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饥渴难耐的侍卫容不得她反抗,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向那片红叶丛里走去。
躲在大树后面的柳瓷儿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心中五味杂陈。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只见那侍卫一脸满足地从草丛里走出,然后整理好衣衫,继续站到药房门前当差。
过了一会,采荷衣衫凌乱地从草丛里走出,她如同失去灵魂一般,僵硬地整理着衣裳,眼神空洞,泪水直流。
柳瓷儿望着她这般样子,心疼而又惋惜。
回去的时候,柳瓷儿继续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宿院,采荷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呆愣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柳瓷儿心中苦涩,轻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采荷微微一惊,蓦地转过头来,看到又是柳瓷儿后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有话进屋里说,你放心,我不会去告发你。”柳瓷儿抓起她的胳膊小声道。
采荷迟疑了一会,忍住泪水去开房门。
二人进了房间,柳瓷儿想点灯,采荷却呜咽道:“不要点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柳瓷儿在心中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走到窗前,就着外面的月光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安慰道:“这事从什么时候发生的?你为何不去告发他?”
采荷沉默了一会,哭的越发心痛,颤声道:“已经半个多月了,我摆脱不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个多月?那不就是秀巧被处置的那段时间吗?
心中苦涩而又疑惑,轻声问道:“平时我们都没人去药房,你怎么就招惹了那里的侍卫?”
采荷闻言一阵沉默。
见她沉默,柳瓷儿却是心下一紧,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中闪过:难不成那日去药房调换□□她也在场?
房间里开始出奇的安静,柳瓷儿在脑中一遍遍地整理思绪。
不一会只听采荷哽咽道:“陷害你的□□是我和秀巧一起调换的?”
“什么?”柳瓷儿感觉如晴天霹雳一般,心中一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声道:“你刚才说什么?连你也毒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柳瓷儿的手上越来越用力,疼得采荷挣扎着哭喊道:“我没有害你,都是秀巧,我只是帮她吸引侍卫,她说我把事办好了,她柜子里的首饰让我随便挑。可是我一直在等她吹响哨子,我一等再等,她却一直没有吹响,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被侍卫强、暴了?”柳瓷儿蹙眉冷喝一声,“你怎么那么傻,秀巧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为了那些首饰?你就与她同流合污地陷害我?我是该可怜你,还该庆幸老天有眼惩罚了你?”
柳瓷儿越发激动,死死抓着采荷一点点地用力,心脏好痛,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她们这么残忍的陷害?
见她如何激动,采荷慌张地哭喊道:“这些不怪我,都怪那个贱人,是她,是她抛下了我。”
柳瓷儿冷哼一声,“她就是这种人,你以为她会对你有多好?你以为她会跟你做好姐妹?是你太笨了,竟然轻易地相信她这样的人。”
“我......我......”采荷颤抖的哭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解,的确是她太笨了。
柳瓷儿见她不住颤抖,一把甩开她,悲痛地一拳砸在窗台上。
过了一会,只听柳瓷儿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有什么话捎给家里人。”
一听这话,采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哭泣道:“瓷儿姐姐,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去告发我好不好?你怎么处置我都行,我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处死,我求求你了。”
见她如此,柳瓷儿微微闭目,叹气道:“就算我不去告发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甘心情愿的被那侍卫侮辱一辈子吗?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我不去揭穿你,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死在他的手里,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死的痛苦,如此还能对得起你毒害的人。”
柳瓷儿的话太过尖锐,听得采荷一片揪心,悲愤道:“你说的对,我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但是若我死了,我家里病重的母亲就得死。我四岁的时候母亲把我从臭水沟里捡回来,若不是她,我也活不到现在。她常年病重在床,只靠我每个月那一点银钱活命。你以为我不想死?若不是迫不得已,我早就一头撞死了。我答应秀巧,是因为她给我那些首饰可以换我娘一个月的药钱。”
柳瓷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泪水不觉中慢慢流淌,喉头苦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采荷见她沉默,继续磕头道:“瓷儿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去告发我好不好?我害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只求你留我一条贱命,日后我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柳瓷儿依然沉默,过来许久,沉声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一遍,或许我可以放你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