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伯伯接过服务员端过来的咖啡,说了声谢谢,搅拌着。“其实,您和左岸,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么?我是说,你们可以不用这样的。”慕容越想说却发现自己反而越说不明白,。只能咬着嘴唇,偷偷地看着左向光的反应。“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左伯伯抬头看了一眼慕容,“慕容,你想听听我的心里话么?”慕容笑了一下,“当然”。左向光喝了一口咖啡,“其实,没有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左向光意味深长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讲述了自己憋在心里许久的秘密。
左岸的爸爸叫左向光,他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左岸的妈妈的,那时候左岸的妈妈可谓是全校男生心中的暗恋对象,她美丽迷人漂亮大方,学习成绩优异家境又特别的好,不可例外的,左向光也被她的气质深深地迷恋着,在左向光的百般追求下,左岸的妈妈终于嫁给了他。
生下左岸的那一天,左向光便重重的在心里发誓,要用一生的奋斗让全家人幸福快乐,于是还没等左岸满周岁便外出打工,短短三年的时间里便有了很大的成就,左向光成了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左向光的生意出了纰漏,公司被抵押了出去,在他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却发现妻子出轨了。左向光越想越气,每次回家都会和左岸的妈妈大发雷霆,左岸的妈妈便与她的情人走了。
左向光望着三岁的左岸,第一次喝醉了酒。也许是真的放不下自己的亲骨肉吧,左岸的妈妈在离家出走七个月之后终于回来。左向光望着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开始研制自己的项目。这以后两个人总是因为小事大动肝火,左向光也嗜酒成性,终于,在左岸七岁那年,两个人再次吵架的时候左岸的妈妈不慎踩空跌落到楼下,左岸的奶奶看着这一切悲痛欲绝,虽然明知不是自己儿子推下去的,可还是责怪着他。
左向光不堪忍受重重痛苦,又给不了左岸富裕的生活,加上身染恶疾便拿着家里的钱到了国外,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公司,左向光取名为思岸。这中间他回去过一次给祖孙俩送过一大笔钱,却被左岸的奶奶硬生生的赶了出来,没办法他只好求自己的至交胡志辉也就是胡丽丽的爸爸定期给祖孙俩可观的生活费,这些年左岸的照片一直放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他也想过早些回来然后就在也不走了,可是每每看见公司的可观收入便决定在多呆一段时间多给左岸攒下一些钱,直到现在,直到他不得不回来。这一切的一切,就连左岸的奶奶也不知道。他连做梦都想着抱着儿子在妈妈跟前养老送终,只是他也没有祈求过能得到他们的原谅。
“慕容,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再娶妻生子,我就是想着,再多赚一些钱,然后给小岸一个安定的未来的,只是我不怪小岸那个态度,相反我理解他。”“您为什么不告诉左岸真相呢?”“告诉他真相又有什么用呢?这样他妈妈在他心中的形象就会崩塌了,这孩子从小就缠着他妈妈。”
“其实,”在听完胡伯伯说完这些事后,慕容接过左向光手里的相片,看着相片里的一家三口幸福的摸样,忍不住开口,“其实您还是爱着左岸的妈妈的,对么?您本可以向左岸说明这一切向左岸的奶奶说明这一切然后再走的,您本可以在国内找份工作过安定的生活的,其实,或许您本可以在国外赚一些就回来,或者说当左岸的奶奶要您离开的时候您可以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了,但是我想我完全能理解您,我相信左岸也一定会。”
看着慕容坚定地眼神的时候,左伯伯突然笑了,“孩子,你说的都对,只是年轻有时候也是一个不能让人原谅的字眼,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事业型的人,但还是谢谢你,谢谢你理解我。”
左岸围着车站转了大半圈了,也没有发现慕容的身影,莫非,她已经回去了?左岸拿起手机拨打着慕容的电话。“从此在人世上也没有无奈的分离。”慕容看着手机,有些犹豫。“接吧,没事的。”左伯伯笑着说道。慕容接起电话,“喂。”“你在哪呢?”左岸焦急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我给你留了字条,你没看见么?我在车站。”“你还在车站么?”左岸用手遮住太阳光,四下张望着。“是啊,我们在车站旁边的咖啡馆呢,你不用担心我,一会我就回去了,蒽,好的,拜拜。”左岸把电话放回兜里,舒了口气,却在回头的刹那,透过玻璃窗看见了坐在慕容对面的,左向光。
“左伯伯,您也别着急,毕竟左岸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相信我,他会想通这一切的。”“嗯,谢谢你孩子。”“我有个主意,我们先不告诉左岸,把他先引到一个地方,然后我告诉他真相,您在出现,父子俩好好聊聊,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解决的,您要对自己对左岸有信心。”慕容带着微笑,却发现左伯伯的脸逐渐僵硬起来。“怎么了?左伯伯。”
“布诺鸢!”慕容回过头,看见左岸的一瞬间腾地站起,“左岸,其实左伯伯他。”“我告诉过你不许再接他的电话你竟然敢和他见面,你听不懂我的话么?”左岸愤怒的咆哮着,转而径直冲着他们走过来,慕容急忙站起身,有些惶恐的看着左岸。“我已经告诉过你无数次了,请别再来找我,麻烦您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我这里,你已经什么也不是了,我们走。”左岸拉起慕容的手,用力向前拉着。“等一下,”左向光站起身,看着儿子的背影,脸上写满了难过,“小岸,是我约慕容出来的,你不要怪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无关。”左岸愤怒的脸上写满倔强。
“小岸,其实这次我回来主要是为了你,主要是想让你接下我的公司,继承我全部的财产,其实我得了……”“请不要那你那恶心的钱财来侮辱我,我不稀罕你的一分钱,当年你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逃到国外的时候,当妈妈死掉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着是为了我,既然你不能给我幸福的童年,就请给我奶奶一个安定的晚年,在我们心里,那个左向光早就死了,请别再找我,左向光,叫着你的名字,我都觉得恶心。”左岸愤怒的拉起慕容,走出了咖啡店,慕容走到门口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无助的左伯伯,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
左向光瘫坐在那里,不顾周围围过来半晌的人群,静静的看着窗外,左岸说的对,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着全是为了左岸,他又怎么能够在离开左岸那么多年之后再次回来却要求左岸待自己笑脸相迎呢?“请不要那你那恶心的钱财来侮辱我,我不稀罕你的一分钱,”“当年你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逃到国外的时候,当妈妈死掉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着是为了我,”“既然你不能给我幸福的童年,就请给我奶奶一个安定的晚年,在我们心里,那个左向光早就死了,请别再找我。”“左向光,叫着你的名字,我都觉得恶心。”左向光闭上眼睛,脸上因为痛苦扭曲着,或许自己,真的不该再出现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了。
左岸拉着慕容走得很快,在咖啡店外慕容终于奋力的挣开左岸的手,“左岸,你不该这样!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待他,他好歹是你的父亲不是么?”“父亲?你问他还有这个资格答应么?你去问问他还有这个勇气么。”“可是你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侮辱他。”“当时有人欺负我侮辱我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左岸大声吼着,慕容却突然觉得头部一阵疼痛。
“小鸢,小鸢你怎么了?”左岸望着突然蹲下去的慕容紧张的急忙扶住她。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慕容双手托着头,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左岸,听我一句劝吧,世上再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可贵的了,去找左伯伯,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吧。左伯伯,他,他……”“别说了,我们这就回医院。”左岸抱起面色苍白的慕容,拦了辆出租车向医院走去。正好左向光从咖啡店走出来,看见这一幕,“慕容这是晕倒了?”来不及多想,左向光也拦下出租车,跟了上去。
“病人还没好,你们怎么可以不经医生的允许就私自带她出去?知不知道她现在很容易脑出血的。”左向光在门口听着护士的嗔怪,忍不住自责着。“你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吧,又没说不让你见病人。”护士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左向光没好气的说着,左向光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你来干什么?”左岸看了一眼正在走进来的左向光,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