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棠哭笑不得,“小铁子,你也太忠心耿耿了吧!你这样为慕瑾之活着,没有自我,不累吗?”
秦铁摇了摇头,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能为公子爷效力,属下三生有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文化,不要再用成语了!我知道下一句就是在所不辞,不提这个,一提这个就心情不好。”许桑棠皱了皱眉,红润的小嘴微微嘟着,她脸上红晕密布,醉眼朦胧,做这样嘟嘴皱眉的动作,别有一番小女子的情趣,秦铁别过脸去,喝尽杯子里的酒,“那说什么?”
“就说说你男人为什么要和别人私奔?小铁子你这么好,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瞎了眼不要你。”
秦铁眸光闪了闪,一双眼意味难明的看向许桑棠,“少夫人,也就你和公子爷觉得我好,在见到公子爷之前,我只是个到处流窜的匪徒,公子爷不嫌弃我出身卑微,将我归于旗下,此生此世,我秦铁难报公子爷大恩,愿为公子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
“够了够了!拜托你不要再提这个了好吗?快说你娘子为何不要你?”
“娘子说我,”秦铁低下头去,声如蚊吟,“不够温柔。”
“不够温柔?这是什么破理由?没听过铁血柔情吗?越坚硬似铁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啧啧,可以让所有女人为之融化。”
“我说的是那方面……”秦铁的头垂得更低,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害羞,一张脸红透了。
“哪方面?快说哪方面?”许桑棠八卦的追问道。
秦铁猛的抬起头来,似恨似怨的看了许桑棠一眼,许桑棠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原来是床榻之事,哎,小铁子,你早遇见姐姐就好了,姐姐教你****一百零八式,包管你娘子从此对你死心塌地。”
秦铁一副你不早说的表情,许桑棠愧疚的笑笑,“没关系,还有下次,你先说说经过,我们总结总结经验,绝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最近一个多月,属下受了两次重伤,一直在养伤,所以,久未归家,也未曾和娘子恩爱欢好,三天前,属下回家,想给娘子一个惊喜,却见娘子和隔壁的男人在我们的床上欢好,见我突然回家,娘子护着那男人跑了,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诉说我这些年只顾忙事业,不管家里,也不管她,十天半个月不和她同床共枕是常事,最长的一次竟有半年。”
许桑棠听得有些无语,秦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半年不碰老婆,你也忍得住?
见许桑棠连连翻白眼,秦铁脸色有些难看,“少夫人,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当然要听!快说!后来怎样?你原谅她了吗?”
“娘子说的全都对,我愧疚于成亲后忙于工作,疏于对她照顾,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寂寞……”
“我懂,空虚寂寞冷嘛!”许桑棠打着酒嗝插话道,见秦铁不耐烦的眼神扫过来,忙做了捂嘴巴的动作,摆手示意秦铁继续。
“又说我夫妻之事上不够温柔,不顾及她的感受,我虽然难过,却依然原谅了娘子,并保证以后就算再忙,也不会超过十天不回家,娘子十分感动,并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下酒菜,陪我喝了几杯酒,我心情烦乱之下,不知不觉喝得烂醉如泥,早上起来时,就发现娘子卷带所有金银珠宝跑了,我到隔壁要人,隔壁的人家告诉我,他们家男人也跑了。”
许桑棠听得唏嘘,秦铁却一副没事人的表情,“你不难过吗?你娘子给你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还带着银两跟野汉子跑了,你竟然不难过?”
“还是有点难过的,但我和娘子成亲五年,之前身为山匪,没办法给娘子安稳富足的生活,只能带着她四处逃窜,她跟着我委实受了不少苦,直到三年前遇到公子爷才安定下来,可又忙于任务,不能天天陪伴她的身边,让她惊慌害怕时也无人依靠,现在娘子和别的男子在一起,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幸福,我愿意放手,至于那些银两,就当是这些年的补偿吧。”
许桑棠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秦铁,竖起大拇指,“小铁子真乃神人也!胸襟宽广,为人豁达,形象简直高大伟岸无人能敌!”
秦铁给自己倒了杯酒,仰脖喝下,苦笑道,“不豁达一点,又能如何?总不能抓她回来沉塘吧?一夜夫妻百日恩,真要眼睁睁看她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
许桑棠叹息一声,拍拍秦铁的肩膀,“兄弟,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