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一把甩开她,冷声道:“我警告你,你少在这里挑拨我,我在尚瓷局里好好的,凭什么要跟你走?”
寻双忙道:“因为我可以带你找到更好的出路。”
“出路?什么出路?投靠香草?”
“你不要知呼她的名字,她现在可是瑞采女。”
“采女?连皇上的女人都不是,就算她现在是采女又能怎样?你觉得她会有什么出路?会比一个受皇上喜爱的女官还要厉害?”
“哼!就她柳瓷儿?她能耐不了多久,再怎么样也是宫女,还比不上嫔妃一分一毫。”
“看来你对香草还挺自信,告诉你,她做那些坏事等掌事查出来,你觉得她还能混多久?更何况,当初香草凭借《瑞鹤图》坐上执掌姐姐,也是用了人家柳掌事的作品。这事若是哪被皇上发现了,你说又会怎样?”
一听这话,寻双有些接不上话,当初她投靠香草,一是因为香草能够帮助她的家人,二是她聪慧又有手艺,就连当初审查秀巧一案时,皇上也为她亲自过来。
采荷见寻双心虚的回不上话,挑唇笑道:“像你我这样的小角色,在皇宫里,投靠对主子才最重要。任谁都能看得出柳瓷儿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你怎么就眼瞎了呢?”
寻双咬着嘴唇细细捉摸一番,觉得她的话有点道理,然后抬头直直地望着她道:“那你呢?为什么突然间投靠了柳瓷儿?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在秀巧身边鞍前马后。按理说,你后来应该投靠静初才对,怎么突然间成了柳瓷儿的走狗?”
“走狗?”采荷冷哼一声,“我不介意你这么说,不过,我能确定我投靠的主子可比你好得的多。若你真的投靠对了,这个时候,瑞采女为了你,应该找过来了吧!”
寻双也冷哼一声,道:“没错,她会为了我而来,并且你还会亲眼看着她怎么把柳瓷儿撕成一片一片的。”
“好啊!那咱们走着瞧。”
柳瓷儿出了工房,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两位永远都不可能联想到一起的主子有说有笑地携手而来。
柳瓷儿冲来人行了一礼,然后对一身紫色锦衣的余妃娘娘含笑道:“不知娘娘驾到,瓷儿有失远迎,二位主子进屋坐。”
余妃一反常态,望着柳瓷儿一阵讥笑,然后转了身向房里走去。
柳瓷儿望了一眼许久未见的香草,她还如从前一样,打扮的很是素净,一双眼睛总是含着永远也不会掉落的泪水,看上去很是幽怨。
香草也望向柳瓷儿,蹙了蹙眉头,满是歉然道:“许久都未见姐姐了,不知姐姐现在可好?昨日姐姐参加茶宴妹妹都未过去瞧瞧,实在是抱歉。”
柳瓷儿冲她轻轻一笑:“瑞采女这样说真是折煞了瓷儿,您是小主,跟一个掌事这么说话,会不会有失您的身份?”
香草不想她会这般回话,心中冷笑一声,望着她继续柔声道:“怎么?你做了掌事我这个昔日姐妹就不能关心你了?想那时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把那份恩情给忘了呢?”
柳瓷儿闻言深深地望她一眼,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出全是虚情假意,忍住心中那份怒火,轻声回道:“瑞采女还能记住那份恩情实在难得,既然你想关心我,我也没有不让你关心的道理。外面天热,小主里边坐着说。”
香草微微一笑,然后进了房间。
柳瓷儿也踏步进门,然后给两位主子倒了茶。
余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拉着语音道:“这茶也不过如此嘛!昨日晚宴的时候,本宫见大家都把你夸到了天上,我还想着你有多厉害。今日一瞧,还真是让人失望。”
柳瓷儿望着余妃对自己一脸嫌弃的表情,心中不免无奈,这些主子的脸色变的还真快,昨日还那么看好自己,今日就突然变了脸。
柳瓷儿给她行了一礼,回道:“回娘娘,这茶不是瓷儿沏的。”
余妃闻言脸色一僵,一拍桌案道:“本宫有说是这茶吗?本宫今日没功夫跟你品茶,本宫听人说,有人仗着皇后娘娘在尚瓷局里耀武扬威。”
皇后娘娘?她说的是静初?不对,看脸色不像是。
正在柳瓷儿疑惑之际,只听香草曼声道:“有位叫寻双的小宫女,以前是我的室友,柳掌事,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