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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后墙外有个早点摊,每天早上5点出摊,风雨无阻,卖些包子白粥之类的早点,摊主李大爷蒸得一手的好包子,受到附近居民和病人家属的一致好评。因此顾客盈门,买卖不断。
最后一个顾客离去后,李大爷用塑料袋把剩下的几个包子装好,走到墙边,叫醒了正在睡觉的一个年轻人,“小伙子,吃吧,热乎包子,谁都有个三灾六难的,都不容易。”
年轻人穿的破破烂烂,看样子十分落魄,接过包子也不说话,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李大爷看他吃的香甜,心里也颇为高兴。
李大爷转身去收拾摊子,年岁大了,动作不麻利,他费力将一张折叠桌子抬到小货车上,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年轻人吃完包子,一抹嘴站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桌椅板凳抬到车上,摆放的整整齐齐,随后又躺在了墙角,继续呼呼大睡。
一连几天,李大爷出摊时,年轻人帮他卸车,收摊时,帮他装车。李大爷摊上剩些什么,他也不嫌弃,接过来就吃,吃完了就睡。一来二去,李大爷动了恻隐之心,带他回了家。
李大爷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两老口就收留了这个年轻人。细细追问下,知道年轻人叫小野,故乡父母,一概都不记得了。多了一个人,家里多了一份生气。从此以后,小野每天陪着李大爷出摊,粗重活计全都承包了。李大爷只管在边上收钱,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小野从风家逃脱的第二天,念叨大师从京城赶来,却扑了个空。风氏父女大感丢脸,念叨大师却不以为意,好言宽慰了几句,便又连夜赶回京城。静词道长此番从普陀小竹林出来,本就有了游历天下的想法,见风家这边风平浪静了,便随着念叨大师一同去了京城。
风紫雪深以此事为耻,郁郁寡欢了数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个小淫贼,连去了多次大道酒店,可小野早就一去不返了,连续扑空几次,这才淡了念头。
闲暇之余,风紫雪也去找韩嫣聊聊天。韩教授的病情得到了控制,韩嫣的心情也好了一点,两个女生在病房里叽叽喳喳的能聊半天。
从韩嫣口中,风紫雪得知了更多关于小野的信息,对这个神秘的小淫贼更加感兴趣了。
一日清晨,早起修炼完毕的风紫雪无事可做,便驾车去了人民医院,经过后门时,她看到路边围了一大群人,便把车停在路边,也挤进人群看热闹。
人们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原来是城管执勤,处理违规占道经营的小商小贩。一群穿着制服的城管围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说着什么,摊子边背对着大家蹲着一个年轻人。
老头拉着城管队员,苦苦哀求,“同志,我们马上走,求求你,不要没收我的东西,我们一家老小就指着这个摊子活着啊!”
一个一脸横肉的城管一把把老头推开,“不行,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在这里占道经营,已经阻碍交通了,必须没收经营用具。”他一挥手,七八个城管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将桌椅板凳扔上了小卡车。老头拦着这个,挡不了那个,不一会儿,摊子上那点东西都被清空了。
老头坐在地上,哭的这个伤心。那个蹲在地上的人转过身,把老头扶起,闪到了一边。
风紫雪揉了揉眼睛,没错,这不正是自己日夜寻找的小淫贼吗?她本想当时就冲上前去,但看到小淫贼身边老人哭的太伤心,便暂时压制住了冲动,站在人群中,静观其变。
城管装完东西,拍拍屁股就想走,旁边看热闹的有人打抱不平,说了两句怪话,城管队伍中有人反唇相讥了几句,结果就点燃了导火线。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动的手,战火由点及面,迅速蔓延,整个人民医院附近的闲人都被吸引了过来,那一车的城管队员彻底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了。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城管队员一个个丢盔卸甲,衣衫不整,瘫坐在地上,带头打人的那几个闲汉早就溜之大吉了。
抓不到人,警察正准备收队。风紫雪站了出来,指着小野道:“警察同志,我举报,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刚才打人了。”
在一众城管队员诧异的目光中,警察走到小野面前,要把他带走。
李大爷急忙辩解,“警察同志,他一直在我身边扶着我,绝对没有动手打人,我可以保证。”
警察犯了难,回头询问城管,城管队员也凌乱了,他们交头接耳,互相询问。
“这小子刚才动手没?”
“好像没有吧,他一直扶着老头在边上呆着啊!”
“你看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