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敦微微讪然了一下,便很庆幸地叹道:“是啊,真是得天之幸啊!郡主真是风儿的贵人!”
脸皮还真是厚!
吴翩翩看见风墨竹还站着,立刻让人给安了坐儿,又继续好奇地问叶和敦:“不知当初是因何事误会,而至于让叶庄主将风公子逐出家门呢?”
云阳子心下有些幸灾乐祸,“养子**亲女”那样不体面的事看你怎么在小娘子面前说的出口!
叶和敦的面皮还真不一般,摇着头,捋着胡子,叹息道:“是老夫一时焦躁误会了风儿,唉!如今羞于提起!”
言罢,一副十分自责的模样!倒叫人不好再追问他。
吴翩翩已经兴味索然,且目的已达到,也懒得再与此人虚与委蛇,于是脸上便显出不悦来。
云阳子又看了眼叶和敦,看吧,叫你不说,郡主果然不高兴了!
叶和敦心内却不以为然,只认为是娇气任性的贵女没听到想听的,不高兴了。
他觉得天真任性是好品德!
郡主若不是天真而又任性,又怎么会和风墨竹手拉手?
他看了眼风墨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造化,果真没浪费这副好皮相!他原以为这小子已经用处不大了!
如果能直接搭上广陵郡主,他倒犯不着去搭着云阳子这个老狐狸,再转弯抹角的去巴结某个还不知道会不会看重他的贵人。
上官娴自是发觉了吴翩翩的不耐,于是便很快结束了这场“论道”。
主人不留客,客人只能告辞。
叶和敦本想带着风墨竹一起走,话说他很久没有和风墨竹“联络父子感情”了,但是风墨竹被吴翩翩留下了。
他只好和云阳子一起离开。
二人告辞之际,吴翩翩冷眼发现云阳子的目光在上官娴的胸前和腰肢上流连而过!
心里顿时下了决定:“不管到时候查出来云阳子是什么人,都必须死!”
上官娴虽然是她祖母辈的,但是因为是老来女,实际上年岁比吴翩翩的父亲大不了两三岁,又因从未嫁人,未曾劳心过,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像不到三十岁的人,正如饱满娇艳的牡丹花。
“姨祖母,他们两个怎么来这里的?”吴翩翩皱眉问道。
“画舫停在岸边,云阳真人和叶庄主在湖边散步论道,路过此处,既然遇上了,就自然要招呼一声!”
看见相识的人不打招呼是极其不礼貌没修养的行为,何况云阳真人还是那么的有名气!
上官娴见吴翩翩面色不好,不由问道:“有什么不妥?”
吴翩翩拍拍她的手,“姨祖母先去歇歇,晚上回去同你说!”
上官娴点点头,又看了看端坐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风墨竹,终究没说什么,离开去到上面一层船舱里去歪着,看风景。
吴翩翩托着腮,看着端坐的风墨竹,哂笑道:“看看你的好义父,之前为了把你放出去帮他咬人,给你按了个好恶心的罪名把你逐出;现在看见我拉你的手,又立刻说是误会,来装父子情深!”
风墨竹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吴翩翩不由怒道:“难道你还对他有慕孺之情?”
风墨竹又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说道:“他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听他这么说,吴翩翩气又消了,撇嘴道:“我也比你想象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