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非处方的,还有几种冲剂,你要哪一……”
“都拿一些。”
……
何皎回到车里,郑泓见她拎了一手,预备下车帮忙。
何皎道:“不用了,方便放后座吗?”
东西安置好,郑泓将车子发动,再次开上大路。
“还买了什么?”
“没什么。”
郑泓看了眼何皎一直拿在手里的塑胶袋。
“感冒药?”
透明塑料袋里一摞方方正正的冲剂盒子太过显眼。
郑泓又问:“这么多,你一个人喝?”
何皎想早些终结话题。
“最近早上起来有些头疼,反正是常用药,多买一点,有备无患。”
郑泓的话语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这个你倒认真回答我了?哦,对了,樊深好像也感冒了,你介不介意,分点给他?”
何皎手心一紧,面上却无任何波动。
“可以。”
“我没别的意思,何皎,”郑泓的语气不明,只道,“钟樊深这个人,你不知道,多大的人,还总不喜吃药,一般的小毛病,从来都是硬抗。”
何皎一怔,自然忆及昨天,钟樊深原本说要麻烦她的事情。
可她又转念一想,不对。
钟樊深此刻身在医院,又怎会再托她买药?
她心沉下去,觉得是自己多想。
……
手术后,樊华囿其实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医生来看过,建议暂时还是吃一些流质辅食为主,并开了一些药,又叮嘱了几句其他。
心脏病,需要静养。
何皎和郑泓放下慰问品,并不打算搅扰钟母的清梦。
钟樊深将二人送出病房。
郑泓一观两人神情,主动提出,“你们先聊,我去天台抽支烟。”
何皎将今早会议上的情况告知钟樊深,并附上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钟樊深点点头。
“接下来的,我会处理,辛苦你了。”
“没事,”何皎低声道,“众深一路走来,都是大家的心血。”
钟樊深突然问:“你感冒了?”
“不碍事,刚买了药。”
她举了举手中的袋子。
“哦,那就好。”
两人一时词穷,都不知该怎样往下接话。
何皎想起公文包里的资料,赶忙低头翻找了一阵,递给钟樊深。
“上次说的资料,我带来了。”
“好,我先看,没问题的话,我签好了让小袁送回公司。”
“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
“等一下。”
何皎只怕是幻听,钟樊深讲话,什么时候这样柔和过,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何皎,让郑泓送你,既然是他要硬·插一脚。”
何皎心中微微一动,低头看了眼手里提着的塑胶袋,刚想开口。
“怎么,说我呢?”
郑泓正巧抽完了一支烟,走上前来。
钟樊深道:“我看你这几天见闲。”
郑泓耸耸肩。
“这可不怪我,国内市场最近也没什么大行情,白天我当然闲,顶多做做夜盘咯。上午我还受托,去探了趟黎老的……”
郑泓猛地停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中之失。
见钟樊深神情有异,一旁的何皎只觉得奇怪。
郑泓刚才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合适。
一句话的功夫,之前轻松的谈话氛围霎然散去,就连说话一贯荤素不忌的郑泓,也于片刻间变得沉默寡语。
何皎隐约感觉到沉重,却又困惑非常。
终于,钟樊深打破了此刻诡异的平静。
“郑泓,她最近与你联系了?”
何皎眉梢一动,朱慧逃似的出了门。
门一关,何皎无奈地摇头,说来朱慧与她却有些许缘分,同一个学院,连同主修的专业也如出一辙。在校时,自己曾替学校校队打过全国性的辩论比赛,和院里的领队老师也保持着不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