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被人下了药,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许桑棠狐疑的盯着欧阳子,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欧阳子低垂着脸,任由她打量,许桑棠冷哼一声,“神医开玩笑吧?连你都解不了的毒,我又不通医术,怎么救他的命?”
“不是毒,是——”
欧阳子神色有些为难,看了看边上的清宵,压低声音道,“是那种药。”
“药?哪种药?”
一旁的清宵,脸色立马就变了,许桑棠不懂,他却是懂了,回京以来,他没少见识姐姐手里的房中迷情药。
“是——媚药,药性太过凶猛,老夫实在解不了。”
欧阳子神色尴尬,许桑棠听了更是尴尬,半怒半羞的刺了他一眼,“这种事找我干什么?你给他随便找个女人就行了。”
“公子爷不肯,宁愿硬生生熬着,也不肯碰那些女子,老夫实在无计可施,才来找夫人救命,这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迷情药,无药可解,若不与人欢好,不到天亮,便会因血脉逆流而亡。”
“你多塞几个年轻貌美身段好的女子给他,关一屋子里,我就不信他忍得住。”
“公子爷守身如玉二十多年,自制力非比寻常,别说只中了一种迷情药,就是中了十种八种,也是忍得住的。”
“那就让他忍着好了!他自己想死,谁拦得住他。”
许桑棠小脸绯红,没好气的说道。
见许桑棠不为所动,欧阳子哭丧着脸道,“夫人,公子爷性子固执,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子,老夫刚送进去,就被公子爷打出来,可怜如花似玉的姑娘,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手断脚折的,现在已经没有女子肯靠近公子爷十丈之内,老夫实在无法,才能求夫人救命。”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许桑棠,许桑棠脸红得如熟透了的番茄,没好气的剜了欧阳子一眼,恨声道,“我跟他已经和离了,不关我事!”
说着,转身就走,欧阳子突然扑了上去,清宵眸光一沉,就要拔剑,却见欧阳子噗通一声跪在许桑棠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哀求道,“夫人,公子爷口里一直叫着夫人,老夫知道,公子爷心里只有夫人一个,段不肯碰比的女子的,夫人,你若不救公子爷,公子爷就只有等死了,老夫求夫人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这是道德绑架,他自己中药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给他下的药,你起来,你年纪比我大那么多,跪在我面前折我的寿。”
无论许桑棠怎么拉扯,欧阳子就是不肯起来,一揉眼睛,眼泪流得稀里哗啦,抱住许桑棠的大腿,哭得整个人一抖一抖的。
“夫人,这两日,公子爷整日整夜的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连皇上召见都不肯去,晚上朝露公主说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府里看望公子爷,谁知公子爷就中招了,那些迷情药,老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点办法也没有,朝露公主还在府里,说她这么做,是皇上和容嫔娘娘默许的,她不求正妻之位,甘愿为妾为丫鬟,伺候在公子爷身边。”
朝露!又是朝露!
这只柔弱小白兔,怎么又跑出来膈应人?当她是死的吗?竟敢明目张胆的抢她的男人!
许桑棠咬牙切齿的想着,浑然忘了自己已经和慕瑾之和离。
见许桑棠怒形于色,欧阳子便知自己的话奏效了,一抹鼻子,哭得涕泪横流,“夫人,公子爷对夫人之心,可鉴日月,宁愿死,也不会让朝露公主得逞,公子爷已抱了必死之心,还吩咐慕管家,在他死后,把慕氏交付夫人,公子爷还这么年轻,老天不开眼呐……”
许桑棠心里做着剧烈的挣扎,她不愿回去,她已经打算离开京城,远离这里的一切,不愿再回到泥沼里,可是真要眼睁睁看着慕瑾之死,她也做不到。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虽然她来自21世纪,思想比这里的人开放,可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去跟慕瑾之行夫妻之事,还是太为难她了。
看着许桑棠纠结的神色,欧阳子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