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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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伸到了齐王妃鼻前,像羽毛一样的东西触碰到齐王妃的鼻尖,“夫人,没有气息了!”
“确定没有气息了?”
“是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冰冷的雪地里,许柔止倒在绿衣婢女的身上,听到这句话,绿衣婢女愣了愣,眼泪便“刷”地下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抱紧了许柔止,真的……没有气息了?
“不,王妃——”
绿衣婢女哭了,哭声痛彻心肺。
“哭什么哭?这贱人企图毒害王爷,她本来就该死,还有人竟敢为她哭?”一个穿着金纹荔色锦缎长裙的年轻女子紧蹙着双眉,冷冷地斥责绿衣婢女。
绿衣婢女止住了哭声,却无法止住自己的眼泪。眼泪一行一行,全都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滴落在许柔止的肩上,化成了水,结成了冰。
她含泪抱紧许柔止,突然,感觉许柔止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绿衣婢女一惊,立即止住眼泪。
一旁的青衣下侍迅速再把鸡毛掸子伸了过来,炫丽的羽毛微微地扇动了起来。他惊道:“还有气息!”
“还有气息?”年轻女子居高临下望向许柔止,满眼厌恨,咬牙切齿,“贱人竟然没有死?”
绿衣婢女哭求道:“夫人,王妃没有死,求夫人救救王妃,救救王妃啊!”
“住口!”年轻女子厉声道:“贱人想毒害王爷,你竟敢替她求情?”
“夫人要怎么做?”一旁的青衣下侍紧张地问。
年轻女子冷冷地道:“许柔止她爹不是太子师吗?倚仗着他东宫主子撑腰,就敢求皇上赦免许柔止的死罪,怎么,难道我家王爷的命还不如这个贱人的命值钱不成?”
青衣下侍明白了,眼里闪着谄媚的光:“这个贱人的命当然不可能比得上我们尊贵的王爷,奴才就让她就此消失!”
绿衣婢女惊得魂飞魄散,大哭道:“夫人,不能啊!不能这样啊!王妃绝不可能毒害王爷的,这一定是个误会,皇上都已经答应给王妃免罪了,夫人千万不要让王妃死啊!”
“住口!”年轻女子再度厉声道,“再敢求情,我要你一起死!”
绿衣婢女顿时不敢出声,只有眼泪无怕地流下。
年轻女子缓缓站起身来,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衣女子,冷笑一声,“贱人一向身体不好,天天把药罐子当糖罐子捧着,如今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天寒地冻的,就凭她那身子骨还能受得住?纵然现在一时半刻气息不消,恐怕她也扛不了多久!”
“那,奴才就再让她再感受一下天寒地冻的感觉?”
“你们看着办吧!”年轻女子缓缓转身,往大殿中走去。
大殿之上,一身玄色长袍,眉眼清淡,神情冰冷的年轻男子低垂着眉眼端坐在黄花梨木桌前,缓缓地品茗着香茶。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茶杯,黄色的茶汤泛起阵阵轻雾,轻雾正好缭绕在他脸上,令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下人们所能看到的,只是他那冷漠的身影,似乎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打动他的身影。
——齐王侧妃,苏乐瑶,此时脸上全是胜利在望的得意笑容。
她在男子的身旁落下座来,身旁的婢女立即为她斟上热腾腾的香茶。她伸出洁白细腻的十指端着茶杯,目光落在大殿外地上的许柔止脸上,微微一笑,“等这碍眼的贱人一死,王爷解脱了,我们也自在了!”
很快,一群青衣下侍拉走了绿衣婢女,许柔止被重重地摔在雪地上,那雪白的衣裙与洁白的积雪融为了一体,若不是那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雪地上,几乎令人无法分辨,究竟哪里是人,哪里是谁。
端着热茶走出大殿,苏乐瑶皱着细长的眉头,猛然,一杯热茶往许柔止的身上泼去!
被青衣下侍按在一旁墙上的绿衣婢女顿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从眼中夺眶而出!
难道,平时的冷嘲热讽、排挤欺压还不够吗,王妃就要被冻死了,苏夫人还要这样亵辱王妃的遗体?
似乎,泼一杯茶水不解恨,苏乐瑶一把从身旁抓过婢女手中的茶壶,“哗”地朝齐王妃身上泼去!
被按在墙上的绿衣婢女“哇”地哭了起来!
好痛啊!
强烈的痛感刺激得齐雨蓦地一下坐了起来!明明,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居然会感觉到痛?
整个肚子、前胸,被烫伤烧伤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