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让人火将这封信送往金陵,亲自交到孟苑主手里,就算跑死几匹马也没关系!”
钟孝六见教主如此慎重,赶忙接了信件跑出学院。
这就是董策的担子,他扛了这个人,就要挑起她一家,一种无法用金钱去衡量的重担,是让无数男人心力憔悴的重担,也是董策一直逃避的重担!
董策前段时间便开始制定一条最快的通信路线,为了便利,在这条路线上的州府县城中,都有几名九流堂的人坐镇,干的都是马夫或船夫,为了安置这些人,董策没少花钱,可这又能如何,在这通讯落后的年代,为了节省时间只能花费更多的金钱。
而他的花费总算有所回报了,这封信仅仅花了七日便送到了孟峰手中。
孟峰看过之后很是惊讶,想了片刻,便对朱大山道:“钟堂主可回来了?”
朱大山回道:“前天便回来了,今日忙着准备跑下趟的商品,苑主是否要让属下叫他来?”
“嗯,立即叫他过来,哦对了,让九流堂的弟兄去查一查,最近方总捕的动向!”
“好嘞!”朱大山似乎丝毫没觉得,查一个总捕有什么可怕的,因为他们一直在查,不仅方牧,只要是金陵有权有势的,九流堂的人每天都在观察!
不久,钟孝师便来到艺苑阁楼中,刚开口问了一句,便听孟峰道:“钟堂主稍等。”
钟孝师一愣,却也没有再问,老实的站立一旁等候差遣。
直到过了近半个时辰,孔梨灿才急急忙忙的来到阁楼上,累得他气喘咻咻的同时,还不忘冲着孟峰和钟孝师一拱手,而后对孟峰道:“苑主让查的都查明了,方总捕近来行踪很是诡异,不想他往日作风,出入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时……。”
孟峰没听完便急道:“那他现在在何处?”
孔梨灿立即摇头,道:“不知,听几名弟子汇报,方总捕几日前便不见了。”
“果然!事态非小啊!”孟峰当即皱紧眉头。
孔梨灿沉思片刻,也道:“嗯,教主曾言,一朝天子一朝臣,地方上更是如此,让我们加倍小心,而自秦督州上月去西南上任后,金陵是越来越乱了,秦督州虽然很少插手事务,但却很懂用人,加之本是当地望族,做了如此久的府令,地方上都买他的账,可他这一走,宵小难安啊!”
孟峰点点头,道:“如今新府令上任,听闻还是从北方下来的,如果他不想清闲,必会施以手段,不过,这与方总捕的消失关系应该不大。”
孔梨灿眉头一皱,想了良久,忽然道:“莫非,还是与那事有关?”
孟峰知道,孔梨灿说的那事,是指逍遥宫!
逍遥宫虽然破灭了,可是很奇怪的是,曾经为逍遥宫看家护院的护卫,却一个都没有判刑,这是很难说通的,就算他们远不到死刑的地步,配边疆也在所难免,可没人收到一点消息,足可见,他们背后必有人保!
而方牧,这一年多来东奔西跑,九流堂弟子好几次看到他深更半夜还出城,起初只当他忙着公事,并没有特别留意,但现在细细一想,他很可能还揪着这件事没放呢!
“对了!”孔梨灿似乎想到什么,道:“王捕头好像有一个多月没出现了!”
闻听此言,孟峰眉头一皱,便立即吩咐道:“孔堂主,你去派人调查方总捕的动向,尽量往北面查,钟堂主,立即召集好人手。”
孔梨灿察觉事情不对劲,问道:“方总捕的事,与我们没多大关系吧,反而,与他牵扯过深,恐招人怀疑啊!”
孟峰双手一摊,学着董策很无奈的耸耸肩,道:“是啊,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毕竟马上是你们教主的老丈人了!”
孔梨灿闻言一呆,既而忽然一拍脑门,摇头苦笑道:“看来,唯有豁出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