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还不知道自己落入许桑棠的圈套之中,忠心耿耿道:“当然!夫人和公子爷都是属下的主子!”
许桑棠勾了勾唇,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秦铁虎躯一震,抬头诧异的看向许桑棠:“夫人何出此言……”
很快,他便明白了许桑棠的话外之意,噗通一声跪下:“属下知错。”
许桑棠也不叫他起身,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铁面露诧异,顷刻,便明白过来,沉声道:“从今日起,属下绝不会再一心二用,左右摇摆,定当对夫人忠心耿耿,一心一意!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许桑棠噗嗤一笑:“一心一意?若让慕瑾之听到,又要胡思乱想了,起来吧,我没怪你,只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誓言就好!”
秦铁站起身,迟疑再三道,“其实,公子爷说过,见夫人如见公子爷,夫人和公子爷,都是属下的主子,也是,也是萧先生的主子。”
“其他人我不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惹我,我懒得理会他们。只是秦大哥你是贴身保护我的人,我很需要你心无旁骛的忠心!也希望你真担得起我全身心的信任!桑棠无长兄,秦大哥,我真的当你是我的大哥!”
许桑棠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秦铁,眼睛里全是对秦铁的看重和信任,秦铁大受触动,单膝跪下,凌然道:“夫人放心,属下从今往后,心里只有夫人一人,绝不辜负夫人的信任!”
许桑棠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顷刻,伸出手虚扶了他一把:“秦大哥说话,老是容易让人误会,什么一心一意,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人,我记下了,等往后你对我不好,我就把这些话告诉慕瑾之,看他怎么收拾你。”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秦铁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刚毅端正的脸微微泛红。
许桑棠不再逗他,起身,清宵忙过来扶她,许桑棠轻轻拂开他的手:“我没事,不用扶。”
清宵就像没听见似的,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许桑棠来到梳妆台前,朝杵在身后的两个大男人浅笑嫣然:“拜托,我要梳妆打扮,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
秦铁脸一红,低着头出了门去,清宵仍旧站着不动:“你做你的,我站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他实在怕了,前晚的事,若是他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哪怕桑棠现在要去茅房,他也要跟到茅房门口守着。
许桑棠盯了他半晌,清宵纹丝不动,神态自若,许桑棠想了想,咬了咬唇,坏坏一笑。
“可是,我要沐浴,你也在这里站着吗?”
说着,许桑棠猛地扯开衣裳,露出一小片白皙滑腻的肌肤,就那么大刺刺的刺入清宵眼里。
清宵俊美白皙的脸立马红透了,连耳根都泛着可疑的红,飞快低下头去,落荒而逃,跑出老远,还听见许桑棠得意的大笑。
清宵脸色更红,逃得更远,直到听不到许桑棠的笑声,才慢慢的往回挪着脚步。
挪着挪着,他泛红的脸上情不自禁漾出一抹笑意,担惊受怕了两日的心,如同被初生的旭日普照,明亮得耀眼,温暖得让他沉醉。
如此,甚好。
许桑棠沐浴过后,又让人叫来三个丫鬟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着镜中明艳照人的自己,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去。
一出门,便与秦铁碰了个面对面,看见秦铁满脸的惊艳,许桑棠得意的飞了个媚眼,更惊得秦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反倒是清宵,也许是呆久了道观,美色对他造不成冲击,看见明艳逼人,款款而来的许桑棠,眸中浮起一丝波动,很快归于平静。
许桑棠瞪了他一眼:“道士就是道士,没有眼光!没劲!”
说罢,抬头挺胸,从他身旁擦肩而过,连眼尾也没给他。
清宵满头雾水,不知许桑棠为何生气,卓尼雅在后面捂着嘴偷笑,见清宵困惑的看向自己,卓尼雅拍了拍他的肩,轻轻吐出两个字,“呆子!”
从许家出来后,许桑棠便上了马车,见清宵站在马车旁犹豫不决,许桑棠掀开车帘,剜了他一眼:“尊贵的世子爷,还要我请你吗?”
清宵不再迟疑,跳上马车,许桑棠给了他一个白眼:“世子爷如今大牌了,三请四请的。”
清宵深知多说多错的真理,闭口不言。
“去第一楼!”
许桑棠刚要放下车帘,就见一道人影快如闪电般冲了出来,直接冲到马车旁,速度快得连八大护卫都拦不住:“求慕夫人救救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