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老远,川口田直就看到了林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一路狂奔至近前,看到林岳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忍者,刚刚放下的心又沉入到深渊。
他想接过那名女忍者,被林岳断然拒绝,温香软玉在怀的机会,林岳怎会放过。林岳大步流星在前,川口愁眉苦脸在后,一行人回到了川口家。
川口的夫人接过女忍者进了卧室,林岳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进去,他和利口宏建回了酒店。利口宏建再没有来时的意气风发,这一路上低眉顺目,温柔的像个小媳妇。
众人散去后,川口田直坐在客厅,一颗心七上八下。虽说今日之事是有人特意安排,责任不在他,可是看到女忍者的惨状,他还是惶惶不安。谁能想到号称伊贺流三百年第一奇才的服部千月竟然不是那个中国人的一合之敌,败得如此彻底。想到伊贺流宗主服部火丸那阴森森的脸,川口田直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客厅里一阵阴风吹过,一个身穿和服的男人出现在川口面前。川口大惊,急忙起身行礼,“宗主,你来了,属下无能,没能照顾好小姐。”
来人正是伊贺流宗主服部火丸,他没理会川口田直,直接进了卧室,看了看昏迷中的女儿,大感满意。随后他看到女儿换下的夜行装上的斑斑血迹,也有些吃惊,他问川口:“这是那个中国人下的手?一个人?”
川口田直慌乱的再次跪地请罪,服部火丸一摆手,“果然是绝顶高手,你做的很好,千月伤的很重,我非常满意。明天如果那个中国人来看千月,你不要阻拦,创造一切方便条件让他们独处。”
服部火丸的一番话让川口彻底凌乱了,不知道这位宗主大人是气昏头了,还是说的反话,这是亲爹说的话吗?再抬头时,服部火丸已踪迹不见。
第二天一大早,林岳带着大包小裹,也带着百分的歉意扑面而来了。川口田直将林岳领进卧室就自动消失了。服部千月头藏在被子里,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于外。
林岳盘膝坐地,不慌不忙的将包裹打开,将他昨晚奔波了大半夜,从世界各地取回的精致美食一一拿出摆在榻榻米上。房间里立时飘满了各种诱人的香味。
被子里的人动了一下,紧接着传来细微的咕噜咕噜声。林岳一笑,悄悄退出了卧室,站在院中,偷偷向卧室打量。一只雪白修长的手伸了出来,紧接着被子里的人坐了起来,拿过一只小笼包,送进嘴里。
林岳清晰的看到她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喜,显然是被小笼包的美味征服了。林岳觉得很欣慰,不枉他特意跑到魔都买的这笼蟹粉。
服部千月食量很小,每样只尝了一点后,便又重新钻回了被窝,这让林岳有些失望,以为这些美食不和她的胃口。其实作为一名忍者来说,服部千月刚才吃的已经不算少了。
作为一名忍者家族的后代,一经降生就必须接受残酷的命运现实——或者成为忍者,或者死。他们平时的食物以谷物为主,低热量、低脂肪、高蛋白质。主食通常是糙米、小麦、蕃薯,配菜是黄豆制成的豆腐、味噌。像林岳带来的小笼、鸡排、凉粉、披萨,服部千月之前闻所未闻,方才吃了那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服部千月翻了个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昨天的伤痛显然没有消退。
林岳走进卧室,从怀里掏出一只软膏,放在枕头边,“这药膏是用北极冰蟾配以天山雪莲制成的,对跌打瘀伤最是有效,搽上后立刻见效。”
服部千月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林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接着说:“昨天那个木屋太黑了,我真不知道你是女的,再加上你用暗器偷袭我,我一时没收住火,出手重了,对不起啊!”
服部千月猛地坐起,可能是牵动了某处伤口,疼的一咧嘴,“你别高兴的太早,要不是师傅不让我用真功夫,你早死了。”
林岳不停点头,“对,对,我就知道你是让着我的,你把这药膏搽上,等你伤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在比试,到时候你用真功夫,揍我一顿。”
服部千月转过身,背对着林岳,显然是余怒未消。
林岳将药膏打开,一股清香瞬间飘满了整个房间。他将药膏递到服部千月面前,“有伤就要马上治,不然伤势沉积就会影响以后的武道修行。”
服部千月一把把药膏抓在手里,林岳知趣的退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