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迟疑一会,望了一眼彩雀,轻笑道:“那好吧!有劳姐姐了!”
彩雀接过香草手里的药盒,走到柳瓷儿跟前掀开她屁股上的衣服,挽起自己的袖子,用手指抹了一点药膏。
但是她还未来得及下手涂抹,只见一名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急喊道:“三位姐姐!皇后娘娘来了,姑姑让大家赶紧到前院里迎驾!”
“皇后怎么来了?”柳瓷儿不解问道。
“我也不知,反正大家赶紧去前院迎驾就是了。”小宫女回话。
彩雀与香草互望一眼,想必昨晚放出去的风声皇后已是知晓,看来是找秀巧兴师问罪来了。
“那我们赶紧去迎驾吧!”彩雀把手里的药盒放到桌子上,拿了毛巾擦了擦手,“药先别涂了,等皇后娘娘走了我再帮姐姐涂。”
“好!”柳瓷儿点点头,慌忙起身。
香草上前急忙扶住她,轻声道:“我来扶姐姐过去。”
柳瓷儿望了她一眼,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臂,含笑道:“你现在是执掌姐姐,哪有让你扶的道理,回头让别人瞧见,又该说你没有架子。”
香草闻言面上一沉,僵硬地把手收了回去。
三人到了前院,只见皇后娘娘已是坐在房间里喝着茶,面容微拢,似有不耐。
孙宫人急忙领着大伙跪地行了一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斜眼望了大伙一眼,曼声道:“这大上午的,怎么不去干活,都跑去唠嗑了?”
“皇后娘娘请恕罪!”孙宫人立马磕了一个头,回道:“方才大伙都在后院吃饭,不想皇后娘娘驾到。是奴婢接应不周,还请娘娘惩罚。”
皇后叹了口气,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又曼声道:“我听说有人浑水摸鱼进了尚瓷局,并且还是个当年落选的小秀女。”
大伙闻言紧张的四下张望,跪在地上的秀巧更是慌张地抓紧了袖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会亲自跑来尚瓷局问起当年的事情。
皇后又扫了众人一眼,眉头一锁,厉声道:“本宫再三嘱咐,尚瓷局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地方,选人一定要选的仔细,这才过了几天,大事小事就连连不断。竟然还有犯了错的宫女跑到尚瓷局里横行霸道,还真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孙宫人见她大怒,急忙上前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都怪奴婢办事不周,还请娘娘惩罚。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快找出那个人给以惩罚。”
皇后一拍桌案,冷喝道:“不必孙宫人费心了,本宫现在就要查。凡是扰乱尚瓷局的人,一律严惩不贷。”
看来皇后是真的怒了,蹙着眉头尽显威严。
孙宫人垂头不敢做声,大伙更是垂着脑袋不敢吭气。
柳瓷儿望了一眼秀巧,只见她已是吓得浑身打颤,真没想到她秀巧还有这么一天。
“怎么?都成哑巴了?”皇后扫了众人一眼,蹙眉道:“主动承认,本宫或许还能饶过一命,若是让本宫亲自查出来,定当乱棍打死。”
大伙闻言一阵心惊胆战,都期盼着那个祸事的人赶紧出来承认。
此时的秀巧已是吓的面色苍白,颤抖着身子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出口承认。
当年选秀时,她依一句“凤毒天下”惹怒了皇后,然会被发配到了尚工局。本以为这事皇后早就忘记,没想到今天竟然找上门来。
“是不是你?身子怎么颤成这样?”正在秀巧慌乱之际,只听威严冰冷的嗓音瞄准了自己。
秀巧惊慌失措地爬上前去,拼命磕头回道:“皇后娘娘请饶命,奴婢当年真的是一时口误才顶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大发慈悲绕过奴婢。”
“哼!果然是你。”皇后冷哼一声,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眼道:“没想到你竟然混到了尚瓷局,当年本宫念你无心,便饶了你一命,怎么?嫌自己命长,跑到尚瓷局里撒野来了?”
“奴婢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秀巧泪流满面地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