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垂下眸,不忍看她的表情和目光,“是我。”
“你来做什么?”她警惕的眸子里全都是慌张。
“看看你怎么样了……”越越把温度计放下,带着护士帽的小脸越发的娇小。
白静婉却笑了,笑的悲凉,她闭上眼睛,将眼睛里那抹讽刺和绝望遮掩住,那心里疯长的狂烈让她双手紧紧捏住了被角。
“看我怎么成为阶下囚吗?呵,没必要过来显示你有多高尚,况且……你们没有证据,就完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越越侧眸看她,心里有些堵,“你现在不能出去。外面都是记者,等着落井下石,你还觉得在闪光灯下被扒光的滋味好受吗?”
白静婉猛地一怔,有莫名的情绪在眸中闪过,她冷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总之,你们必须立刻马上放我出去。”
“出去之后呢?继续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还是继续做你的豪门梦?一步错步步错。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婉婉,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回头是岸,自首吧……”
自首,呵,她为什么自首?白静婉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的笑,靠在床头冷冷望着越越,“楚越越,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讨人厌!让我觉得恶心。”
她咬牙切齿道。
越越心里一紧,清澈的眸看向她眸中的哀怨,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情我忘记了。我不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上次,她承认她的话说的重了,可是不重一点怎么告诉她她真的对她很失望。
就算没有人爱你,也不能因为别人而忘记你自己。
可她们似乎再也没法回到从前,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恩怨,化作了无边无际的隔阂,在她们之间,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曾经是朋友,她才会多出这一份不该有的心。
其实,她知道是因为苏黎天,她们才会变成这样。女人天生的敏感神经告诉她,如果一个人可以恨到另一个人这个地步,并且节节攀升濒临失控,定然有它之所以为之的原因。
“呵,为什么?哦,我忘了,你失忆了……真好,失忆真好,能忘记以前的事。为什么失忆的是你而不是我?为什么痛苦的是我而不是你!为什么被弓虽奸的是我而不是你……”
她愤怒的锤着床榻,眼眶通红,深深地压抑着的呼吸让胸口剧烈的起伏,仿佛有一只手在毫不留情的遏制住她的喉咙。
越越呆立在当场,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在慢慢地发酵。
她在说什么?
根本听不懂,可是又怎么能不懂,这么直白!
心里忽然涌起来的麻木和疼痛,让她两只小手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她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苦笑,“你在说什么?”
心好疼。
“我说,我被弓虽奸过,因为你!”
砰的一声,门被瞬间撞开来,身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面无表情把门踹开来,身后黑压压跟着一群人,可他高大的影子逆着光,即便看不清表情也能感觉到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意。
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