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奴才,皇后来了,都不通知本宫,不想要脑袋了吗?”宁贵妃对着旁边的宫女故意骂着。
钱嘉善皱了皱眉,脸上愠色丝毫不减:“妹妹耳朵还真不好使,何必怪罪宫女。”言语中火药味十足。
“你……”宁贵妃本来还是一副安静不露声色的模样,见到钱嘉善直接讽刺过来,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妹妹寝宫真是富丽堂皇,都快赶上本宫了。”钱嘉善环视着四周,发现宁贵妃寝中装饰居然与她宫中有**分相似。
看来,这个宁贵妃觊觎她后位之心十分明显。
“这都多亏太后娘娘抬爱,妹妹才能享此等规格的寝宫。”宁贵妃故意在太后娘娘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妹妹最近可是深得太后喜爱啊,不过,这太后说到底还是本宫的姑姑,这层关系,有些外人在怎样使劲也无法扒开。”钱嘉善反击着,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和太后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但是她还是想压压宁贵妃。
“哦……这样呀。”宁贵妃故意做出吃惊和害怕的样子。
“嗯……”钱嘉善急忙换着另一个话题,看来,她与太后不合之事,宫中大都知道。所以此刻,宁贵妃才会如此嚣张。
“最近宁贵妃可是越发大胆,居然久久不来东宫请安。不知是否是身子不适?”钱嘉善对于这个极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宁贵妃十分厌恶。
宁贵妃抿着笑,做出娇媚的样子。“姐姐……最近皇上****夜宿,妹妹着实起不来,所以太后娘娘便免了妹妹请安。”
钱嘉善望着宁贵妃,华丽的凤冠变得摇晃起来,紧咬着双唇,“妹妹还当真辛苦。可是皇上最近政事繁忙,妹妹可要多替皇上多考虑。”
“妹妹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宁贵妃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姐姐身上的这身凤袍,真是华丽无比,妹妹好生喜欢。”说着宁贵妃的手便触上了皇后的衣裙。
“大胆,居然敢冒犯皇后。”宁梓潼向宁贵妃吼着。此时此刻,看上去还是挺衷心护主。
“你好大胆子,一个奴才居然敢对着本宫吼叫。”宁贵妃一个锐利的眼神看去,疾言厉色。
“宁贵妃,你逾矩了。”钱嘉善面色不悦。
宁贵妃假装颤抖着收回抚摸凤袍的手,“皇后娘娘,妹妹只是太喜欢,所以才……”
“你也只能是喜欢,毕竟这整个后宫都是本宫说了算,而且本宫今日已经有了龙嗣。那些觊觎后位的嫔妃,大可以收收心,不要做无用功。”钱嘉善恶狠狠地告诫着宁贵妃。
“是吗?姐姐当真这样认为?如今孩儿还未生出,姐姐一定以为是龙子,而非公主吗?或者说,这个龙嗣是否会安全出生?”宁贵妃微微笑着,生生挑衅着钱嘉善。
宁贵妃丝毫不畏惧钱嘉善,因为太后那边已经给了她指示,赶紧将钱嘉善除掉。
如今,她只需要略施小计,就可以让钱嘉善彻底垮台。只是,现在打算缓缓,她准备慢慢折磨这个皇后。
谁让她曾经也对她用过药,让她失去过孩子。
“你……好生大胆……如此这番话,如果本宫告诉皇上,你可知道后果?”钱嘉善恨不得马上处死面前这个妃子。
“你觉得皇上会相信吗?你信不信今晚皇上前来,妹妹就告诉皇上,说皇后今日前来宁幽宫大肆告诫了臣妾一番,还特意羞辱我。”宁贵人扬着眉,笑着看着钱嘉善。
“你……居然信口雌黄。”说完,钱嘉善便是一个耳光朝宁贵妃脸上扇去。
一个趔趄,宁贵妃扑通倒地。嘴角丝丝血迹溢出,宁贵妃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猖狂,“姐姐你说,现在皇上还会以为妹妹是在信口雌黄吗?皇上会不会以为皇后嫉妒妹妹的恩宠,认为姐姐根本不配母仪天下呢?”
钱嘉善的手停在空中,心中恨意无法发泄,只得带着宁梓潼一行人离去。
地上的宁贵妃,被宫女扶起来。嘴角的血迹还没有擦拭,“皇后娘娘……呵呵……本宫就看你能嚣张多久。”
“娘娘,你的伤……”一个宫女拿着手帕准备擦拭。
“滚……本宫不用……”
“你去准备软轿,本宫要去趟慈宁宫。本宫就要行动了。”宁贵妃望着刚才皇后走过的地方,狠狠地说着。
“太后,宁贵妃来了。”紫苑带来消息。
“哀家知道她来是何事,但是最近丞相大人频繁来向哀家请安,此时哀家不宜和她有过多交集。”太后想着那个老狐狸,还是会忌惮三分。
“那……宁贵妃那边该怎样回?”紫苑进一步请示着。
“去告诉她,哀家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她。无论她用什么方法,哀家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后招呼着紫苑出去,让她将自己心中想法告诉宁贵妃。
“紫苑姑娘,太后当真这么说?”宁贵妃问着,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回宁贵妃,这是太后亲口所说,还望宁贵妃不要让太后失望。还有,太后承诺之事,必定帮宁贵妃办到。”
“这个……本宫倒不担心。”宁贵妃笑回着,“如此一来,本宫就回去了。”说完,又上了软轿,无比风光地回到宁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