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棠坐起身,慕瑾之的大惊小怪让她有些无语,“不就是流血嘛,有什么大步了的。”
“娘子,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何不告诉我?来人,马上叫欧阳子过来!”
守在门外的纤云脆生生应了,便要离开,许桑棠连忙叫住她,“给我拿条干净的裤子来,再把盒子里的东西拿来。”
纤云一听,便知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微红,慕瑾之还在催人去请欧阳子,许桑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只是亲戚来了,叫神医过来有何用?”
“亲戚?”
慕瑾之不解其意,许桑棠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四个字——月信来了,慕瑾之一张清隽的脸,顿时红得似血,丢下一句‘娘子你先忙,我待会回来’,便脚底生风的溜走了。
许桑棠处理干净后,左等右等还不见慕瑾之回来,外面天寒地冻的,担心慕瑾之傻呆呆站在雪地里吹冷风,便让纤云去看看,纤云领命而去,很快回来,“公子爷不在院子里,听守院子的小厮说,公子爷出了院门,往神医的药庐去了。”
屋里的熏香清幽甜醉,熏得人昏昏欲睡,许桑棠很快便打起了瞌睡,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一声高呼,“娘子,为夫回来了。”
许桑棠睁开沉重的眼皮,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慕瑾之端了一碗药汤,黑乎乎的,散发着苦味,“娘子,我吵醒你了?”
“不曾,我还没睡着。”
怕慕瑾之多想,许桑棠撒了个谎。
“既然没睡,娘子快把这碗汤药喝了,欧阳子说了,妇人来月信时,会有小腹疼痛,浑身抽疼,冒冷汗等症状,更有甚者,痛不欲生,这汤药,是为夫盯着欧阳子开的药房,亲手熬的,纾解疼痛的,娘子快喝了。”
许桑棠只看了一眼,黑乎乎,黏糊糊的,就没了胃口,“我不喝。”
“娘子别赌气了,快喝了吧。”
慕瑾之柔声哄着,许桑棠幽幽叹息,“慕瑾之,不是每个女人来月信,都会痛得要死要活的,我又不疼,为何要喝?”
“果真?”
“果真!”
“娘子当真不痛?”
“当真不痛!”
慕瑾之见许桑棠气色尚好,神态自若,似乎真的不痛。
“难道欧阳子骗我?这守财奴,又骗了为夫三千两金子!”
慕瑾之气得咬牙切齿,欧阳子描述女子来月信时,痛得在床上打滚,死去活来,冷汗直冒,慕瑾之一听,哪还坐得住,催他开药,这厮一开口就狠敲了他一笔,这么一碗汤药,竟要了三千两黄金。
“倒了吧,没用处。”
许桑棠淡淡笑道,慕瑾之刚要拿去倒,忽而想起什么,眸光一闪,勾了勾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朝门口道,“赵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