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视频里是你在上面动啊,他是怎么强迫你主动的?我很好奇。”
柳眉摇着头,眼泪一双一对落了下来。“你别说了,林岳,求求你别说了。”
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柳眉,林岳滴血的心在钉板上滚了一圈后,又被扔进沸水中,末日般的绝望和报复后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搅成一锅血水。
柳眉哭了很长时间,姿势由站到蹲,最后跪在地板上无声饮泣。林岳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柳眉终于停止了哭泣。“林岳,我今天回我妈家住,等你气消了再跟你解释。”
柳眉站在街角,路灯打在身上,就连影子都是楚楚动人的。一辆黑色的SUV疾驰而来,柳眉上了车。
一直站在阳台上的林岳怒火喷薄而出,手在空中虚抓。
一个花盆诡异的出现在SUV上方,笔直落下,摔个粉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猛地停下,一个年轻人下车指着旁边的楼大骂。林岳抓起外套就冲到楼下,想要揪出那个人痛打一顿,可是那辆车已经绝尘而去。林岳握紧双拳,6月8日,耻辱的一天。林岳在心中暗暗发誓,此仇必报。
林岳的手机刚刚开机,王胖子的电话便钻了进来。“你怎么才开机,在家吗?”
“在家,手机刚充好电。”
“现在下楼,我爸要请你吃饭。”不等林岳回答,那边便挂了电话。
林岳才意识到这一天都还没吃饭,愤怒可以让人忘记饥饿。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的事不是解决了吗?”王胖子一脸焦急。
“没事,昨晚没睡好,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林岳不想多说什么。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走吧,我爸出血,鸿宾楼。”
“你爸请我吃什么饭啊?”林岳有些莫名其妙。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王胖子支支吾吾的。
两人打了一辆车,直奔鸿宾楼而去。上车后,林岳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两人刚下车,王长友就笑着迎了上来,紧紧握住林岳的手,直到上菜了才松开,热情的让林岳出了一身虚汗。
席间王长友嘘寒问暖,不停的给林岳夹菜,慈祥的有些过头了。林岳停下筷子,“王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王长友的笑容渐渐褪去,长叹一声,“小林,你和胖子是同学,我有什么话就和你说了,叔问你,你家里是不是和段五爷认识?”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林岳。
“谁?”林岳没反应过来。
王胖子拽了林岳一把,“就是昨晚后来的那个男的,个不高,你和你爸坐他的车走的。”
林岳这才想起来,“你说的是他啊,我不认识他,不知道我爸认识他不。”
王长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林岳的手,“小林,你问问你父亲,让他在五爷面前给我说句话,叔实在没办法了。看在胖子的份上,你帮帮叔。”
王长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道出原委,王长友经营汽配厂多年,生意一直不错,可今年年初街上又开了一家汽配,老板叫乔瘸子,长的一脸凶相,自称是段五爷的人,见王长友的买卖红火,便使出各种阴招,伎俩层出不穷,王长友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咬牙挺了半年,再不想办法,就得关门大吉了。
林岳没说话,不知道父亲和段五是什么关系,低头思索如何向父亲开口说这件事。
房门被撞开,一个人脚步虚浮进了屋,见了房间内的摆设,连声说着对不起往后退,显然是喝多了进错屋。这位扫视了一圈,“咦”了一声,“林少。”他快步上前,热情的握住了林岳的手。
林岳茫然的站起,这位提醒道:“林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晚我跟着五爷,有幸见到了林少。林少是和朋友吃饭吗?”
林岳恍惚记得昨晚有这么一个人,支支吾吾答道:“我一个叔叔请我吃饭。”
那个人兴奋的说:“林少在这里吃饭,我一定要告诉五爷,林少稍坐,我去去就回。”说着就走了出去。
王长友心中大喜,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段五,这顿饭真是没白请。
隔壁房间里,段五紧贴着墙壁听着动静,心中有些悲愤,一路跟踪至此,要用如此手段装偶遇,这岂是他堂堂段五爷干的事,不过想想刀爷临走时的叮嘱,又有些释然了。
段五端着酒杯走进林岳的包间,整个人就像包裹在春风里一样。林岳站起来,“五爷,多谢你昨晚仗义出手。”
段五的脸一板,“叫什么五爷,叫五哥,兄弟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
王长友眼睛瞪得溜圆,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看来今晚的事有门。
林岳看到了王长友的表情,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段五,段五转过头,“强子,你去查查这事,给我兄弟一个交代。”
刚才醉酒进错屋的人此刻醉意全无,精神抖擞的走出了房间。
段五拉过椅子,坐在了林岳身边,仔仔细细的询问了林岳的近况,神态之和蔼,语气之亲切,宛似邻家大哥,让此时心灰意冷的林岳感受到了人间真情的可贵。
在得知林岳刚刚毕业,还没有工作,段五眼里射出了精光,他掏出名片强塞给林岳,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明天给我电话,我们五魁集团正缺少像兄弟这样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