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可以放心,我跟蓝姨那么长的时间,学会的东西要比姑娘想象中的还要多。”
司徒很有自信,也是在变相说服祁月,让她自己带着鱼婼离开。
因为鱼婼的存在,司徒总不能放心祁月的安全,只有真正的带她离开,他才能放心。
楚洛虽然跟司徒认识不久,却也在闲暇时间与他对酒当歌,相谈甚欢。
对于他不止祁月是信任的,就连楚洛也是信任的,尤其是安熠成能容许司徒在他跟祁月身边呆那么久,便可以看出安熠成对他也是放心的。
所以不等祁月阻拦,楚洛点头道:“月儿,既然司徒公子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们还是不要从中阻拦才是。”
“可是,司徒跟鱼婼两个人真的很危险。不如,我们跟他们一起走吧。”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耀出一抹精光。
楚洛又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她这是在变相躲着某些人,可躲避终究不是个问题。
不等楚洛开口相劝,就听司徒说道:“祁姑娘留在天玄门就好,以姑娘的体质若是跟去了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祁月也知司徒的话不假,可是就这么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她实在是不放心,所以一双大眼睛咕噜噜乱转,又不知在想什么主意了。
一眼看出她在想办法劝司徒带上自己,楚洛急忙开口道:“况且你的及笄礼就要到了,我师父也在准备这件事,你若是走了,我怎么跟师父交代?”
“及笄礼?什么鬼?”
别怪祁月不知道,而是她在祁府的时候就不是个受重视的,即便是祁阳及笄的时候,她也是被遗忘在角落中的那一个,每天忙的要死,又怎会知道什么是及笄那。
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不止楚洛就连司徒也被她问住了。
司徒自问自己被关了几百年,对于这些习俗尚且知道,祁月这样一个在京都城长大的女孩子,竟然不知什么是及笄,司徒打心里为她感觉到不值,当然他并不知道祁月那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两个大男人为此跟祁月详细的说了一下什么是及笄,以及及笄时应该做什么,就这样一说就是两个时辰。
当祁月好不容易明白及笄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晚了,司徒起身告辞,没在干说离开的事,很怕祁月会心血来潮跟他们走,一个鱼婼尚且可以,若是加上祁月,他就真没把握了。
老远看到司徒过来,鱼婼迎上去道:“怎么样?祁姑娘知道我们要走了吗?”
能看出她还是巴望着祁月能够跟他们一起走的。
点点头,司徒泼了她一碰冷水道:“祁姑娘过几天及笄,没有时间跟我们去的,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司徒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会给鱼婼带走祁月的机会。
闻言她有些失望,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见她房门关上,司徒这才冲着屋顶扬了扬手。
一抹黑影悠然的飘落在他身边,他道:“跟你们家主子说一声,司徒来不及告别了,往他跟祁姑娘能够安稳一生。”
恭维祝福的话有很多,司徒想说的却只有这一句,相信安熠成一定会明白的。
那人点头,并没有马上离开,似乎在等司徒的吩咐。
叹了口气,他再度开口道:“告诉他,无论他是硕亲王也好,还是成公子也罢,司徒家与安氏的恩恩怨怨,早已成为过往云烟,而我不过是普普通通一庶民而已。”
来人抿了抿唇,刚毅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木头一般。
司徒也不在意,迈步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想到身后有了声音。
“爷交代,影子今后只跟着司徒公子,影子的主子也只有公子一人。”
司徒就是一惊,转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道:“你说什么?他将你送给了我?”
默然点头,他没有在说。
却是在司徒的眼里激起了千层浪。
不过短短的数日攀谈而已,他竟将自己当成了知己,为了自己的安全竟然送了这么顶尖的一个高手过来,如此心胸开阔之人,他还有什么好求的?看样子他的决定没有错。
“既然如此,就带我跟他说一个谢字吧。”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或者一杯酒都能将两颗心牵引到一起。
来人点头,如来时一样飘然离去,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如同一个影子。
翻来覆去睡不着,祁月抱着白狐折腾了一夜,整只狐狸被她折腾的不成样子,一双小眼睛闪耀着委屈的光芒。
智绣刚进来,白狐猛的窜入她怀中,伸出小爪子指着祁月便开始吱吱的控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