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阿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可以吗。”萧昶柔声说道。

温妧看着萧昶认真的神色,想了想现在谈清楚也好,以后就不必再做纠缠了。朝萧昶点点头。

萧昶看着温妧点点头,像个小鹌鹑似的,又乖又软还红着眼眶,泪痕还留在脸上,只想把她抱入怀中好好哄着。

萧昶带着温妧来到他所住的屋子。

温妧背脊挺的直直的,整个人都是防备的姿态。萧昶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将案上的碟子往温妧面前推了推,“你喜欢的绿豆糕。”

想到上次自己吃光绿豆糕,失礼的样子,温妧觉得自己面颊发烫。看了眼碟子硬板板的说:“我现在不喜欢了,殿下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萧昶顿了顿,看着温妧:“阿妧,你知道我身处什么样子的位置吗,我每日都活在无穷无尽的阳谋阴谋中,每天都在提防着各路人马的明枪暗箭,每天早晨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都会松口气,然后又重复着各种明争暗斗。我连我自己的安全我都无法保障,更何况你呢!我怕你害怕这胆战心惊的生活。”说完只觉得放下一块大石头,原来这样说出来,也没有很难。

温妧懵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呐呐道:“可是我不怕啊。”

“阿妧,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才是那个胆小鬼,我总怕你承受不了,自己想了很多,却忘了来问问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

从这样骄傲的人口中听到对不起,温妧眼泪要掉不掉,低着头,手指揪着裙子,“我是愿意的的呀!”

萧昶只觉得整颗心都软了。

萧昶揉了揉她的头:“我总觉得你还太小,我怕你把依赖当成喜欢,我怕有一天你发现你对我不是喜欢,然后抽身而退,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温妧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确定自己是真的心悦你,而非依赖和一时兴起。”

萧昶眼眶一热,迅速别过头,只觉得就是此刻她要他的命,他都能眼睛不眨的给她。缓了好一会儿,萧昶才重新回过头看着她:“那你现在还愿不愿意给胆小鬼一个机会,弥补过去的错误。”

温妧在听到他第一段话的时候就心软了,她相信他是真心的,只不过他害自己难过了那么久,自己才不要轻易接受她。

温妧装作神色哀戚的样子,哽咽出声:“那你怎么又突然想通了呢,对我感情就这般不值钱吗?”

萧昶一僵,但刚刚什么都说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句,只要她能接受自己,自己又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的呢,“那日在船上分别,你对我十分冷淡,我发现我接受不了你那样对我,再加上后来你又托福安给我送了方子,我只觉得你那般好,若是我错过了你,我怕是要抱憾终生,从那以后,我开始害怕没有你的未来。”

温妧心里的小尾巴快要瞧上天了,但面子上仍然波澜不惊,紧盯着萧昶:“那你还说利用我们温家的话,这又作何解释。”

萧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那个时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那个时候,提前知晓了消息,变想运作一番,若是你们没有来,我也是要这样做的,只不过运气好撞上了你们,免受皮肉之苦。”

温妧听完心中酸涩,他连他他自己都算计,那他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呢,温妧吸了吸鼻子。

见温妧不说话,萧昶怕温妧还在误会自己,思忖着怎么开口。谁知温妧突然指着桌案上的绿豆糕说:“还有这个吗?我想带些回去。”

萧昶没想到温妧突然转移了话题,忙朗声吩咐福安再去装一些。

“我阿娘估计在等我了,我先回了。”温妧起身说道。

见温妧要走,萧昶抓住温妧的手腕,有些急:“你还没回答我。“

“我还没想好,若是你再反悔我又该怎么办。”

萧昶一听,心慌了慌,但也只能依着她。

温妧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对萧昶说道:“我还有东西在你这儿,你能把它拿给我吗。”

萧昶笑意都快漫出来了,快步走到自己寝室,拿出三只锦盒和一幅已经装裱好的画。

看着萧昶手中又多了一只锦盒,温妧虽然想努力绷住脸,但弯弯的杏眼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福安接过萧昶手中的锦盒,送温妧回去。

晚上福安看着萧昶靠在圈椅上,一张折子都没有批,只坐在那儿深思着,还时不时笑笑。松了一口气,自家郎君终于放晴了。

第23章

“娘子,您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去憩园呢!”今晚值夜的是忍冬,外面突然起了风,看样子过会儿像是要下雨,忍冬进屋查看窗户有没有关好,谁知看到温妧帐内还亮着光。

帐内的光灭了一瞬间,又亮了起来。

“知道啦,知道啦,就睡了。”账内传来温妧心虚的声音。

忍冬摇摇头,理了理床幔出去了。

温妧把三只锦盒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枕边,然后埋在被子里傻乐着。大眼睛精神的滴溜溜的直转,整个人亢奋的不行。

心里一会儿盘算着明日早些从憩园回来,把这些画描成花样。一会儿又想着明日会不会再遇到萧昶。

温妧便在这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温妧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坐在床榻上,任由降香帮她擦脸。降香看着温妧依旧娇丽白皙的脸,只是今日眼下却有两片突兀青色。

心疼的说道:“娘子昨晚没休息好么。”

温妧含含糊糊的回道:“唔,昨日晚上雨声太大。佩兰过会儿帮我这一下便好了。”

一旁的忍冬满脸疑惑,昨日外面飘的小雨,声响很小啊,想了想以为自己下半夜睡得太死,没有听到。

佩兰瞧着温妧的脸,说道:“娘子肤白,抹的粉厚了反而瞧着奇怪,只帮娘子遮遮眼下就可。”

温妧这会儿也清醒了,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朝佩兰软软的开口:“我还想贴个花钿。”

佩兰点点头:“既然贴了花钿,那再点个面靥才相称呢。”

佩兰手巧,温妧的发髻妆容都是她来打理,她也知晓温妧如何打扮才最好看。温妧乖乖点点头:“有劳佩兰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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