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节(1 / 2)

郭亦芳面露喜色:“再过段时间吧,顺利的话,我带他来家里吃饭。”

母亲赶忙道:“你要抓紧,真觉得好就赶紧定下来,看看这两年,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郭亦芳答应下来。

然而,母子俩均未见过这个男人。

5月14日,郭亦芳没有去上班,同事打电话给她也没人接。她担心出事,下班后上门查看,敲门也没人开。

这时,郭亦芳的母亲过来给她送东西,拿出钥匙开门。

家里并没有凌乱的痕迹,相反,被收拾得十分整洁,桌上还摆放着两个孩子为母亲准备的节日蛋糕。

郭母一脸惊疑地走进卧室。

郭亦芳和她的两个孩子睡在床上,神色平静,身体却已冰凉一片。他们身上没有伤口,经法医检测,认定为砒霜中毒导致的呼吸衰竭。

同之前的案件一样,现场没有留下多少痕迹,指纹、脚印、头发……什么都没有留下。

凶手花费了些时间处理,确保没有丝毫遗漏。

郭亦芳的亲人向警方提及过那个男人,警方也去了早教中心调查。

他们见到了负责小儿子的男老师。

被问及和死者一家的关系,对方说:“她的小孩在这里上课,我们聊过两句,关于她另外一个儿子。”

警察:“你有女朋友吗?”

他莫名其妙:“没有,怎么了?”

“你和郭女士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他震惊,“天啊,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我怎么可能和她有别的关系??”

警察亦很意外,仔细调查了他。结果得知,案发当天,他正和同事通宵喝酒看比赛,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而他也一口否认和郭女士有过暧昧。

那么,郭女士口中的老师,是另外一个人,还是她一厢情愿?

第175章一个母亲

简静本能地感觉到,郭亦芳的案子有些不同寻常。

是的,同样干净的犯罪现场,同样利落的杀人手法,同样隐蔽的行踪。但是,仅仅接近郭亦芳一家,需要伪装成追求的对象吗?

“对他来说,越不起眼的身份越隐蔽。”她分析,“交往对象绝对不是个好的选择,没有哪个女人会对这种事三缄其口。”

季风:“是吗?”

“当然,恋爱不和家人说,也一定会和朋友说。”简静笃定,“他冒了风险,肯定有特殊原因。”

季风拿起郭亦芳的照片,和面前的人对比了下,斟酌道:“可简老师,你和郭女士完全不同,两年之内,审美变这么快?”

照片中的郭亦芳三十岁,面容秀丽,成熟大方,温婉又不失坚毅,是颇受传统人士欣赏的女性形象。

反观简静,十四岁的她最多算个美少女,离女性差十万八千里。

“其实,我一直怀疑他是性无能,无法正常与女性交往。”季风坦言,“否则很难解释他对你的感情。”

简静失踪时14岁,已经不算是孩童,认定刀疤男是恋童癖好像站不住脚。尤其在她之前,中秋节的蔡氏一家三口案中,他们的女儿10岁,更符合这类人的选择。

但刀疤男并没有伤害那个小女孩。

“他可能不是真正的恋童癖,而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他道,“无法交往到正常的成年女性,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更弱小的对象代替。”

简静反问:“如果这样,他为什么要找上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对,但他认为自己对你仍有掌控力。”季风望向她,缓缓道,“精神上的绝对影响。”

简静一时沉默。

刻在脑海中的病例一页页散开,变成一片片黑云,自四面八方涌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情绪不受控制地沉落,胸膛浮现堵堵的窒息感。

她不由深深吸气,缓缓吐出,这才觉得好些,正色道:“有没有可能,他不是喜欢郭亦芳这样的女人,而是喜欢这样的……母亲?”

不是女人,是母亲?

季风若有所思:“你是说,郭亦芳对大儿子的不离不弃,才是触动他的根源?”

刀疤男挑选的家庭都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极有可能是他代入的对象。而他渴望的“幸福”,必然与其身世密切相关。

“他的母亲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抛弃了他,至少也是没有保护好他。”他尝试猜测,“他对母亲感到失望,而郭亦芳是他认可的母亲类型,即便本性柔弱,为母则刚,所以一反常态地追求她——他想得到什么呢?”

简静道:“他在郭亦芳的大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试图补偿过去的自己,得到某种圆满。”

顿了顿,又问,“会不会之前的每个案子都有他想要的东西?”

季风思索片时,摇头道:“不太像,我现在有个想法,你和我说,他的人生理念是活着痛苦,死亡在虚幻的幸福时刻,是一种解脱,对吧?”

“是。”

“这应该就是他挑选受害者的标准。”他道,“每个家庭都很和睦,但在外人看来,或多或少有一定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