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SD同人]浅蓝之夏 !
平静,和谐,这是境内贵族高校翔阳高中的信条,他们崇尚优雅和高贵,对于他们的学生来说,一举一动之间都能看见美,仿佛活着就是一件艺术品。这是很多人所向往的状态,也被世人所推崇,但是在他的对立面,有着一种奇特的人种,叫做不良。
简单,粗暴,这是不良的信条,生活在不良高校的学生们不知道什么叫优雅,也不知道什么叫漂亮,他们只知道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家伙打到趴下。
他断断续续讲了很多,直到说到最后闭上眼睛一直按着额角,笑意也敛起几分。
「总而言之,我知道你是她很重要的人,但是不管是我还是父亲和泽子阿姨,都不会让她再去那个学校上学了。」
我沉默的站在他身旁,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的接过话。
「才不是这样,打架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刻板的东西,有时候也会在里面学到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怒气间接发泄到藤真身上,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口,「Sado一直以来都是被你这个哥哥,还有所谓爱她却经常出去工作的父亲,那个不知所谓占据她母亲位置的人所误会,我们两个都是笨蛋,只会用拳头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林野没有你们这些家伙想的那么不堪,你们也没有所谓的那么高贵罢了。」
原本还算诚恳的对话,我变得束手无策。藤真听过后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局促地僵持着,千言万语夭折在我们狭仄的距离里,侵蚀着我们赖以维持骄傲的氧气。
「如果真的想表达你的关心的话,请你用她可以接受的方式。你们是困不住Sado的。」
说完这句话,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抬眸看着还处于震惊状态下的藤真,我转身几欲离开,他也不叫住我,只是在后面竟跟着我越走越快的步伐,在我即将走远那一刻,一步跨到我面前,拦住我所有的去路。
「我会回去把这些话告诉麻里子的。」
他笑的很陈恳,我倒是呆愣片刻后,微微点头。
「还有,湘北的话,请继续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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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幕一点一点地暗下来,好像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也被天色落下来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填满了。有关妈妈到底为什么和藤真在一起的事情也让我心里缠缠绕绕,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似乎快要夺取所有赖以呼吸的空气般。
我提着那个原本放着水果刀,现在却放慢食物的手提包,漫无目的地往家里那边闲逛,买好了做火锅的材料,打算回去找流川一起大吃一顿。
真不知道该说我们心有默契还是别的,我刚抱着大包小包东西走回到公寓楼下时,就看见了已经结束练习的他,没有白费多少力气,他就答应了。
我们走进电梯,同时伸手去按键,手碰在一起,我下意识地缩回来,他顿了顿,按下楼层。电梯缓慢地上升,耳畔只有轻微的机器运作声音。
「亚由……」
他突然开口。
我抬头,他的目光坚定又带着急切,没有一丝躲闪,但是这也让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有点不解的盯着他,直到电梯门打开那刻,他都没有继续。
推开家门那一刻,我看着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是妈妈。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端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目光与我交织到一起,是说不出的情感。我怔怔地站在门口,所有的行动仿佛都被惊愕捆绑起来,直到她直起身子,慢慢向这边走来。
我的心口像是破开一个大洞般,不断有冷风吹进来,不断有潮水灌进来,呼吸缓缓停摆,心跳渐渐湮没,宛如一个濒死的人,脑海里拼凑着过往琐碎的记忆,生动的画面残酷地蔓延开来,摧毁了我刻意在记忆外筑起的高墙。本来还想自欺欺人般不要去想这件事,却没有想到她会愕然出现在我原本,每一天每一天,推开门希望发现的情形中。
「回来了。」
她口气很轻很淡,我侧身望着流川,他从来没有在我家见过第二个人,但此刻眼里的惊异不比我少,不知过了多久,他走了出去关好门。
「我听说,你今天去找健司了。」她不紧不慢的开口,口气是我不熟悉的陌生,「不是有好好给你打生活费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妈妈呢,为什么原本应该在美国和爸爸在一起的妈妈会变成别人家的人啊!」我颤抖着嗓音抬高音调问道,妈妈听到我这句话后眼底有什么滑过,表情变得更加冰冷。
「给我一个解释啊!为什么!既然已经回到了日本为什么不来找我啊!」向她逼近几步,打算扶着她肩膀那一刻,手指全颤抖着根本无法做出相应的举动。
「够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喜欢胡闹!」
霎时静下来的客厅阴冷得有些刺骨,我的心在冰冷里开了裂,生生地疼,所以我的嘴定是要为这疼痛找一个出口。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一直,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我做的足够好,爸爸妈妈就会重新回来,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抛弃爸爸!」
她的眼里瞬间也结起了冰霜,火红暗下,像衰败了的光焰,抬手转瞬之间一个巴掌落到了我脸上,有指甲划过的生硬的痛,我呆呆的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们两个人,我都受够了。亚由,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母亲的话,就不要再来打扰现在对于我来说,不可多得的生活了。你爸爸他是神经病,你总是不听话,跟你们在一起,我受够了。」
「那你告诉我听话到底是什么样!干脆说自己是为了钱才过去的吧!干嘛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仓促的擦去脸上的泪痕,我想起被丢在地上的那个手提包,从最底层抽出那把被包裹起来的水果刀,慢慢举了起来。
「休想,休想一个人好过!」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举着刀子扑了过去,嫉妒无声无息地从心底破出嫩芽,而我此刻的力气极大,将妈妈扑倒在地上,这一切像是一出荒诞的剧目,当结局上演的时候,我几乎怀疑这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片段,它们凌驾于我的思维之上,以不可思议又没有破绽的方式完成了最后的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