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翩翩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叶雨蝉两人,对他道:“你快去吃你的吧!我饱了!”
“好!”花夜摸了摸她头上的毛,“你在这里乖乖歇着!一会儿热汤烧好了,就去沐浴!”
吴翩翩伏在引枕上,闭着眼“嗯”了一声。
花夜匆匆忙忙几口扒完饭,便去灶上看热水烧好没,然后又准备去收拾浴盆,急得翠姑忙不迭地将他推出去,“阿郎!这些事情我来做就行了,怎么可以要你动手!”
在翠姑准备这些事宜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来,衣物!
吴翩翩进来时是空着手的!
怎么办呢?
叶雨蝉倒是有未穿过的新衣,但是她的衣裳对于吴翩翩来说,显然小了,而且按着吴翩翩的性子也必不肯穿的!
正在他团团转之际,院子门又被人叩响。
他忙跑去开门,心中讶异,这么个时候,是谁?
打开门却见一个大婶双手托着一个平整的包袱,递给他,“郎君,这是我家娘子的!”
花夜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入手一捏,便知是衣物,立刻明白这位大婶是吴翩翩的仆从,立刻笑吟吟道:“正好!”
那位大婶合手屈腰行了个礼,便要离去,花夜忙问道:“你们住哪里呢?有合适的地方住么?”
石妪笑道。“谢郎君关心,我们有地方住!”
待吴翩翩终于沐浴完毕,上床安寝后,叶雨蝉和翠姑大大地松了口气。而花夜又发现一件事,吴翩翩只将头发粗粗地擦了个半干,就倒头睡了。
花夜大是叹气,本来就病着,还这样不注意,难道没有了丫鬟,就这样过日子么?
又巴巴地取来干帕子,把她的头发捞出来一点点擦干。
翠姑见此忍不住对叶雨蝉低声道:“就算阿郎心疼妹妹,这样也不妥,娘子你去将阿郎替下来吧!”
叶雨蝉轻轻踏进房门。对花夜轻声道:“阿夜,我来吧,你去歇着!”
花夜摇摇头,“你不行!不熟悉的人只要一靠近,她就立刻会惊醒!”
叶雨蝉惊讶地一挑眉。还想再问,花夜道:“你先去歇着吧,我一会就好了!”
叶雨蝉自是不知道,一直以来,花夜天真跳脱,而吴翩翩强势能干,不仅是别人觉得他们两人不像兄妹而像是姐弟。连花夜自己都有这种感觉,似乎被照顾的那个人总是他这个当哥哥的!
现在终于倒回来了,由他来照顾吴翩翩,兄妹角色终于回归正位,为人兄长的责任感和慈爱之心在胸中满得爆棚,而吴翩翩此时又是这样一副憔悴病弱的模样。即便是外人,他看着都会难过,何况是亲妹!
翠姑见叶雨蝉回到自己的房中,便来询问,叶雨蝉将缘由说了。翠姑不由一惊,见翠姑吃惊的神色,叶雨蝉随即也想到了: “即便在睡梦中,如有人靠近,就会惊醒”,这是如同野兽一般灵敏的的警觉,她父亲手下的那些人,不也正是这样的么?
他们两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惊惧,又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叶和敦本来是要杀花夜的,可是在吴翩翩来过之后就改变了主意,莫非吴翩翩的身份也同她的父亲叶和敦一样?以至于他才心生忌惮,改变主意?
叶雨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抓住翠姑紧张地问道:“翠姑,你说她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我们的身份?
翠姑想了一想,摇头道:“不可能!庄主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即便有,也不可能是活人!更不可能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你想想,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花夜,花夜怎么还会这样一心一意要娶你呢?”
翠姑说的很笃定,可是叶雨蝉始终有些不安。
花夜忙完回到房间后,看到叶雨蝉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以为她还在担心吴翩翩不认可她的身份,便劝道:“雨蝉,你不用担心,翩翩不是小心眼的人,她不会跟你过不去!”
想了一想又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得担待一点,她性子又傲又别扭,估计要她开口叫你‘嫂嫂’一时半会还不容易,你得给她点时间来慢慢适应!”
叶雨蝉因着自己曾经“逃妾”的身份,哪里有过这种奢望,听花夜这么一说,心中很是感动和安慰,忙道:“没关系!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大娘子不计较就已经很宽容了!”
花夜听她口中的“大娘子”这种称呼,感觉很是见外,又劝道:“你别这么叫,你就和我一样叫她翩翩吧!其实吧,翩翩面恶心善,很多时候她即便是好心,也会把话说得很难听,能把人气死!她还爱犯小孩子脾气,你性子好,别跟她计较,就当小孩子淘气闹别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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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或者兄长的眼里,自家的小朋友怎么看都是善良又可爱的!
腹黑暴力的女王大人,在自家哥哥眼里,也一样是萌哒哒的甜妹子一枚!
hoho,花夜,你这样,叫你的软妹子娘子情何以堪啊!
叶雨蝉:阿夜,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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