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熠成一直怕祁月记得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也怕祁月会追问自己,一直以来他想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可是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祁月又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他在想该怎么跟祁月解释,才能让事情看起来更加合理,他不想吓到祁月,更加不想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从一个最底层的身份,突然一跃成为了人人都要争夺的对象,该是怎样的一个痛苦的经历那?
见安熠成不回答自己,祁月眸色微暗,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升腾起一层氤氲的雾气,看着就像是要哭了一样道:“公子是在生我的气吗?气我擅做主张留下了独孤?”
玄天见祁月终于触犯了自家爷的禁忌,正在暗自高兴等着看祁月的笑话,没想到祁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在笑一会功夫就山雨欲来了,马上意识到不好想要插嘴说话,安熠成已经伸手将祁月抱入怀中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而已。”
祁月心下一沉,有些事情自己还是瞒不过自家公子,终究还是被他看出了心里的想法,即便自己在伪装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祁月索性一吸鼻子,由阴转晴道:“那公子现在想好该怎么跟我说了?”
玄天嘴角一抽,对于祁月说阴就阴,说晴就晴的强大功力表示无比的佩服了。
安熠成回眸扫了眼玄天,玄天立马自觉自动的去给两人站岗。
这时打得正欢的白狐跟白狼丝毫没有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还在两个人周围上蹿下跳,被安熠成揪住了白狼的尾巴,一抬手便丢出了偌大的城主府,白狐嗷的一声便追了出去,很怕白狼跑了似的。
祁月偏头冲着白狐吼道:“要活的,你要是给老娘吃了,老娘弄死你丫的。”白狐后背就是一冷,突然觉得自己跟了一个很不靠谱的主子,它特别怀念三百年前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可不可以换换啊?但没人能听得懂它的心声。
这是祁月第一次当着安熠成的面露出了真本性,让他莫名的有些开心道:“怎么?不装了?”
祁月转身寻了个地方坐下道:“不装了,反正也都被你看穿了。”见祁月撅嘴,安熠成又有些心疼了,缓步坐在她身边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祁月偏头好奇的看着他询问道:“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安熠成保证道。
祁月这下开心了,坐直身体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丫鬟?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什么阴谋?”
安熠成淡然一笑如沐春风,看的祁月眼睛都直了,虽然她很少出祁府,但是美男子她没少见,至少祁家的几个少爷都是一表人才,但跟安熠成比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想自家公子这样的比起皇族子弟也差不到哪去吧。
见祁月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痴迷,安熠成没来由的心情大好道:“到真没什么阴谋,的确是我出门在外身边需要有个人照顾,恰好看到你古灵精怪的,特别适合调节气氛,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祁月撇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用来调节气氛的,不过想想这一路上走过来,自己也真就是调节气氛了,好像没干什么正经事,倒是他被自己牵连的不轻,便也不在追究这个问题了,于是继续开口道:“那,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她不信禹州城外她跟楚洛只是巧合遇到了安熠成,那时她清楚的记得他说:你闹够了没有?该回来了。显然他跟着他们已久,自然城门口那一幕他一定是看到了的,当今祁老将军谁然不知谁人不晓,更何况他还是个商人。
安熠成淡定的点头,他早就想好了她若问起,他该怎么回答:“禹州城门那一幕,我的确是看到了,也知道了你的身份。”
“那你还让我留在你身边,不怕我会给你带来危险吗?”祁月蹙眉,眸色中充满了怀疑。
安熠成却是不害怕她的怀疑,恰恰相反她若是没有疑问,他才该觉得害怕,因为那说明祁月对他完全不在乎,不信任了。
“怕,没谁是不怕危险的,尤其是牵扯上朝廷,但我觉得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还是护得住你的。”安熠成斟酌着开口,想让祁月信任自己,他必须三思而行,既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得让她信任自己,将自己放心的交给他。
祁月疑惑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月儿,别告诉我你还未看出我对的情谊,难道你真让我说出来吗?”安熠成索性实话实话所,因为他意识到只有让祁月真正的爱上自己,他才不会在有威胁。
灵女实在是太多人觊觎的对象,尤其是那个该死的龙泽,虽然他现在不在,搞不好哪天突然蹦出来,他在紧张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