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看到了,还解释个毛线!”
“可是,我不解释,他的心里始终会有一根刺。”
“那就刺死他好了!”
“你——”顾小曼为之气结,这顿饭算是白请了,别的事情,他说不定还能乐衷地给她意见,但他现在对她贼心不死,只怕心里盼望着她和江逸飞越闹越僵才好,她真是失策了。
吃完了饭,公输羽又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从口袋里摸出两只小罐,倒出几枚药片,丢进嘴里,再拿温水送了下去。
“你生病了吗?”
公输羽想说没事,但见顾小曼紧张的神色,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幸福的感觉,“是呀,发烧39度,上班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快请假呀,平常工作也不见你多么热忱,现在又装什么拼命三郎?”
“这个月的假期我都请完了,再请就要扣奖金了!”
公输羽上班从来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顾小曼早已见怪不怪,唯一怪的就是,公司怎么允许这样的员工继续生存下去。回想起来,这家伙的公关做的还真不错,直接领导朱莉娅对她爱慕已久,财务部的第一把交椅江紫涵又是他的金主。所以,以他烂的就像婊子似的业绩,竟然能在财务2组屹立不倒。
不能不说,这也是职场的一个奇迹。
“是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当然是钱重要,我都快没钱吃饭了!”
顾小曼想起,他刚刚花了半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了一条裙子,而且平日家里的饮食开销,全部由他负责,顾小曼和小芋头可从来没有掏过一分钱。
有时候,她都觉得这家伙有点缺心眼,无亲无故,这么无私奉献,可不是有病?
“好了,接下来由我做饭。”
“可我不会洗衣服。”他还记得家里的分工,一个做饭,一个洗衣服。
“你不会想什么事情都不做吧?”顾小曼一眼看穿公输羽的险恶用心。
“我负责照顾小芋头,以后接送他上下学,怎么样?”
顾小曼想了一下,“成交!”小芋头的幼儿园路途较远,每天接放都要花费很大的工夫,现在她对公输羽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防备,他要帮她分担一项重要的工作,她似乎也没吃多大的亏。
公输羽暗暗得意,因为对他而言,是稳占便宜的事,因为小芋头是他的儿子,接送他上下学,是应该的事,何况避开顾小曼,父子两个商量一些阴谋诡计也方便一些。
下午,公输羽请假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烧已经退了,他本来也只有一点小烧,没有39度那么夸张。
公输羽忽然有些恨医院给他开的退烧药,你妹,效果也太好了吧!
又很作死地到浴室泡了半个小时的冷水,发现没有效果,他的烧一去不复还了,就像爱情一样,毫无预兆地出现,不想让它走的时候,它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顾小曼打来电话:“你的烧好一些了吗?”
“没有,依旧很骚!”
顾小曼一脸黑线:“是烧,不是骚,白痴!”普通话比小芋头还差。
“我刚量了体温计,还是39度,哎哟,好难受呀。”
“好了,你先躺着休息,小芋头由我去接。”
顾小曼接回小芋头的时候,顺便到了超市买了些菜,敲了敲公输羽的房门。
公输羽把自己的发型弄的像个鸟巢似的,披着一层被子,有气无力地出来开门,冲着顾小曼打了一个喷嚏。
公输羽生怕被传染了,嫌弃地退了一步,看着公输羽的造型,“你有这么严重吗?”
“我快要死了,哈欠!”
“你回床上捂一会儿,我去做饭。”
公输羽假惺惺地说:“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公输羽关起了门,暗暗得意,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接下来,只要等着她伺候他就行了。
一个小时之后,顾小曼又来敲门,公输羽有气无力地说:“进来!”
顾小曼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好点没有?”
“不行,好累,浑身无力。”公输羽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挂掉似的。
“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点滴?”
“不用,我最怕打针了!”开玩笑,去了医院,不就穿帮了吗?
“……”一个大男人会怕打针,她也是醉了。
“哪,给你熬了碗粥,趁热吃了!”公输羽随手就把粥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我没力气了,你能喂我吗?”
顾小曼不由瞪了一下眼睛:“喂,你别太过分了!”
“算了,我吃不下了!”公输羽卷了一下被子,把头扭到一边,就像一个孩子似的赌气。
“好了好了,喂你就是!”顾小曼明知他不可能病的不能自己吃饭,但是好歹是一个病人,只有暂时忍气吞声地迁就他一下。
男人撒起娇来,还真挺让人无语的。
顾小曼搬了一只靠椅,坐在床边,勺子舀了一口,吹凉,送到公输羽的嘴边。
被人伺候的感觉就是好,特别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伺候,这种感觉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体会,公输羽暗爽到了内伤,把粥拿嘴接了过来,一时默默无语,这一回是真的内伤了。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