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俩去吃饭去吧。”樊雪说。
“好呀。”吴波拉着她的手,两人来到包厢,点了几个菜。
樊雪跟吴波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我家里的事,从没对单位的人提起过,我从小是被收养的。”
“那你亲父母在哪里呢?”吴波问。
樊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六岁那年,我听邻居悄悄对我说:我生母是省里某剧团的女演员,才十七岁,未婚生下我,没法抚养,就把我遗弃了,我被一个人贩子从医院外拾荒老人手中买去了,而我养母又花五千元从人贩子手中把几个月的我买到家里,一直把我养大……”
“原来你竟有这样悲惨曲折的身世。”吴波说着拿起一块纸巾,替她擦了擦脸上流下的泪花。
“我家在锦城郊区,在养母家里还有两个哥哥,我因是被抱来的,常被两个哥哥欺负,大哥二哥常偷家里妈的钱买好吃的,养母发现,审问两个哥,两个哥一起赖我,养母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还常常替两个哥写作业,如果写不好,两个哥就骑着我打……”樊雪哭着说。
“后来你就读了卫校?”吴波问。
“后来我初中毕业,考上了卫校,可是养母不让我念,说家里没钱供,让我回家帮种菜……”
“这对你的人生是个难得的机会呀。”吴波说。
“是呀,我哀求养母:供我上学吧,我毕业工作了,挣钱孝敬您老人家。养母不干:等你毕业了,嫁人了,早忘了我了,再说,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保不准呢?”
“那后来你是怎么上的学呢?”吴波问。
“养母说,你要上学,只有一个办法,你答应魏家儿子,魏家儿子魏铁柱,早就上门提过亲,要订娃娃亲,可是养母嫌他家不宽裕,没有同意。养母说:我要是答应魏家,让他家给我三万元彩礼,然后供你上学,你毕业了,到结婚年龄再嫁给魏铁柱,那还差不多……”
“这是变相把你卖了呀。”吴波有些气愤地。
“可不是?我为了能上学,一咬牙,就答应了。于是,魏家送来了三万元彩礼,并答应供我上卫校读书。两家约定,毕业后,我嫁到他家当儿媳妇。”樊雪表情沉重地说。
“哎呀,你这个学上得不容易呀。”吴波感慨地说。
“我今年22岁了,明年旧历四月初七鬼节,我就得跟魏铁柱结婚,这二年,每个月他都来看我,要跟我住在一起,我说我还没到婚龄,现在结婚违法的,他只好等着……”樊雪痛苦地说。
“哎,既然你跟姓魏的没有感情,那就想办法离开他!”吴波提议说。
“可我上学花的是人家的钱,我养母还拿了人家的彩礼钱,加起来六万多,这三年我自己省吃俭用,也只攒了一万多元,我也还不起人家呀。”樊雪为难地说。
“没事,你还人家的钱有缺口,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补齐。”吴波没有犹豫地说。
“你上次救了我,我还没有报答呢,现在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拿这个钱呢?”樊雪红着脸说。
“哎,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办法的。”吴波挥了一下手说。
樊雪一下子抓住吴波的手:“吴哥,你已经救了我一次,你要是再救我一次,那我可怎么报答你呢?”
“你就象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看着你处于困难之中,必须要帮你的。”吴波真诚地说。
“吴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们外一,殷副主任和潘富跟妇产科的那个流氓黄贵关系好,你呢,跟柳主任关系挺好……”樊雪聪慧地转着好看的大眼睛说。
吴波一笑:“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呀。”
忽然,樊雪把头靠近吴波,低声地说:“我给你提供一个机密——”
“什么机密?”吴波问。
“我看见殷隼几次晚上去我住的那个小区,每次都去九号楼了,鬼鬼崇崇的,好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樊雪神秘地说。
吴波对这个信息感到兴趣,于是说:“你打听一下,那个二单元,901室,住的什么人?”
“好,保证完成这个任务!”樊雪调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