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他忘了36周之说,从循环打通开始他就撒手不管了,现在还哪记得到底有多少周了,不是说要无为吗?我就来个彻底的,终于,他连周天循环都忘了,把自己都望了,因为他的灵台猛的呈现出一幅图画。
落日余辉下开满白色小花的山岗,只有花,其余什么都没有,可古远山面对这种绝美的景色却是没来由的心里一痛。接着就看到自己浑身是血突兀的出现在白色花海中,场面太过诡异,古远山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气机随之乱串,脑海中也开始走马灯似的闪现各种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场景,古远山想控制却已完全无能为力,灵台仅余的一点点清明让他意识到……自己走火入魔了。
沙放海在洞外设好了一些陷井,防止青狼和红豺的报复,他知道这两种猛兽报复心很强,虽不知它们为何会舍弃草原来到这里,但小心防范是必须的。
远山入定已有两个多小时了,他很惊讶,没想到远山入定这么快,什么叫入定?那是气机生成,并圆润凝滑开始运转后才会表现出来的,可远山是怎么做到的?仅仅十多分钟就产生气机感应了?他有点不放心,可勉力探查了一下,远山的气场虽很微弱,但确实很纯正,一片平和。这让他惊叹远山是天才的同时也有点疑惑,他断定远山之前定是有基础,或者其中有什么隐情。要知道,乾门入气之法虽似简单,可其要求的是气从灵台产生,而非丹田。做起来很是艰难,普通人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会有气感自灵台产生。更何况象远山那样圆润如珠,纯正无比。沙放海以为定是师父或是曾柔做了手脚。想及此,他才稍放宽心。待又观察了半了多小时,见远山仍是一脸平和。这才离开,出洞去布置,顺便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
做完这些,沙放海惦记远山的进展,又急忙奔向洞内远山所在的那处隐蔽水池。一般来说,象远山这样刚开始修习,是不会出问题的,毕竟气机弱,精神控制力也差,一遇偏差也会马上醒转。自己就曾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一个多小时他满打满算。估计远山也就能是能刚刚运开正脉与背脉,这是按比自己快两倍来考虑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心里有点谱但脚下却不慢。
古远山的五脏六腹如刀绞般疼痛,可灵台仅剩的一丝清明始终坚守着,就好象是在跟三叔练习的那样,精神承受着潮水般的冲击,可这回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昏厥。但这反而让他更痛苦。他无法睁开眼睛,无法喊叫,只能等待这种痛苦最终将他吞没。
他的皮肤已开始慢慢往外渗血,与千龙膏表面的粘液相融合,又附在古远山的皮肤上,可渗的血不停,这种融合也就一刻不停,越聚越厚,终于,血不再渗了,这层混合物迅速融进远山的皮下。远山表面的皮肤随之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
腹内的剧痛很快就消失了,脑海中纷杂的景象也随之消散。来得凶猛,去得也快。古远山终于可以睁开了眼睛,他仍是在水流的作用下缓慢旋转,但却发现原本包裹着自己的片状‘肉芝’萎缩了,只余丝丝缕缕的象丝带一样漂在水中旋转着。
恰好沙放海这时也回来了,一见古远山就吓了一跳。
“师兄。”古远山也看见了他,但仍坐在滑滑的‘肉芝’上打着转。
这个山洞很奇怪,前面的旱洞若没火把就漆黑一片,可里面的水洞却不一样,有好多晶状的物质,越往里走越是这样。老和尚及沙放海都曾有过同样的判断,那是磷元素的结晶体,也可能混合了其它东西,在没有任何光照的情况下,它们竟能发出微弱的光。弄得水洞后半段象个水晶宫似的。
借着石间的光亮,沙放海惊讶地看到,古远山身上好象也在发着微弱的光,除了脑袋全身都呈古铜色,那些片状‘肉芝’更是不见了。
“你……”沙放海不知先该问什么了。
“我可以下来了吗?”古远山刚才练功时还不觉得,可醒来这一会就有点转晕了。
“哦,醒了当然就可以。”沙放海见远山神色如常,稍放了点心。点头说道。
古远山如闻圣旨,连忙滑到水中,绕了一圈来到池边,拉住师兄伸过来的手,跃上了岸。
一看,嗬,毛巾、衣物都带来了,难怪师兄背了四个大包,敢情是啥都有呀。
“你刚才有何感觉?”沙放海见远山游过来时很轻松,认为一定很顺利。但还是一边递过毛巾一边关心地问道。他必须知道远山的进展情况。
“开始很舒服,后来却很疼。”远山以为那疼也是正常的,因为自己现在没事。一边大马金刀地擦着身子,一边回道。
“疼?怎么个疼法?”沙放海一楞,远山现在好好的,按理说不该疼呀。这起步阶段是不会疼,而是堵的慌才对。疼?那是走火入魔啦!
可若是走火入魔,远山为什么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这等怪事让沙放海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
“我也不知道,就是疼,五脏六腹都疼。是不是不正常?”远山听出师兄的惊疑,停下了擦拭动作。撅着身子,抬起脑袋问道。
“是。应该是。”沙放海皱了皱眉,摇头说道。但语气也不是很肯定。
“啊?练错了?”古远山大惊失色,身子也直了起来,可说出来的话,却太过幽默了。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还能感觉到气机运转吗?乱吗?”沙放海暗自发了一道气劲试着测一测远山,可发现远山的身上好象有古怪,发出的气劲泥牛入海,而远山却浑似未觉。
“没啥呀,就是这皮肤溜光水滑的,有点不适应。别说,肩上的伤也好了,那肉芝是个宝物呀,走时得带上。”古远山这时才发现肩上的伤全好了,觉得象做梦似的,认为是那滑溜溜的‘肉芝’功劳,起了贪心。
“那东西离开这水,就没用了。这水里有很多稀有的矿物质,以前师父曾带走过一片,可没过几分钟就化成水了,带不走的。”沙放海在古远山说话时又发出股比之前大很多的气劲,一面观察古远山的反应,可情况还跟刚才一样,毫无反应,泥牛入海。
“哦,那我还是先吃点东西,再下水练吧。”古远山见师兄没有说自己练错,以为问题不大,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不由分说,先套上衣裤,才温言求情道。咳,那肉芝若是能吃就好了。他还觉得挺可惜呢,带又带不走,吃又吃不了,伤也治好了,瞧着眼蓝呀。
“好,先吃东西去。”沙放海缓慢的点了点头,斜跨两步从地上把小布袋捡了起来,塞到远山怀里。又向池中的肉芝看了看,那些片片怎么都变成丝带了?他也不知远山的情况到底该怎么解释,毕竟他也没经历过。
他不能冒险,原本师父也没奢望这次远山能在乾门八法上有所突破,而是另有目的。即然这样,那就改变一下,把计划提前吧……
古远山仰头将最后一口汤喝下去,放下军用铝制饭盒,舒服的拍了拍肚皮,“爽!”
他这是第一次吃蛇肉喝蛇羹,感觉也没啥特别的,反正填饱肚子就行。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除了喝水外,他还没吃任何东西呢。吃得挺香,但他没好意思说蛇羹太淡了。
沙放海在扒蛇皮时就有点走神,在做蛇羹时里里外外把古远山运功时的情形问了好几遍,结果忘了放盐。
见师兄在那想得入神,古远山开始翻弄地上的几个背包。在他眼里,刚才师兄就象变魔术似的东掏西拿,又是折叠饭盒,又是折叠钢叉的,激起了好奇。
一掏,一个小盒子,打开,一堆玻璃片。再掏,一个小细管,拧开盖,黑色的浆糊?放一边。再掏,这回知道,防沙镜。刚才手好象摸到个圆球,不会是赖瓜(一种东北方言,指球状手榴弹)吧?伸手掏出来,挺沉,直径差不多有十厘米,中间有缝,应该是拧的吧,刚想动手。
“别动。”那边回过神的沙放海大叫一声。
古远山吓得马上松手,小球跌落在坚硬的岩石上跳了两下,顺着坡滚得好远。
古远山够仗义,立马向想要站起的沙放海扑去,把他压到身下。可听了半天,也没见那个球爆炸。
沙放海气哼哼地推开古远山,坐在地上,两眼喷火地盯着他。恨不能上去揍他一顿。
“不是炸……?”古远山躺在地上,侧了一个身,四下看了看,见小球被卡在不远的一处石缝边。回头问道。可看到师兄满脸怒气的盯着自己,那个‘弹’字生生憋了回去。
“恭喜你。”沙放海瞪了一眼古远山,站起来走过去把小球捡了起来,小心的向左拧开上盖,脸上的怒容渐渐变成了笑,回身走到刚站起来的古远山说道。
“恭喜我?”古远山脑袋不够用了,没理解什么意思。
“你把通讯器摔坏了。”
“啥?那是通讯器?”
“……”沙放海点了点头。
“那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我以为是炸弹呢。”古远山有点不赞同师兄这么大惊小怪。
“这东西向左拧是开盖,向右拧是自动引爆。”沙放海笑得更难看了。
“啥玩意?自动引爆?那刚才怎么没爆?”古远山到是听说过,一些秘密装置有自爆系统。可还是有些不相信,通讯器干嘛弄成球状的?拿着也不方便呀。
“自爆系统摔不坏,通讯系统摔坏了。”沙放海走到古远山身边,一张大脸能把人吓死。
古远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心中一虚。他不知道,这是种极为高明的心理战术,他这一退,心中自然发虚。
翻了翻白眼,心里苦得要命。这东西都是谁研究的呀?这么不经摔。还有,我干嘛手欠呀?翻包翻出事了!
“那……你恭喜我干嘛?”古远山的声音没有底气了。
“因无法和周师长他们联系了,我们必须徒步走到下一个目的地,而且你第一次练功就出现疼痛和幻觉,所以计划改变,停止练功,改为野外训练。”沙放海语速很快,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有何恭喜的?真不练了?”古远山感觉最开始练得很舒服,他从小就是个武侠迷,梦想成为一个大侠,对入气之法很感兴趣,加上那个‘肉芝’和亮闪闪带旋转的水池,一切都跟武侠小说很类似,能不兴奋吗?只是当师兄面没好意思表露。现在这一不让练,他心里感到极为失落。
“不能练,得问问师傅意见。可又联系不上,你说我能不恭喜你嘛?”沙放海的话让古远山差点自杀。
“我。”古远山还想说自己没事,感觉良好,可一想到那些幻觉,心里也有点发寒。乖乖地闭上了嘴。
“好,计划改变后,第一:今晚我教你些实战搏击术。”
“搏击术?”古远山的眼睛马上又大了。
“是特种兵实战搏击。不是表演的那种。”沙放海点了点头,他知道古远山在大学学过搏击,可那些都是体育比赛类的招式,不是他要教的那种。
“好呀,明白。”古远山头点得象小鸡叨米似的。
“第二:从明天起,我们开始对打,你攻我守,时限半小时,半小时后我攻你守,直到你能坚守五分钟。则进入下一阶段。这期间每天还要跟着我完成负重越野训练。记住,因不知家里那边的情况,你必须尽快达到训练要求,好早日返回南京。懂了嘛?”沙放海辟哩啪啦一大串要求。
十天后。
准噶尔沙漠,中国四大沙漠之一,敦煌莫高窟就位于它的西北段。‘准噶尔’是蒙语,代表‘天’,也是指沙海如天一般无边无涯。
连绵的沙丘高低起伏,直至天际,炎炎的烈日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是准噶尔沙漠的中段,离这不远就是善胡古城的遗址,当年那曾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关卡,1999年因埋在上面的沙丘移动而被首次发现,从这再往西行九十里,就是敦煌。
远处的沙丘上忽然露出两个人影,全身包裹的很严,连眼睛上都带着防沙镜。
“坚持住,快到了。”前面的那个人扭回头,见后面那位越来越吃力,连忙鼓励道。
这不是旁人,正是沙放海和古远山。他们已离开山区提前结束了第一阶段训练,进入沙漠连续走快两天了。在山区的那几天古远山表现得不错,进步很快,最后,让沙放海不得不再次改变计划。提前奔最后一个目的地善胡古城出发。
只见古远山也不说话,抬起一只手表示明白,可谁知一脚下去,踩到到了流沙上,失去平衡,顺着流沙就从沙脊滑向沙丘底部。
倾刻间流沙就埋到了他腰部。也许是太累了或嗓子太干,远山连喊都没喊出来……
沙放海感觉到后面声音不对劲,回身一看,远山没了,正往下面滑去,腿已全部陷入沙内动弹不得。连忙扑倒,就势一滚,以更快的速度向远山追去。
在沙漠中,最怕两件事,一是脱水,二是流沙。也算远山运气好,有沙放海这个经验丰富、反应迅速的人在身边。流沙速度很快就漫到他腰部,而且正以更快的速度准备将他吞没,正在他动弹不得,无力回天时,只觉一双大手抱住了自己肩部,向前向上猛的一提,力道大得惊人,跟着身子一轻,双腿硬生生的从沙子中拔了出来,脱离困境后整个人被这股力带着以极快的速度滚到坡下。接着又片刻不停爬上了又一个沙丘,直到坡顶才喘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对面的沙丘楞楞出神。
好半晌,古远山才感激的望了一眼沙放海。由衷地说了声:
“谢谢。”
“你的鞋呢?”沙放海摇了摇头,心里有点发苦。远山双脚的鞋都没了,应该是陷入沙子中了,虽然远山的脚上缠着一层布,可那毕竟没有鞋底厚,远山背的包的没了,大概跌落时甩了出去。二人现在只剩一个大包了,可这包里只有些必备药品、工具和武器,水也只余一小壶。
“把我的鞋换上。”沙放海不等远山回答,一边脱鞋一边说。
“不了,我脚上还有布,快到了吧?”远山连忙摆手。
“把鞋换上。”沙放海两只鞋都脱了下来,脸一沉,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他知道,现在是中午,沙子被晒得滚烫,裹着层布在沙漠中走,会中火毒的。一弄不好,两脚就废了。
古远山也明白这个道理,进入沙漠前,师兄曾详细讲了许多注意事项。这些天与沙放海的朝夕相处,使他渐渐了解了这个大师兄,面冷心热,重情重义,很多小事和细节上都让他感觉到沙放海就象是兄长,真正的兄长。远山也很感动,心里总暖乎乎的,慢慢的也加备努力,从机械的服从变为了自觉自愿,在他眼里,那个‘假正经’的定义有些荒唐了,该叫‘假冷漠’才对。
“你的鞋我穿不进去。”古远山知道师兄不喜欢扭扭捏捏,所以虽心中感动却不再说谢谢。说着还抬起了一只脚。他说的也确是实情。沙放海才1.75米,鞋是42的,比远山44的脚小两号。
“……”沙放海一楞,皱了皱眉,默默的把鞋又套上了,重新扎好。
接着把自己迷彩外衣脱了下来,从腿上抽出匕首三下两下裁成了条,一言不发递给了古远山。示意他缠在脚上。
古远山这回也不再客气,因为没等他明白师兄脱衣服干什么,那衣服已被裁开了。点了点头,按照师兄曾教过的方法一圈圈的把布条缠上。方抬起头。
“远山,我们必须尽快到达善胡古城。说实话,师父这回让你来是有两个目的,一是打乱宫南鑫的步调,二是想让你到善胡古城碰碰运气。因为,乾门内部有个传说,祖师爷曾提到过善胡,那里蕴藏着神秘力量,是密宗的圣地之一,可惜元朝末年,那里曾发生过一次大灾难,整个城市被毁,随之被黄沙掩埋。明初朱元彰也曾密派锦衣卫去查访,但结果好象也是没有发现。可乾门历代习六艺中‘神’艺的弟子,都有一个规矩……去那方圆百里黄沙感受一下那强大的精神力量。你很幸运,一年多前,善胡古城被发现,师父说是天意,所以让你去一趟碰碰运气,也许会有收获。那里再过两月将从初步考古挖掘进入深入挖掘阶段,现在周围有一个排的驻军守卫,但你不必担心,我已得到了通行证。”沙放海一边从背包里翻出那瓶黑色浆糊递给远山,示意他抹在裹脚布上,一面认真地说道。
“都抹上?噢……这事弄得挺神秘呀,可我不是还没学精神异力嘛?你不是学了点嘛?别告诉我你不懂。……哦,对了,通行证从哪搞到的?周师长?”古远山被师兄的一番话吸引,可心中却没当回事。这些东西听起来过于荒诞了,所以一边抹浆糊,一边在那调侃道。
沙放海闻言微微晃了晃头,又点了点头,他没回答。可他内心中对远山很满意。刚从流沙中拣回一条命,很快就有心情调侃,说明远山进步太大了。见远山那边已抹好了,沙放海接过小瓶子。说道:“走吧。”
“我说,你感觉到什么了?那么紧张?”古远山眼睛四下望了望,除了面前的大坑加上远处的几堵残墙和一排简易军营外,周围啥也没有,可沙放海却明显楞了一下。不由得小声问道。
他俩到达善胡遗址时,已是黄昏了。别说,还真有个通行证,守卫的士兵离好远就发现了他们,七八个人端着枪围了上来,待核实了通行证后,立马收枪齐刷刷来个敬礼。古远山大大的虚荣了一把。沙放海跟一个士兵回到的简易营房,听说他们的排长病了,正发烧躺在营房里,可几分钟沙放海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双军用胶鞋给古远山换上,就围着遗址四处走。士兵们并未跟着,好象听到了指示。
遗址方圆不小,都用白绳圈成一块块的。有些地方能依稀辫别出是过道或房间,有些地方干脆还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转了一圈,遗址大概有七八处已挖掘深入地下近三米,沙放海好象在找什么东西,一言不发就是转,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在一个大坑前停下了脚步。
古远山就是这时才发问的,刚才他一直默默地跟着看。这一走就是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天色已昏暗下来。
“不知道,我的精神异力不够,生出的感应小,只是觉得脑袋被什么刺了一下,你呢?有什么感觉吗?”
沙放海凝神注视着大坑,好半天才晃了一下头,低声回答道。
“我?没感觉呀?天不早了,要不要下去看看?”古远山想了一下,没记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大坑底部已有点黑了,连忙问道。
“没感觉?”沙放海很奇怪,师父临走时曾说远山会生出些感应,这绕了一圈,也没见远山说什么,难道这次白来了?那些士兵也没说有什么感觉,可他从进入遗址方园几里,就若隐若无的感觉到怪怪的,走到这大坑时更是象被什么刺了一下。不管了,即然来了就下去看看。
二人顺着甬道一级级的往下走,坑很大很宽,呈长方形,沙放海在前面走的很慢,可一直走到大坑的底部了也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坑底有点昏暗,沙放海开始蹲下身子一点点的挪动,低着头搜索着,不时还用手拂去地面的散土。可以看到还没启出的一块块青石,很规整,画着奇怪图案的青石全都被埋着还没有启出,这大概是考古队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没轻易挖掘。现在考古队停止挖掘估计也与这有些关系。
沙放海的背包放在了营房,二人身上也没有任何工具,这是为了避嫌。一会离开警戒区,二人还将再次被搜身,这都是规矩。
古远山却感到很新奇,他第一次深入考古现场,也第一次进这么深的大坑。一到坑底,见师兄蹲着,他就绕着坑底边缘走着,两手摸着坑壁,兴致勃勃的四下打量,不时的用手碰碰这儿,敲敲那儿。体味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嘴里还嘟囔着……“这是元代的土呀!”等等很鸡婆的话。因光线太暗,他没看到坑壁上有个土黄色东西,很象草根,露出了一点点,很尖很尖……只有一米远……古远山的手仍划着坑壁……向那个尖……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