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gu903();温妧心里也没个主意,摇摇头:“先回去吧!”两人满怀心事的回了含珠院。

温妧坐在书案后面,面前摆了个话本子,眼神却飘忽着。平日里喜欢的不得了的东西此刻看起来却索然无味。

温妧眼神落到不远处帮她做着贴身小衣的宋嬷嬷身上。

宋嬷嬷察觉到实现,等着她开口,接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温妧说话,只能无奈的放好手中的针线对说道:“娘子,是有话要对老奴讲吗?”

温妧嘿嘿一笑,朝宋嬷嬷招招小手。

宋嬷嬷走过来跪坐在温妧身旁,温妧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嬷嬷,你知道当初四兄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吗?”温妧只知道四郎君是在宣和四年随温恽第一次外放晋陵时生病去世的,但具体什么病一直都不知道。而宋嬷嬷是崔氏身边的老人了,了解的肯定比较多。

宋嬷嬷一愣没想到温妧问的是这件事,犹豫着开了口:“是疫病。”

“什么?怎么会呢?”温妧太诧异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得了疫病,四郎君那个时候才四岁,又生活中深宅里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呢?”

府中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老人了,个个都是人精儿,在主子面前也有些脸面,所以这件事除了类似于忌日这种日子,大都不愿随意讨论,免得平白惹了主子伤心。

宋嬷嬷见温妧很想知道,想着本来就是嫡亲兄妹,说了也无妨,就跟温妧讲道:“当年郎主接到旨意来晋陵上任,夫人身子不好便留在长安想着等身子好转了再带四郎君和五郎君过去,但那时候四郎君正是活泼的时候粘郎主粘的紧,实在没办法了便先让郎主带着他一同去了晋陵。”一句话说完,宋嬷嬷有些哽咽,温妧给她递了一条帕子。

宋嬷嬷道了声谢,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当时照顾四郎君是另外两个嬷嬷,奴婢和幸嬷嬷留在了夫人身边,谁曾想这么一去就出了事,当时郎主到了晋陵的时候恰逢梅雨季,发了洪灾,堤坝溃决死伤无数,引发了疫病,我们四郎君也是因此才去了,要不是还有五郎君夫人怕是......”

看着面前留着眼泪的宋嬷嬷,温妧心中酸酸的,若是四兄还在,现如今又是另一幅光景吧。

宋嬷嬷看了眼温妧,重新拿了一条帕子作势要给她擦眼泪:“娘子,您怎么也哭了。”温妧一愣,摸了摸脸,湿湿的一片,原来自己哭了啊!虽然她出世的时候四兄已经去世了,两人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但是不知为什么心中就是很难过。

温妧任由宋嬷嬷帮她擦脸,暗自思索着要不要把见到许氏的事情说出来,她怕是自己多想了。

宋嬷嬷收敛情绪,准备起身继续去给温妧缝制小衣,温妧咬咬牙开口:“嬷嬷,下午我见到许姨娘鬼鬼祟祟的在前面竹林里面烧纸。”

宋嬷嬷听完浑不在意的回她:“这有什么,不过是.......”话还没说完便停下来,像是想到什么,表情越来越凝重。

见宋嬷嬷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温妧把见到许姨娘前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初四郎君因为是疫病的缘故,一去世便连同平日里用的东西火化了,加之那时温恽忙于关心晋陵百姓,其余人又都在长安山高皇帝远的,根本无从追究。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温妧撞到许氏烧纸,根本无人把她与四郎君联系到一起。

“你说是什么原因让她避开众人到那偏僻的竹林里面去烧纸呢!我听闻许姨娘沉心礼佛,她院子中应该不缺烧纸的地方啊!”温妧问道。

宋嬷嬷却在一旁盘算着:“当时晋陵疫病蔓延死了快千人,我记得我们府好像只有一名下人的儿子和四郎君得了疫病。”

“另一个人是谁。”温妧抓到重点。

宋嬷嬷想了想,心中一个咯噔:“是许氏的继母与她前面丈夫所生的孩子。”

那个时候许氏的继母还没有嫁给她父亲而且大家都把两个孩子得疫病归到他们年幼身子弱上面去了,根本不会多想。

第40章

“怎么会这么巧。”温妧皱着眉头说道。

宋嬷嬷呆在旁边,听到温妧的话才从自己骇人的猜想中回过神来:“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呢!”

“那王氏是何时嫁给她父亲的呢。”温妧问道。

宋嬷嬷想了半天:“这老奴可记不清了,算算许氏弟弟的年龄应该就在宣和五六年吧。”

“宣和五六年?王氏多大了?”温妧心中算了算,这年龄不对啊!

“这王氏现在不过三十多吧,王氏先前的丈夫是府里的一个小厮因为欠了赌债被人打死了留下王氏孤儿寡母,儿子后来夭折她又那么年轻,肯定是要再嫁的只不过没想到后来竟然嫁给了许大。”宋嬷嬷回道。

温妧:“啊?王氏都和许姨娘差不多大了。”

“娘子莫要惊讶,当年许氏的父亲许大可是个抢手的人物,虽然是个奴才又是个鳏夫但经不住人家有个好女儿啊。”宋嬷嬷口中掩饰不住的鄙夷,现在想想一个年轻貌美却丧夫丧子的娘子不正与他相配吗。

“那许姨娘的父亲现在还在府中做事吗?”温妧觉得许氏的娘家还有东西可以深入挖掘。

“她父亲许大现在在外面帮着管理一个绸缎铺子,继母王氏在后院洗衣服做管事嬷嬷。”

温妧点点头,要想想办法查一下许大和王氏。

温妧有些犹豫,一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阿耶阿娘吗。现在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若不是到还好,若是真的与许姨娘有关到时候阿娘与阿耶该如何相处,她五姐姐又该怎么办。

“这件事娘子还是等郎主和夫人回来后再处理吧!您还生着病呢,切莫忧思过重。”宋嬷嬷看着温妧还有些苍白的脸担忧道。

温妧勉强笑了笑,应了一声。

温妧虽然答应了阿娘不去找萧昶,但是除了他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她了。

*****

温妧一进萧昶的屋子便觉得和上次不一样了,四处看了看。

“别打量了,冰盆已经撤了。”萧昶微微凉的声音突然响起。温妧收回目光,从门口小跑到他跟前,一张血色不足的脸带着讨好的笑眼巴巴的瞧着萧昶。

瞧瞧,每次都是这一招,惯会装可怜,偏偏自己还完全没有办法,萧昶泄气般的弹了一下温妧的脑门,准备牵起她的手带她坐下,刚摸到她的手便察觉到了湿意。一愣,以后得要帮她好好调理了,手心全是冷汗,身子骨太虚了。

温妧坐在一旁□□着自己的绢帕,萧昶瞧着,拍开她搅的发红的手:“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温妧埋头小声说了句:“我想让您帮我一件事。”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萧昶的脸色。

萧昶有些意外,这是温妧第一次有事相求,新奇的看着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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