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沫打完了这个字后才意识到一点，陶唯歌平时不会给她发信息，更不会知道加工厂的事情，那么唯一有可能的是，这条信息是于阿浅的意思。

赵小沫不由想到了之前她提醒于阿浅这段时间少点来往的事情，对于于阿浅的细心，赵小沫不由在心里比了一个大大的赞。

就在赵小沫回完了短信，那头的赵念喜主动说话了：“小沫。”

“嗯？”赵小沫抬头看着念喜问道：“怎么了？”

“你在和谁发短信呢？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赵念喜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斜晲向了她，不悦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显得有些渗人。

赵小沫顿了顿，神情自然地把手机塞到了衣兜里，然后她说道：“朋友今天面试成功，想约我吃个饭，就是有点替她开心而已。”

“什么朋友啊？”赵念喜一听到‘朋友’两个字，敏感劲儿又跟着上来了，她看着赵小沫，顿道：“我记得你的朋友我大多都认识吧！”

“那还真巧了，这个你真不认识，是我刚认识的一个女生，叫陶唯歌，她很可爱的。”赵小沫也不介意地大方道：“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你可能不认识。”

“陶唯歌？”赵念喜念叨着这个名字，不由觉得有点耳熟，可偏偏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她顿道：“不是学校里的人，你是在哪里认识的？”

“在一次逛街的时候认识地。”赵小沫没有在意赵念喜的追问，淡淡回答。

赵念喜皱了皱眉，赵小沫的这个答案有点太模棱两可，让她不好回答，赵念喜想了想，补充道：“小沫，你有她的照片吗？我想看看这个人。”

“我哪有别人的照片啊！”赵小沫翻了个白眼，在看到车抵达校门口的时候，她道：“好了，念喜，晚上你可能要和两个小姐姐一起吃饭了，我得撤了，先走了。”说完，赵小沫也不给赵念喜任何机会，‘咻’地一下下了车，她飞快地奔出了校外。

赵小沫微微整理了一下外套，然后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她的店铺，虽然大家约好的是九点见面，但赵小沫想提前过去询问加工厂的事情。

车租车缓缓行驶，划过街道，渐渐远行。

夜幕夹杂着繁华降临在都市，赵启康坐在卧室里，洗浴间传来阵阵水声，橙色的暖光映在他的脸上，他坐在原地，手中的电话输入了一串电话，他删了又想，想了又删，最后像是做决定一般拨打了号码。

电话一秒内就被人接通了。

“喂，BOSS。”电话那头传来软甜的女音。

“嗯，她们都到宿舍了吧？”赵启康在电话这头淡淡问道，女声顿了两秒，回答道：“BOSS，大小姐已经回宿舍了，二小姐说是跟朋友出去聚餐了。”

出去聚餐了？赵启康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不由想到了之前自己去查询当年给还年幼的赵念喜做DNA鉴定的事情，结果他查到了医院，却没查到医生，他得知那里相关的医生和护士都辞职了。

怎么会那么巧合？虽然赵启康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这个事情他并未跟妻子分享，赵启康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那天女儿在病床做噩梦醒来的表情不可能伪装，赵小沫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

一切都可以是谜团、是假象，但他知道赵小沫是自己亲生女儿这点不假。

赵启康想到这里，对电话那头吩咐道：“在看护念喜的时候，顺便看护一下小沫，我要两个人的日程报告。”

“是。”电话那头的女生干脆利落的回答。

赵启康挂上了电话，他淡淡地看着浴室的门，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