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首词,是从某处泄露了出去。
我知道,这首词是我所做,和何时何地何情,不重要。我隐约感觉,或许现在的旋律,才是这首词本身的神韵吧?因此词没有被告知就被使用,并没有任何的愤怒,反倒是很欣慰。
吕柯还站在我身边,默默地为我撑着伞,我轻声问道:“好听吗?”
“你觉得好听就好听。”吕柯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合适吗?”
“为什么吗?”吕柯眼神认真额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吕柯的衣服:“你看,你都淋湿了。”
“你在关心我?”
我摇了摇头,继续趴在橱窗上,看着里面重复播放的MV:“爱是什么?远大的道理我不懂,浅显一点的来看,就是两个人在一起,都好好地。一把小伞,你给了我,你站在面,这是爱吗?是一种自以为是的爱。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让爱人看到自己受苦受难的模样,感动和喜欢并不是一回事。”
“你想让我送你好人卡,还是喜欢你?”我扭头看向吕柯,一字一顿,坚定认真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个好人,好人不等于爱人,爱人大于等于好人。”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都无法形容我和吕柯的关系,顶多是路人以上,朋友未满。
有些事,朋友做了,会晋升成为‘好朋友’,有些事情,恋人做了,会晋升成‘好恋人’。可是出在这中间的位置,就显得很尴尬了,一些好的事,做完之后反而减分。所以说,爱情这种事,相当之复杂,自古至今,都没人能够说得清楚。
伽利略知道宇宙,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莎士比亚够浪漫,可是问他们,爱情究竟是什么,他们必然也会一脸懵逼。
‘爱情’,永远都是实践课,而非理论课。
伞留下了,人走了,至于去哪,不太清楚,兴许是想去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这个叫柳露的女人,究竟适不适合自己。
我站在橱窗之下,很久很久,久到雨都停了。
等我收好伞,准备离开时,一个人影映入我的眼帘。
苏阳双手插兜,依靠在街对面,双腿交叉,很休闲的一个姿势,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本不想理会他,可是吃人嘴短,拿人手欠,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苏阳就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猛地按在了电线杆上。
“啊,疼死我了,你有病吧?”我后背被撞得生疼,没好气道。
苏阳却不理会我,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容:“难怪吕柯和沈留白都对你这么痴迷,看样子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的确不简单,之前和吕柯说的那番爱情哲学,连我听了都为之动容。你似乎很懂爱情之说?”
“人人都懂,也人人都不懂。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理解而已。”说完,指了指苏阳的手:“能放开我了吗?”
“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岂能说放弃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