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北漠节度使派人送来的礼单和书信。”
这次皇帝只认真看过书信,随意扫了一眼礼单道,
“北漠倒是颇有诚意,我记得他们的这位汗王,当初一直力挺燕国。”
躬身的大臣开口道,
“所谓审时度势,眼下我齐国发展最盛,又是混战中最大的胜方,北漠偏远,自然要臣服我大齐。”
皇帝面色沉稳俊雅,只是放下书信道,
“修生养息,安民立命才是根本,和各国的通商条约,季爱爱卿可有想法。”
季均立刻将自己近几日拟定好的几个思路陈述开来,近两年各国逐步开通商路,却尚未签订统一的条约,虽说是太平恢复年间,却依旧容易滋生不法之徒,因此各国在互送书信的同时,也表达了需要及时签订条约的意见。
当然,其中态度最为强势的,当属曼罗,说到曼罗,皇帝和季均交流完条约,也跟着提上了话语。
“现在的曼罗王,当年曾亲率兵士以少胜多,先平了国内的麦丘族,又在四国战中绝地反击,在劣势的情况下击退了燕国的兵力,在平战中给自己夺得谈判的机会,不可谓不强势而颇有雄才。”
“此次信使中,也唯有曼罗没有单派使臣,只在上次通过一次话,据传当年曼罗迎战,还是这位曼罗王苦寻多找,找回了曼罗的圣女,在征战前祭祀,拯救了全族,这才反败为胜。”
齐容听着季均的回禀,在某个地方定了一下,
“圣女?”
“传言曼罗这一代的圣女本来失踪了,曼罗王亲自把她带回去,破了曼罗的诅咒,只是后来,再也不曾得到过这位圣女的消息。”
齐容略一沉思,只在心里计量了些什么,稳声吩咐道,“无妨,曼罗不来,我们派人前去便可,我大齐既与他相邻,便定然免不了互通。”
季均禀道,“只是微臣听说,这位曼罗王十分狂傲,不知圣上要派何人前往。”
皇帝敲了敲自己的手背,微微沉眸,望了一眼堂下的季均,缓缓吐处两个字,
“凌玕。”
季均心中万分诧异,面上也忍不住惊了一下,“文儒公世子?”
对于这位皇帝之前的经历,朝堂百官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即使如此,也无人敢对此微言半句,皇帝看起来温厚宽和,三分严厉,七分温雅,而实际上皇帝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足够证明他的手段,尤其是当年双王争位,皇帝能生生把一个几乎定下来的太子打败,拉下皇位,还能名正言顺的登基,自然不会是看上去那般宽和。
此时季均听他说起凌玕,脑子里自然闪过当年祁家大公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和凌府的往来,心里转瞬间闪过数个念头,还是尽量委婉道,
“凌公子虽是文儒公世袭的世子,但他从未入仕,不知圣上可是已有计划。”
皇帝好像也没有在意季均的话,反倒认真解释道,
“凌玕才名誉满天下,颇具文人儒雅之风,与曼罗王相对,必是以柔克刚,爱卿认为此举如何。”
季均垂了垂头,一时竟无言,拱手称是。
这边凌玕刚备好了出门的马匹,另一边圣旨已经入府,随着一声长长的微臣领旨,凌玕心里五味杂陈,犹如一把刺手的利刃,锋芒在握,却又无法抛弃。
当然,皇上派人宣了圣旨,还不忘给生病的凌夫人送来了赏赐,得了文儒公府的好大一番谢恩。
“玕儿,皇上派人来有何事?”
凌玕一进屋,榻上的凌夫人已经抬头相问。
随着凌玕一同进来的颜若文,带了几分欣慰笑意,妻以夫荣的上前道,
“母亲,圣上派人宣旨,要派夫君以使臣的身份,出使曼罗了,圣上还特意问候母亲,赐了补品和药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