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三楼阁间,却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厅堂,厅堂正中摆放着两排太师椅,太师椅间各放着一方案桌,颇有些民国大宅门的韵味。
方天佑三人进入厅堂里,太师椅上已经坐着了一些人。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坐满了人,左手边的太师椅上却空着。
见到三个进来,右手主位上的一个中年人起身笑道:“楚家豪,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哈哈,笑话,在湖阳的地盘上,还没有我楚家豪不敢去的地方。你赖永贞是有些手段,但那也只能在湖阴在盘上威风威风罢了。”楚家豪连笑带讽,大咧咧地走向了左手边的一张主位上。
方天佑扫视了右边的人群,除了刚才从楚家豪的话中知道右边说话的中年人是赖永贞外,方天佑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潘志华的父亲——潘凤。
确切地说,方天佑其实并没有见过潘凤,只不过当时为了调查是谁在背后蛊惑潘家暗杀自己时,方天佑暗中查到了潘家的资料,看过潘凤的相片。
看这架势,潘家应该是被赖永贞一伙收买镇伏了,所以潘凤才会和湖阴的赖永贞坐一边。而没有和同为湖阳市的楚家豪一起坐左手边。
潘凤其实也在江东慕容提供的相片中见过方天佑。只不过相片与本人有些出入,加上方天佑今天出来时特意戴上了宽幅墨镜,所以潘凤似乎也觉得方天佑有些眼熟,却一时认不出他来。
方天佑见潘凤没有认出自己,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跟在楚家豪身后坐在了紧挨着他的太师椅上,阿虎则紧跟着方天佑坐下。
“楚老板果然有胆识,就带这么两个毛头小子来和我们谈判。”楚家豪话音刚落,坐在赖永贞旁边太师椅上的一个老年道人就嗤笑道。
“赖永贞,难道你在湖阴做不了主了吗?怎么让一个不懂规矩的外人来插话。”楚家豪并没有理会那个老年道人,却是嘲讽地看向赖永贞道。
“楚家豪,你不用冷嘲热讽的,这是我新请的参谋妄虚大师,也是我新近投靠的势力的全权代表,他可不是外人,他说的话,可比我说的份量还重呢。”
楚家豪脸色一沉,冷哼道:“赖永贞,你点头哈腰去侍候新主子,这无可厚非,你乖乖地搞好自己在湖阴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跑到湖阳来当走狗说客呢。
这什么妄虚大师是你的新主子之一,可不是我楚家豪的,这里是湖阳不是湖阴,谁敢在这里撒野多嘴,我现在就可以将他撵出去。”
“狂妄!”妄虚大师一听楚家豪如此霸道口气,神情大怒,操起桌前的茶盏就朝楚家豪掷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茶盏刚到半空,茶盏中的茶水就溅开同时洒向了楚家豪、方天佑和阿虎三人。
“放肆!”方天佑见妄虚大师出手,轻喝一声,扯起方案上的桌布以“擒龙手”运巧力,朝空中一甩,桌布在空中迅速地划着圈,舞得滴水不露。
不但将妄虚大师洒来的茶水挡住,还将部分茶水挡得倒回洒向妄虚大师以及他旁边的两人,其中当然包括了赖永贞。
“闪开!”妄虚大师不知道是对茶水还是对方天佑充满了顾忌,大喝一声,起身闪躲,又用衣袖拂挡,显得狼狈可爱。
赖永贞本来还不在意,听得妄虚大师的话后,急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跃向一边躲避,虽然同样避开了茶水,却是慌乱至极。
妄虚大师另一边坐着的一位湖阴市大佬,以及赖永贞身边站着的保镖模样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们不小心被方天佑激回的茶水溅到了身上,衣服顿时冒起了淡淡的轻烟。更严重的是两人脸上也有被溅到,顿时如同被开水烫到了一般,捧着脸哀嚎了起来。
仔细看时,能够看到两人被茶水溅到的地方,皮肉已经开始变黑,还隐隐有着黑色的血水渗出。
“楚家豪,你干的好事!”赖永贞不认识方天佑,见自己手下受伤,愤怒地看向楚家豪道。
“你们这叫做自作自受,自己人在茶水中下毒,却没有想到伤到了自己人。哈哈哈……”方天佑不等楚家豪回话,就抢先开口说道。
楚家豪看着对方受伤的两人,有些心有余悸,他很快就想到这是那位妄虚大师搞的鬼,见赖永贞反怪自己,当即反驳道:“谁干好事谁心里清楚。你们先来这里的,茶水也是我们来之前就倒好的。难不成还怪我们在茶水中下了毒不成。”
“你,你是谁?”妄虚大师却是惊恐地看向方天佑。方天佑刚才展现的那一手,分明展现了极强在武道者功底,而且看功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这让妄虚大师极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