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分?”柳瓷儿一听这话,蓦地站起身来,慌张而又惊恐地急忙打开圣旨。
明黄的是圣旨崭新崭新,但是上面却没有一个字。
这么说,她这个身份就像是现代时的小三,连个妾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此不觉一阵冷笑,喉头苦的都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采荷看了看柳瓷儿的脸色,见她似乎很难接受,安慰道:“其实,这并非坏事,起码说权利和见皇上的次数要比别人多的多。”
多?要那么多有什么用?天天守着一个虚假的男人生活?
摇头一阵苦笑,攥起拳头一把砸在桌子上,此刻心痛的都让她无法呼吸。
采荷见她越来越不对劲,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小主,您别太难过,这样并不是不好。并且我朝女官最多只能做三年,三年后要么被流放,要么给那些在外征战的将士做内室。您想想,三年呢!三年的时间给女人的容颜带来什么结果。最主要的是,就算是做了将士的内室又能否遇到自己喜欢的郎君呢?”
柳瓷儿听完此话,身上一阵阵发冷,晃了一下身子坐下,道:“果然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命运竟然如此捉弄。”
说着说着,眼底又泛起了泪花,恨恨地咬了咬牙,道:“怪不得今日太后跟我提三年后出宫的事情。”然后冷笑道:“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入宫门深似海。”
采荷担忧地掏出手绢递给她,继续安慰道:“小主,既然您都懂得这个道理,何不振作起来赌上一把呢?高墙红瓦,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平日里在心中想想也就罢了!”
高墙红瓦,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当采荷说到这句的时候,柳瓷儿感觉两道温热的泪水潸然落下。心脏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难受的没有了任何感觉。
转眼到了晚上,柳瓷儿在卧房里慢慢悠悠地搭理着刚洗过的头发,望了一眼铜镜前摆放着的那盒香粉,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彩雀。每当想到彩雀时,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揪痛。
“小主,您觉得这件衣裳怎么样?”采荷拿了几件衣服过来,在身后轻声询问。柳瓷儿透过铜镜望了一眼,淡淡道:“就那件最白最简单的吧!”
采荷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件白色衣裳,担忧道:“小主,这件会不会太素了?今晚是您第一次侍寝,不如穿的艳丽一些吧!”
柳瓷儿一听“侍寝”二字不觉皱起了眉头,摇摇头道:“就穿那件白色的。”
采荷也不好再做劝阻,整理了一下那件衣裳放到一旁准备让她穿上。
这时只听柳瓷儿嘱咐道:“你回头让寻双吃点东西,多让几个人盯着她一点。在我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一定不要任何人见她。”
采荷点点头,“是!”
大概到了戌时,有人过来接柳瓷儿去了长生殿。
到了长生殿,柳瓷儿站在挂满红绸的大殿上,透过轻飘的红布望到一抹挺拔而又孤独的背影。
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在娴熟阁初见的那晚,若不是在这皇宫里,该有多好?
“瓷儿!”低沉好听的嗓音从不远处想起。
柳瓷儿站在原地,听到这声呼唤时心中忽然一暖!但是当她准备回应时,只感自己的眼睛被人在身后一把捂住。
“瓷儿,捂住眼睛,认真感受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