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沃若冷冷地逼近玉儿:“是吗,玉儿?”
玉儿受惊地往后退去:“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兰馨在一旁冷冷地道:“说不定,今天华秀居丢失的玉牌就是她偷的!”
玉儿大惊:“我没有啊,兰馨姐姐!我没有偷拿什么玉牌,我今天根本没有去过华秀居!”
兰馨厉声道:“胡说!明明有人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去过华秀居,你竟敢矢口否认?”
“真的不是我……”含着眼泪,豆大的汗珠从玉儿的额头冒了出来,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全无血色!
看着玉儿步步后退,兰馨步步紧逼,正要伸手去抓玉儿,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淡然传入兰馨耳中:“哎呀,连桑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都这么霸气,可见桑夫人是真威风啊!”
“许王妃?”玉儿惊喜地转过头,只见许柔止带着碧苏从王府走了出来,缓缓地停在桑沃若面前。
跟随在许柔止身后出现的,还有管家林伯。
兰馨一惊!桑沃若心中好不恼火,这个许柔止,她怎么又来了!
玉儿立即跪倒在许柔止面前,含泪道:“玉儿没有偷拿玉牌,请王妃相信玉儿!”
许柔止拍了拍玉儿的肩:“确定没有偷拿?”
玉儿忙不迭地道:“确定,确定!”
许柔止转向兰馨:“是你说玉儿偷了玉牌?”
兰馨心里有些虚,但嘴还是很硬:“若不是她,今日为何偷偷摸摸进华秀居?又为何着急忙慌辞工回家?”
许柔止转向玉儿:“你今天去华秀居了?”
玉儿忙摇头道:“没有,玉儿今天一个上午都在大殿当值,中午等着林伯和麻姑姑给我结算月钱,林伯和麻姑姑可以给玉儿作证!”
许柔止转向林伯,态度温和:“林伯,今天上午大殿是玉儿当值吗?”
林伯忙轻声道:“是的,王妃,上午让玉儿最后当值一次,也正是老奴的安排。中午老奴忙着去厨房看王爷和王妃的午膳准备得怎么样,就让玉儿在账房等着。”
许柔止点点头:“那这么说,玉儿没有机会去华秀居喽!”
兰馨愣了愣,忙道:“兴许她就是在账房等林伯的时候,见林伯未到,所以偷偷溜到华秀居呢?”
玉儿忙道:“麻姑姑一直在账房忙着,玉儿在账房等林伯的事,麻姑姑可以作证!林伯和麻姑姑结算了以后,玉儿就离开王府了,这全程都有人可以给玉儿作证啊!”
许柔止皱着眉头:“既然玉儿今天的行踪都有人作证,那华秀居里谁又看到了玉儿?”
“这……”
“还有,华秀居到底丢失了一块什么样的玉牌?玉儿如何这般惦记,临走了还要悄悄跑到华秀居去偷玉牌?”
“这……”
兰馨语结,已经答不上来了!
事先准备好的证人,要以指证玉儿到华秀居去过,齐王府里的下人,有谁能比得上林伯和麻姑姑的威信?林伯一家两代人都在齐王府上效力,深受楚逸暄的信任,王府里的下人全都分别攀附了不同的主人,只要林伯从未曾与这些结党营私的事,不偏向谁,也不薄待了谁,所以,林伯在齐王府落了个公平公正的好名声。
桑沃若和兰馨准备好的证人本是诬陷,她们都没有想到许柔止会把林伯拉来为玉儿作证,此时她们哪里敢把自己的假证人拉出来质疑林伯的证词?
桑沃若无奈,只得斥责兰馨:“到底是谁看到玉儿进入华秀居?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兰馨低下头去:“林伯既然说玉儿一直在账房候着,那想必是我们的人认错人了。”
桑沃若生气地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能认错,差点委屈了玉儿,我看你们都是想受罚是不是?”
兰馨的脸色难看极了,“夫人,兰馨错了……”
“跟我认错干什么,你应该跟王妃认错!”
“不必跟我认错,被为难的人是玉儿。”
此时桑沃若无法替兰馨出头,兰馨只得勉强地对玉儿道了一句歉。许柔止回头看看碧苏:“好了,送玉儿回去吧!”
“是,王妃。”
“还有,为了避免不怀好意的人骚扰玉儿今后的生活,你重新给他们找一个住处,也好让让她们从此远离是非,过过安生的日子。”
一旁的桑沃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王府大殿的阁楼上,楚逸暄默默地望着王府外的这一幕,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浮上唇角。
鹿鸣有些不解:“两个夫人都斗不过王妃,王爷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呢?”
“为什么要担心?”楚逸暄的语气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