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听其所言,既感其心系天下,又喜其祥瑞之说(马屁拍到点上了),当即大笔一挥,大笔赏赐送入东宫。其后更是命太子主持开元稻一事,六部配合,自此,太子重回朝堂。此时,离太子监国仅余五年。
当夜,武惠妃宫里瓷器摔得一片狼藉。
是年四月,咸宜公主驸马杨洄再次向武惠妃构陷太子瑛、鄂王瑶、光王琚三人同太子妃兄长薛锈有不轨之心,武惠妃听信,大怒,恨不能将之处之而后快。遂派人假装太子母妃宫中之人传信于太子殿下,言“宫中有贼,请介以入。”太子瑛从之。
东宫,气氛紧张,太子卫率(太子的护卫队)身披铠甲,手持利器,整装待发,待鄂王,光王来齐,三人并百余卫率从东宫出发。
待行至宫门口,只见空无一人的宫门,一身白衣,恍若谪仙的虞家九郎立于朱红宫墙之下,冷冽清粼的眼神望来,让太子瑛因为焦急暴躁而混沌的头脑有一瞬间的清醒。
“九郎怎么来了?此时不便招待,还请九郎担待。”太子瑛虽是有片刻清醒,但母妃宫中遭贼还是让他心急如焚地想要前去救人。
“太子这般大张旗鼓,欲往何处去?”
“后宫来信,母妃和其他几位妃子宫殿有贼人侵入,我同弟弟欲往宫中相助。”要是眼前此人不是九郎,恐怕暴躁的太子会直接将人扔出去,还会容他在这里问东问西。但这会是虞家九郎,太子只得耐下心来一一应答。
“殿下可知,这是何人的皇宫?后宫,又是谁的后宫?太子殿下这般带兵披甲入宫,是等不及想让人治个‘谋反’的罪名吗?”虞韶九的声音很冷,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只有太子瑛听得到,但是却一下子让李瑛的头脑一凉,楞在原地,后背冷汗唰唰地便流了下来。
是了,这是父皇的皇宫,也是父皇的后宫,而身为臣子,这般大张旗鼓地带兵进宫,若是有人在父皇面前参一本,无论他如何辩解,一个谋反的罪名是跑不了了。头脑清醒后,一些方才情急之下未注意的蛛丝马迹便一一显露出来。
为何来送消息的宫女面生得很,不是母妃身边最亲近的侍女?为何来人除了面色惊惶外,全身上下毫发不乱,衣着整齐?为何,宫中有贼,反而来求助自己这个外宫的儿臣而不是宫中卫兵?
与此同时,御书房外,武惠妃梨花带雨,仓皇而来,后头一大帮同样慌张的宫女侍卫。因惠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得宠地位,无人敢拦。妃扑往陛下怀中,曰:“太子、二王谋反,甲而来。还请陛下尽快应对!”
大白话就是:太子和两位王爷穿着铁甲进宫,他们绝壁是要造反了!陛下快派人将他们拿下!
帝王大惊,连连安抚怀中爱妃,大声呵斥金吾卫竟无人禀报,并命人查看,是否属实。面朝里,于帝王怀中惊慌失措的武惠妃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未已,宫人气喘吁吁而来,武惠妃急急问道:“可是太子卫率已入宫?”
“回娘子,未曾见太子亲率。陛下,殿外,太子、鄂王、光王求见陛下。”中人似是知道陛下和惠妃所关注的重点,末了,急急补了一句:“三人均无带甲,孤身而来。”
妃脸色大变,帝王面色看不清楚,只一声低沉的“传!”
三人未至,声先至,其声惊慌兼戚戚。
“父皇,惠妃娘娘于东宫传信,言母妃同臣弟二位母妃宫中遭贼,儿臣恳请父皇速请金吾卫(皇城护卫)前去擒贼,以保母妃等后宫之人安危!”
年迈的帝王阴沉沉的眼神落在脸色彻底惨白的爱妃面上,殿内一时鸦雀无声,中人纷纷低头。
在这寂静的气氛中,踏入殿内的三子之一英王一脸感激道:“惠妃娘娘也在,想必您也是来向父皇禀报此事的吧?有劳娘娘!”
“毒妇!”帝勃然大怒,推开怀中之人。
贼喊抓贼,不外如是。
次日,宫中传出消息,武惠妃因意欲谋害太子等人,减俸禄三年,禁足其于殿中三月,降为昭仪的命令为寿王、咸宜公主、李林甫等人劝回。太子仁孝,加封其子,另,其母丽妃代掌凤印,掌管后宫之事。朝中暗地里,风起云涌,各方势力重新洗牌。
九月,帝纳大臣意见,派遣宦官(花鸟使)至民间采选公卿百官及庶民之家美貌女子,以充后宫。官民之家若是隐匿其女,不应甄选者,即处于死刑。一时,民怨沸腾。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宝宝可以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