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他心中大乐,正要喊一声,搭个话,但是随即想到,这个小娘子并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小娘子一样活泼或者多情,最是冷硬不过,稍一孟浪便动辄得咎。于是按捺住了雀跃的心情,侧身躺在屋顶上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但以他的敏锐,很快就发现,这小娘子非常伤悲,她虽然没有哭,没有流泪,但是那一身的孤寂和伤悲溶在夜风中,都快把他给感染了!
他忍不住去猜这小娘子究竟为何这么伤悲?一般小娘子伤悲大多是为情,这位似乎也是如此,难道她之前有过意中人么?那又为什么分开了?难道又是一出“多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他心中瞬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纠结于是否跳下去安慰她,以及用何种说辞安慰她,但终究还是管住了自己的腿,虽然只打过几次交道,他已很明白这位小娘子极其骄傲,这种情形,他若出现在她面前,必定会被她厌恶至极,再别想翻身了!倒不如明天去huā夜那里,套套话,看这吴家小妹究竟经历过什么伤心的事情。
一直过了许久,许久,久到丁银都忘记时间的流逝了,远处三更的更鼓都响起来了,吴翩翩依旧倚树而立,轻薄的裙衫在风中微微飘动,静得与夜色似乎已经溶化为一体,丁银忽然就心酸起来,正决意不管是否得咎,都要跳下去,提醒这个小娘子快点进屋去歇着。
他刚刚坐起身来,就看见石妪从廊檐下的阴影中走出来,轻声道:“娘子,夜已深,进屋去歇着吧!”
吴翩翩回过神来,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屋子,石妪轻轻掩上了房门。
丁银心下有点失落,心道这个小娘子好干脆,一般人这种时候,从缅怀伤心往事中被人叫醒,不正是应该发两句感叹,或者和身边人诉一诉么?那样的话,他也正好听一听。
好可惜!丁银从屋顶上跳下来的时候,心中还在失落。
第二天早上,等丁银睡醒的时候,石妪早已做好早餐,而吴翩翩也已用过早餐,倒是他自己吃了个现成的。
因着丁银的厨艺,和他的勤快,石妪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丁银吃完早饭,石妪便对他说,再怎么着,他也是客人,怎么能够真要他干活?挑水劈柴什么的就千万不要再做了,不然叫陈叟和吴小郎两个闲着发愣,情何以堪?至于做菜,他有兴趣的时候,做一两样便可,或者,如果可以的话,教一点诀窍给自己也行啊!
丁银心中大乐,原来石妪想跟他学厨艺啊!当下便告诉石妪,只要是他知道的诀窍一定都告诉她。
石妪于是对丁银的印象更好了,没想到这人这么大度,毫不藏私!一般人若是有这种手艺都不会轻易传授于人的!
丁银心里对此根本就无所谓,他又不开饭馆儿,那个私藏不藏的都没关系。
在石妪和丁银交流和研究厨艺的时候,吴翩翩则唤来了陈叟,提起了前日在镇子外遇到的那一主二仆三人,让陈叟去看看那三人来古松镇所为何事,若能查出这人的身份则更好。
陈叟领命而去,他在这里呆了两年多,去打听这些最容易不过了。
没有一会儿,huā夜又来找吴翩翩,邀她去钓鱼。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吴翩翩便换了衣衫,同他一起去河边钓鱼。
huā夜钓鱼的水平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在河边的古柳下坐了许久,连一条小猫鱼都没有钓上来,被嘴毒的妹妹笑了个够,于是便想把钓竿塞给吴翩翩,吴翩翩却没兴趣做这个,懒洋洋地靠在船舷上,眯缝着眼睛,晒着透过柳树枝叶漏下的稀稀疏疏的阳光。
huā夜急了,收了钓竿,跳上小船,将小船划到了小河中间,又重新垂下吊钩。见他如此行为,吴翩翩差点笑到打滚,huā夜脾气再好,也终于恼羞成怒了,将钓竿一扔“你笑什么笑,有本事笑我,你去钓一条上来看看!”
吴翩翩又如何会被huā夜给激将到,促狭一笑,站起来对huā夜道:“其实我到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huā夜忙问道。
“下水去抓鱼啊!”说着伸手一推,huā夜猝不及防,扑通一下跌进了河里!
虽说夏日里的河水并不冰凉,虽说huā夜水性不错,但还是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在河中更加恼怒了,扑腾着水huā骂道:“死丫头!你想淹死我啊!”
他一面骂着,一面游过来,准备扒上船沿,但吴翩翩很快地将船划开了“你淹死个给我看看!”
huā夜气急“死丫头”
吴翩翩笑道:“你再骂,我便将船划走!”说着果然划浆不停,将船划开了,径直朝岸边而去!
huā夜见她说出来,还真做了,急了,在水中扑腾着大叫:“吴翩翩,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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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是温馨多情流,可惜温馨平静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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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