己没有看好温妧。
这时外面来人禀告:“太子殿下前来拜访。”
他们前脚到府萧昶后脚便来拜访,心思可想而知。
温妧无精打采的跪在蒲团上,听到门响声,慌忙的挺直腰板。
“别装了。”温六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温妧松了一口气,转过来看他,就见温六郎走到他身旁的蒲团前跪了下来。
温妧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温六郎怒视她:“没良心,我这是因为谁。”
温妧讨好的抓着的袖子摇了摇,直把温六郎摇的没脾气轻咳一声:“我来的时候看见表哥去了阿耶的书房。”
温妧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第52章
“老师。”萧昶拱手作礼。
温恽冷哼一声:“担不得太子殿下这般称呼。”此刻在温恽心中没有旁的顾忌,他现在只不过一个被抢了女儿的父亲而已。
过来之前萧昶已经想到会遭温恽冷脸,所以此刻面不改色谦卑至极。
温恽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感慨萧昶才智能力皆不凡,有这样的太子是他大庆之幸,他甚至会因为做过他短短一段时间的老师而感到自豪。
可是萧昶再优秀,作为太子再合格,但要是把女儿嫁给她是绝对不行的。
温恽收取尖锐的锋芒对萧昶开口:“小女年幼,不懂事,前段时间叨扰殿下了,臣在此替小女向殿下陪个罪。”说完变想弯腰行礼。
萧昶上前用力托住他的手臂,万不能让他行下这个礼。
若是将他和温妧之间的事轻飘飘以温妧年幼不懂事而搪塞过去,便是对他们感情的看轻也是将温妧一片赤诚的心意践踏在脚底。
两人就僵在那儿暗暗较劲,萧昶垂下凤眸看不出神色但能从他脖子间暴露的青筋感受到他的坚决。而温恽毕竟有个上过沙场的父亲教导,狠起来又岂是个吃素。慢慢的萧昶的手臂轻轻发抖,额间竟冷汗有冒出来,原来萧昶上次受伤的肩部还未痊愈。
温恽显然也想到这儿,看着萧昶坚定的样子,腰板微微挺直手臂轻轻的放松力度。萧昶乘机扶起他。
温恽轻叹一口气不经意的说:“殿下今年十七了吧,臣该上折子奏请圣人为殿下赐婚了。”温氏在世家中地位超然,温恽身为温氏下一任家主号召力可见一斑,若是他带头,估计朝中一半人都会跟风而起。
萧昶原先谦逊的表情收起,敛眉凤目微眯周身威仪尽显:“孤的太子妃必是阿妧。”
这般气势,温恽仿佛看到若干年之后萧昶立身含元殿百官朝见的景象:“殿下,现在不过是一时兴起,若是待这新鲜劲过去了,小女又该如何自处。”
萧昶闻言不经想到人人都在担心以后他会对温妧不好,上一次温六郎也是这样,只有他自己担心以后温妧会弃了他。
“孤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萧昶语气狂妄自大。
“殿下拿什么保证。”温恽无所畏惧,紧追着问道。
萧昶从袖兜里拿出一块玉佩:“拿此物保证。”
温恽看着玉佩愣神,这块玉佩不同于上次萧昶拿出来赌棋的价值连城的糖玉玉佩。
这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了,但是此物却是十块糖玉玉佩都比不上的,因为这是先皇后所留下的遗物。
说来这块玉佩还是当初圣人微末时期亲手雕刻送给先皇后的,因为晋阳大长公主的缘故温恽与圣人走的近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内情的,对这块玉佩印象十分深刻。
没想到先皇后竟把这块玉佩传给了萧昶。
萧昶见温恽愣神想着什么,便知道温恽了解这块玉佩的来历。
“老师可否满意。”萧昶开口问道。
温恽目光复杂的看着萧昶,他是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将此物拿出来,以先皇后为保证来证明对温妧的真心。
萧昶将玉佩留在桌案上,他一剂猛药下下去得要留时间给温恽思考,于是转身离开,留下温恽一个人在书房内沉思。
萧昶出门,守在门外的福安立刻上前在萧昶耳边小声说着话。
福安说完就见萧昶眉头紧锁着,沉声说了一句:“胡闹。”
温妧此刻和温六郎两人在佛堂里捂着肚子直叫唤,刚刚崔氏命人来送饭被温六郎硬声回绝了,还跟温妧美名其曰:苦肉计。
温妧现在饿的难受,没有跪在蒲团上反而抱着肚子可怜兮兮的一屁股坐在上面,耳边还有温六郎自言自语嘀嘀咕咕自我暗示的声音:我不饿,我不饿。
温妧看着供案上的食物咽咽口水:“我们还能出去吗?我们不会饿晕在这儿吧!”温六郎无力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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