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2)

春满画楼 猫说午后 1375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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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下决定,云依斐夹了菜给云从愿,岔开话题道:“爹自小在长安长大,不似我,是个朔州人,这些饭菜与爹而言是家乡的味道,快多吃些。”

云从愿笑着点点头,将云依斐夹的菜送进口中,确实如此,每次来长安,他都想多吃些长安的饭菜。

云依斐又吃了几口,忽地蹙眉,放下筷子对云从愿道:“爹,本想一会儿陪你去城里走走。但我不知是不是刚才吃饭急了,胃有些不大舒服。”

云从愿亦放下筷子,关怀道:“怎会不舒服?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路上受了寒?”

云依斐摇摇头:“不清楚,约莫睡一觉就好了。爹,你和纯熙吃吧,我回屋里躺躺。”

说着云依斐站起身,云从愿叮嘱道:“若是实在难受,就请大夫。”

纯熙忙道:“不如我陪公子回房。”

云依斐摇摇头:“这几日你也累了,我还没难受到需要人照看,你好好吃饭。”

说罢,云依斐冲纯熙笑笑,拉开门离去,回了自己房间,早早洗漱睡了。

第二日卯时未到,云从愿便先带着写好的战功册,进宫上朝面圣。云从愿下朝回来,直接去了云依斐房里找她。

来开门的是纯熙,一打照面,就对上纯熙面上的一层愁云,云从愿边往里面走,边疑惑道:“怎么了?瞧着不大高兴。”

纯熙给云从愿行个礼,说道:“回禀将军。公子昨晚就不舒服,怎知今早起来非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云从愿一听,忙绕过屏风进到里间,但见云依斐侧靠在榻上,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云从愿眉心一蹙,走过去在云依斐身边坐下,用手背贴了一下云依斐的额头,关怀道:“不见烧,是哪儿不舒服?”

云依斐道:“许是有些水土不服,肠胃里不大舒服。我已经让小二去帮忙请大夫,爹你放心。只是……今日没法儿陪你去王府了。”

云从愿摆摆手:“小事,你的身体要紧。一会儿大夫来让好好瞧瞧,爹早点儿回来陪你。”

云依斐乖巧地点点头:“嗯,我有纯熙陪着呢,你尽管去忙。”

云从愿陪着云依斐坐了会儿,等时辰差不多,带上在朔州采买的特产,去王府拜见襄王。

云从愿走后,云依斐从榻上坐了起来,让纯熙给她拿湿绵巾过来。

纯熙边给云依斐递绵巾,边不解道:“小姐为何不去王府?还装病骗将军。”

云依斐接过绵巾擦去抹在唇上的珍珠粉,说道:“不是不去王府,而是不想现在去。我自有主意,你听我的便是。”

纯熙撇撇嘴,无奈的“哦”了一声。

休养了一个秋季,段承宇的腿伤,基本已经好全。

清晨的阳光,透过院中几棵柏树,在王府会客厅内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段承宇那套黛青的衣摆上。

他手捏着椅子扶手,时松时紧,眼睛一直看着大门处影壁的方向。

打昨日听到云将军要来府上,他便坐立难安,昨夜更是一宿没睡,今日天刚见点儿亮,便从榻上爬了起来。

听闻这次,云将军是举家同来长安,想来,云依斐也和他一起来了。

从昨日收到消息到现在,他脑中想了几百回两个人见面的情形。

说实在的,从前她只是个世家小姐,和别家的小姐没有区别,可十年磨炼之后的她,周身上下,宛如绽放着炫目的光彩。再兼自己后来的失败,和她站在一起,就好似鸿鹄与燕雀,他不知自己该以怎样的状态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