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我说到这个话题慕温阎就一定会沉默不语。
我靠在他怀里在他环着我的手背画圈,“慕温阎。”
“嗯?”
“你教我你们你们那里的语言可好?”
“你这辈子都不会去那里,为何要学?”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去?这黄泉既然产母流放颇多那总有一日是会遇到的,到时候若是你不在我自己也可以交流不是?”
更为关键的是,我不想依靠慕温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我还是更为相信自己。
喜欢是一回事,但是我们两人的立场终究是不同的,不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给他。
“好,你若是想学的话,我教你。”
慕温阎答应的十分爽快,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莫名有些哀怨。
那文字的写法有些奇怪,和我们的字体相差的太大,但是却没有这里的字体多,像是英文一般组合拼凑便是成了一句话。
总体来说的话,并不算是难学。
读音也有几分奇怪的意思,慕温阎读出来的时候音调会莫名变低。
学习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的嘴唇学习发音,不知为何自己读出来便十分的奇怪。
再一次差点闪了舌头,我将手上的本子扔在桌上生闷气。
“不学了,明日再说,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忙死了!”
慕温阎轻笑一声,去捉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你们不都是这样教着说话的吗?来感受我的发音如何。”
我一愣,手下感受到轻微的震动。
“这是我们这里一般教聋哑孩子说话的方式......”
所以,我这是太笨被嫌弃了吗?
不过这种发音的方式真的很有效,我跟着张口居然真的跟上了调子。
一把年纪突然想学习其他种族的语言,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不过,总比到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好。
若不是慕温阎懂得,我想那产母定是早就让我杀死了,哪里会有如此重要的线索泄露出来?
“不错,这样就对了。”
他在我唇上小啄了一口,脑袋在我脖颈蹭了蹭,“子衿,答应我,若是我说危险的地方你都不要去,可好?”
“看情况而定,我也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
不过若是必须要去的地方,再危险果然也还是要去的。
就比如说,若是爷爷被绑架了,我明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但是也定是会硬闯的。
后果什么的,那时候根本就来不及顾及思索。
我侧头在慕温阎脖颈啃了一口,“三日后的灾祸到底是如何?你没有询问清楚吗?”
他摇了摇头,“它自己也说不明白,成为产母之后预感能力似乎也可以被当作养分被幼虫们吸收,它说是看到你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所以,我是苍天的救世主还是危害这苍生的罪人?
“那三日后,大概所谓的恶战会降临在我头上喽?”
慕温阎没有接话,我去那边厢收拾了自己,将他也拖去洗漱干净。
“既然我都要如此担此大任了,那不如我们明日回去看看爷爷吧?”
爷爷是我最为放心不下的人,不管是否是真的都要提前去安顿好才放心。
慕温阎在旁边轻抚我的发,我转过头去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放弃。
“怎么了?”
“若是你这一身的煞气可以得以控制,我本想让你回去看着爷爷的。”
“我若是去了,你如何?”
“我能如何?或生或死不都是一样的吗?但是爷爷可就不同了。”
爷爷为了我操劳了一世了,好不容易可以安享晚年,我不能偶尔去陪伴就算了,怎么还可以把他牵扯进祸端里?
不管是何时种下的因会有什么样的果,如今这天下所要背负的都是我所要背负的。
“你只能生,不能死。”
慕温阎这句话说的笃定,我毫不客气的笑出声,“生死又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我说生就生说死就死,那我岂不是神仙了?”
“若是我可以左右的话,定不会让你死。”
我打了个哈欠,出了浴擦干自己的身子,“如此说来,我吃了你的妖丹应当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吧?而且我天生返祖身体里就有妖的血液,应当算是强大的了。”
“子衿,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我回答的淡定,披了浴袍回头看他,“因为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要把我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一样。”
慕温阎应当知道许多事情,但是他不愿告诉我。
时日久了,我好像也不想知道了,他若是现在就全盘而出的告诉我,我大概也不会想听。
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干脆不听便好。
因为慕温阎他,现在是用一种小兽要哭一般却又倔强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下一秒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