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百两!”老余头这直接把价提地很高。
这拍卖,就得有个抬价的,只是老余头一下抬这么高,恐怕其他人不跟了。可余青低估了这些人对这个工艺的着迷度,刚才陆天的那句一天可以加工上千两大大刺激了他们。更何况不需要自己酿酒,只需要加工而已,这么一想,又有人抬价了:“一千三百两!”
“一千五百两!”陈叔还没来得及在陆天耳边介绍人,其他声音又起来了。
“一千八百两!”老余头有些急,这个价喊得很用力。
“两千!”后面的酿酒世家也出声了。
“三千两!”还是方家三公子。好些掌柜的脸色都青了,心有不甘地看向这个毛头小子。
“好,方家三公子出价三千两!还有谁出价吗?”难得陆天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平静。
“三千五百两!”老余头一狠心就喊,喊完自己也心疼了,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
大家又哗地一声全像老余头行注目礼。
“好,全福楼余掌柜出价三千五百两!还有谁出价吗?”陆天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看向方钴蓝,他脸色通红,想说什么又极力忍住。
陆天等了一会,没见有人叫价,就开始喊数:“好,三千五百里一次。”众人皆屏住了呼吸,安安静静地听着,互相看看,都不敢说话。
“三千五百里两次!”陆天的话一落,大家不约而同地全看向方钴蓝。
可这时,从右方冒出一个稳重的声音:“三千五百零一两!”这话仿佛一滴冰水滴落滚烫的油锅,哗地炸开了。
“陈家大公子啊!”原来报价的是另一酿酒世家陈家。
在大家都看向陈家大公子陈伟的时候,没人留意到偷偷松了一口气的老余头,三千五百两,他真可能负担不过来。
如果陈伟出的价更高一点也就算了,可他才多出一两!方钴蓝不服了!他们俩平时就是酿酒界的翘楚,也是对手。同行是冤家,此刻仇人相向,更是眼红!
“三千六百两!”方钴蓝又报价了。
陈伟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三千七百两。”
“三千八百两!”方钴蓝也不甘落后。他的随从在后面着急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少爷。”可方钴蓝完全不理会,一脸挑衅地看向陈伟。
大家也闻出了味道了,全体一致看向陈伟。陈伟心里暗骂方钴蓝猪头,一边云淡风轻地说:“四千两。”
这价一出,众人皆呆。方钴蓝更是哗地站起来,一踢开椅子,甩袖愤怒离去。
“好!陈大公子出价四千两!还有谁加价的吗?”这个时候,大家都佩服陆天的定力,居然还那么冷静!可听到那四千两,大家都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太贵了!
“四千两一次!”陆天再次开始报数。
“四千两两次。”就连老余头,听到陆天的声音都心都提了起来。
“四千两三次!好!成交!”陆天话音一落,好些掌柜都瘫在椅子上,太贵了四千两!大家都在心里为方钴蓝可惜的同时又觉得陈伟冤了。可最后,陈家因为这个快速成为整个天朝鼎鼎有名的富商的时候,谁都恨不得时间倒流,好让他们能在竞拍会上冒险一次,那说不定,暴富的就是自己了。
余青也没想到就一个天锅就能卖到四千两,当然,陈伟看到天锅的时候,脸色也都青了。但最后,他还是靠着这个天锅提纯出了各种清酒,使得陈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天朝的酿酒市场,使得陈家在他的有生之年辉煌无比。
关亦山最后走的时候,深深地看着陆天和余青:“这方法,谁教你们的?”
谁他没明说是什么方法,但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竞价拍卖。陆天和余青对视一眼,就对他说:“这人多容易伤和气。陆某只能出此下策了。”
关亦山不说话,静静地看了他们有三分钟之久,才转身离去。
陆天很是夸张地松了口气。
狗不理一天成名,就因为那天价的酒方。
然则据说它是包子铺,以致大家纷纷来看。人多得就连下午在狗不理搭建大灶台的几个工人都心有荣焉。RS