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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 房子或者说金钱并不是“百事哀”的根本原因。或者说, 她跟田易泽走到尽头的根本原因, 并不是田易泽嘴里说的“房子和钱”,而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身出了问题。
再说直白点, 也许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边毅看着天边那轮淡得要命的月亮,她跟田易泽在一起前的那段时间, 每天晚上天上就有这么一轮月亮。明明是淡淡的,可在那时候的她的眼里,却亮得不得了。
然而就在他们正式确定关系的那天, 从那天开始, 月亮就不再亮了。
到家楼下后,边毅看到二楼里卧室的灯都黑了, 估计田易泽已经睡了。只有一楼的灯还亮着,光黯一些, 应该只是开了门廊灯。
她按了密码开了门, 进屋后把东西放下, 开了客厅灯。
灯一开,她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田易泽站在客厅沙发边, 看起来状态也不怎么好,眼眶有些红,应该是哭过的。
田易泽是个很容易哭的男人, 每次吵完架被气哭的都是他。倒是边毅一个女人, 无论是吵架冷战还是闹分手, 从来都是冷静无比, 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嗯。”边毅不知道说什么,在门口磨磨唧唧地换鞋,一边换一边想接下来要说什么。
之前吵架的时候两个人什么都敢往出说,现在冷静了,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只能没话找话:“你还没有睡?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这话问得很白痴,她又不是不知道田易泽是个多情绪化的人,心情好的时候从早到晚腻她,但心情稍微有一丁点不好了,那一整天都要给她找茬,他不高兴了她也别想消停。
不过今天比较特殊,听到她的问话田易泽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连讽带刺地拆她台子,他甚至还一板一眼地回她了:“明天有事,不营业。”
边毅愣了一下,她本来想问问为什么不营业,但直觉问了田易泽会不高兴,就只好干巴巴地回了个“哦,这样”。
一时间,空气中的尴尬浓郁了起来。
她知道这个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说点别的家常或者什么轻松点的话题,把这个尴尬的氛围给掩盖过去,然后两个人假装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把这一页就这样掀过去。
田易泽都已经主动示好了,她也应该努力努力才行,讲道理是这样。
但是……
“你买了什么?”田易泽问她。
“嗯?”边毅回过神,连忙把手上的袋子提起来举给他看,“感冒冲剂,回来的时候有点冷,好像感冒了。”
“哦,那我给你烧水吃药。”说着田易泽就去了餐厅。
水要热个两分钟,田易泽接了水,把水壶电插好后就站在桌边上傻站着等,一动不动盯着那电热水壶,仿佛这是多么精细的活儿,必须要人小心察看着才行。
边毅看着他那低着头看壶的样子,心里越发地沉重了起来。
她想说不用烧,暖壶里还有她今早烧好的水,但怎么也开不了口。她哪里不知道田易泽在想什么,她就是太知道了,所以很多事就这样一拖再拖一拖再拖。
拖到现在。
两分钟短得要命,她看到水壶的开关按板“啪”跳上去时,田易泽明显惊了一下,接着才慢慢回过神来,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一次喝几包?”田易泽拿剪刀剪开一小袋冲剂,倒了进去。
“两包。”
田易泽脾气好的时候对她也很好,平时也很会照顾人,当初她看上田易泽就是因为他做了一手好饭,冲咖啡的样子很帅。他们刚认识时田易泽还是一家西餐厅的厨师,现在经营着一家小型的私人西餐厅。当然了,是边毅给他的钱投资的。
“应该不烫了。”田易泽拿勺子在碗里边吹边搅了几分钟,直到药水不烫了才把碗拿给她。
“谢谢。”边毅接过碗条件反射地说。
田易泽收拾桌上冲剂袋子的手一顿,隔了几秒,回了她一句:“不客气。”
喝完药,她准备把碗拿去冲了,刚站起身田易泽就叫她坐下。
“等会儿我去洗,先不管这个。”田易泽把碗从她手里取下来放到桌上,“我有事要跟你谈。
“谈什么?”
其实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边毅心里已经有了点数,只是她没想到,会是对方先开口。
田易泽看着她勉强笑了笑:“谈你想谈的事。”
……
谈完她想谈的事的第二天一早,田易泽找了搬家公司来家里,将他所有的私人用品都搬了出去。
田易泽全程都很冷静,冷静得让边毅都觉得陌生。他站在一边不停地跟搬家公司的两个员工说哪个要拿哪个不拿,哪个得轻拿轻放,哪个需要打包。
全程边毅都在旁边当木头人看着,看着那两个陌生的人把他们卧室里属于田易泽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拿出去,原本被填得满满当当的空间一点点地被空出来。
吩咐完搬家工,田易泽又开始嘱咐她。
“不管工作再忙,记得要按时吃饭,你的胃不行,必须要规律饮食。”
“不要吃太重口的东西,吃清淡点,要是叫外卖的话,可以去我给你的这个单子上的店里叫,这几家店我之前考察的时候去挨着吃过,后厨也看过,饭是稍微贵点,但卫生条件还不错,调料你让他们少放点就行。”
“当然了,要是你不介意,我店里也可以接你的单,到时候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订就可以。”
“冬天的衣服我昨晚已经给你拿出来了,最近天比较凉,你又感冒了,穿厚点吧。”
“药按时吃,吃一顿不吃一顿没有效果。”
田易泽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说到最后没话了,这才停了下来。
他所有的私人用品不到一小时就连整理带装箱地搬完了,顺便还给边毅把家里的卫生做了。一切收拾妥帖后,他跟边毅告别。
“我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