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我缠人?”
慕瑾之直勾勾盯着她,似要把她的脸盯出几个窟窿,“你不喜欢我缠着你?”
“当然不喜欢!我觉得彼此相处,还是给对方留点空间的好,一天到晚四目相对,太腻了。”
慕瑾之神情有些受伤,冷声道,“你当然可以这么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喜欢我,当然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
“你这人性格怎么这么别扭?跟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我忙得很,没空哄小孩!”
许桑棠说着,用力推开慕瑾之,转身就走,慕瑾之脸色阴沉如水,“许桑棠,你今日敢走出这道门,就别再回来!”
许桑棠最讨厌被人威胁,再好的性子也被激出脾气,冷冷丢出三个字‘谁稀罕’,便不再理会慕瑾之,出门而去。
慕瑾之气得狠狠一掌拍在茶几上,狠道,“给本公子吩咐下去,跟着许桑棠,谁的马车敢载她,就给本公子放火烧了!”
下人领命而去,慕瑾之奔出书房,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烦躁的来回踱步,终究忍不住去追许桑棠,却被阿青拦下,“公子爷,你伤势未愈之前,不能出别院半步!”
慕瑾之冷冷的瞪了阿青一眼,阿青不为所动,尽忠职守的堵着他的去路。
“不让我出去也行,你去把她追回来,就说,就说陪我吃了午饭,我再着人送她去酒楼。”
终究还是妥协了,男女之间,就是一场博弈,谁先动心谁输,他早已输得一塌糊涂。
阿青领命而去,很快折回,慕瑾之期待的看向他的身后,空空如也,满腔热情顿时被浇了盆冰水。
“已经走了。”
“谁家马车敢载她?”
“她从马厩里牵了匹马骑走,下人不敢拦阻。”
慕瑾之脸色越来越难看,转身往卧房走去,“本公子去午睡。”
走了一段,又停下来,“八大护卫有没有跟着?”
“除了挨了军棍还躺在床上的赵鹰,其余七名护卫全部跟着。”
慕瑾之默然半晌,才低声道,“阿青,我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无边无际,白云漂浮,他似是没打算听阿青的回答,又自言自语道,“可是又能怎么办?不能关着她,更不能伤着她,别的女子哭泣时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这个女人,哭起来的样子太丑,鼻涕眼泪混成一团,脏得很,本公子实在厌恶。”
末了,又喃喃加了一句,“最怕她哭了,心疼得很。”
天空中飞过几只飞鸟,排成一队,领头的一只鸣叫了一声,好不清脆嘹亮,慕瑾之忽而想起许桑棠哭泣时骂的那句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混蛋是,文远是,你也是……
排在文远前面的那混蛋是谁?难道许桑棠除了文远还有过别的男人?是谁?
这女人,一刻也不安分!着实令人心烦!
慕瑾之恨恨的想,哪还记得伤春悲秋,一门心思要把那男人揪出来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